p; “受伤,咋好好的会受拮?跟人打架了?”祝永鑫吃了一惊地问。
“不是,听荷花说好像是扛东西压伤的………………”博宁自个儿也不太清楚所以自然也说不明白。
祝永鑫跟他一道回家,进门就听见杨氏一边哭一边道;“我可怜的孙儿打小就没吃过苦,如今要受这份儿罪…这可是做的什么孽呦……………
荷花不待见听她说这些话,便领着栓子在西屋考他背书…听见门响才迎出来,见祝永鑫也回来了,忙从炕上拎了扫帚,帮他掸了身上的雪,又把他脱下来的棉衣、帽子和棉捂子都搁在炕上烘着,然后朝东屋呶呶嘴道;“奶那边正哭呢,爹进去小心挨骂!”
祝永鑫莫名地挠挠头道;“好端端的骂我干啥!”说着便挑帘子进去问,“爷,爹娘,我回来了,博凯这是咋了,咋还伤着了?”
杨氏刚才对着媳妇没说什么,这会儿见祝永鑫回来,顿时就发作道;“老二,娘今个儿就问你一句话,博凯是不是你亲侄儿?现在有事儿你应不应该伸手帮着?孩子如今这样看得我心里跟刀割似的,你们一个个倒是活的滋润………………你看看…你看看博凯肩头这伤,你就那么狠心……………”
“………………”祝永鑫没想到劈头就被说了这么一顿,皱眉问,“娘,这是咋回事?博凯好端端这是怎么伤的?”
“什么好端端,还不都是被逼得,真是作孽呦………………”杨氏继续哭道。
荷花闪身进屋,见老爷子自个儿在揉着手里的核桃,老祝头在搓烟叶子,都在炕上呆着不吭声,她便开口张罗道;“爹,你放桌子准备吃饭了,咱们早点吃晚点吃的都不当事,祖爷年纪大了,今个儿晌午饭吃得早,避会儿怕是早就饿了,可是扛不得的。”
这话杨氏没法反驳,脸色就有些难看,祝永鑫上前帮着博凯看了看伤口,博凯从小就没做过重活,扛东西什么的根本掌握不好技巧,看着样子怕是好几天累加下来的伤了,帮他上了药裹了伤口道;“先吃饭吧,有啥事儿吃完饭再说。”
博凯这回倒是没强撑着,顺从地坐在了炕沿儿上,荷花上炕放了桌子,又跳下地帮着端碗端菜。
杨氏哭得抽抽噎噎的,端着饭碗也吃不下东西,倒是博凯看似饿了,端着碗呼噜呼噜吃得很香。
荷花只掰了半个饼子,勉强地夹了几口菜噎着吃下去了,胃里像是有什么堵着似的,下晌儿的时候茉莉别扭她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如今看着杨氏为了博凯肩头的伤没完没了的,也渐渐明白了刚才茉莉的感受,自家的孩子从小都是吃着苦过来的,尤其是大哥博荣,每天除了念书还要干活,上山捡柴背山货,哪样没做过,到如今肩头还有被磨出的两道茧子…如今博凯不过是扛了几天的货,就至于这般?
屋里的气氛很压抑,除了吃饭的声音就只能听到杨氏的抽噎,吃到半截老爷子忽然就怒了,“啪”地把碗筷一摔,厉声道;“哭,哭,哭个屁,我还没死呢,吃个饭还要听你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