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走。”齐锦棠双手枕在脑后,“谁成想那姑娘虽说在自家没跟一人透露过这件事,却说与了一个从小的手帕交知道,刘夫人便是从那处得来的消息,如此才抓了家丁,审出了前因后果,银钱和首饰也都尽数寻了回来,首饰都还原样未动,银钱被花了少许,却也算不得什么大数目。”
“唉,如今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岑家在城中还如何抬得起头来。”荷花叹气道,“好在是最小的女儿,不然下面若是还有妹妹,哪里还说得到好人家。”
“即便没有妹妹,家里如今也都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嘴呢!”齐锦棠摇摇头道,“这么小的县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传得飞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平息了。”
“罢了,左右案子破了,今后他们怎么过日子咱们也管不了,今晚让厨下做几个好菜。”荷花眯起眼睛笑着说,“咱们爷头一回大展神威、火速破案,可得好生庆祝庆祝。”
“就你鬼主意多。”齐锦棠伸手捏捏荷花的鼻子,“你当我不知道,刘夫人之所以回去各府中打探消息,都是你给出的主意。”
荷花闻言吐吐舌头,见齐锦棠还看着自己,这才说“我跟城里各府的人都不熟,自然是红佩姐姐去更加合适,而且只要能帮上忙就好,别的用不着计较那么多的。快起来吧,院子里都掌灯了,让丫头们看着笑话。”
荷花说着自己起身儿,抬脚踢了踢齐锦棠的小腿。
齐锦棠翻身起来,换了身儿家常的衣服,扭头见荷花在收拾自己换下的衣裳,这才想起来道:“家里来信了,在我的内袋里。”
“家里可都还好?公爹和婆母都说什么了?”荷花嘴上问着,到底还是伸手抽出信来细看,略有些惊讶地说:“给锦如许了人家?这么早?”
“郭伯父是当年爹的同窗好友,他的儿子与锦如人品家世也算相当,先定了亲也好,过几年再完婚就是了。”齐锦棠由着荷花给自己理平衣襟,系好腰带,“只是爹之前一直没提要给锦如定亲之事,这次来也未细说那人如何,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许是因为来回通信不便,所以就也未细写罢了。”荷花微微皱眉,总觉得齐老爷的态度有些过于冷淡,似乎也并不关心似的,但是转念一想,齐锦如是姨娘之女,家里只有齐夫人不知情,这样想来倒也算不得奇怪,许是齐老爷也并未太过重视而已。
“你看后面了吗?爹说咱们上次派人送回去的东西,娘看了都十分喜欢,说难得咱们的孝心。”齐锦棠笑着回身搂住荷花,伸手接过信纸,翻到下一页指给`她看,“还是你细心,若是换做我,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送那些个日常的东西回家的。”
“我只是想着,稀罕东西和银钱,送回去家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总归不是天天能用得着的。日常用物虽然值不得几个钱,可日常随手可用,想着是儿子媳妇买的,心里总归是暖的。”荷花靠在他怀里继续看信,“其实不管家境如何,长辈们都是一个心思,希望孩子都在身边,能日日看着,有人在身边嘘寒问暖…...”
齐锦棠听着荷花的话没有作声,只是将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蹭。
“锦棠哥,你说,咱们把公爹和婆母接来如何?”荷花忽然扭头看向齐锦棠,十分认真地问。
齐锦棠定定地看着她黑亮的眸子,看着那里面几乎清澈见底,水盈盈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全无半点儿杂质地晶莹剔透。
“爹娘不适应南边儿的生活,祖宅和祠堂也都在那边,定然是不会过来的。”齐锦棠的声音十分轻柔,凑在荷花的耳边,“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高兴了。”
荷花伸手在他腰侧轻轻一掐,“合着以前都以为我是个不孝顺公婆的?”
齐锦棠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里惩罚地咬了一下,却又怕咬疼了似的,轻吻了两下,直到荷花脸颊泛红地收回了手,这才笑着说:“我可从没说你不孝顺,你这可是冤枉人了。”随即忙转移她的注意道,“大哥也着人送信来了,说是给家里去信了,让博宁和栓子趁着如今天气不冷不热的早些过来,说不定再过一个月,你就能看见他俩了。
“真的?”荷花闻言一阵狂喜,来这里近一年了,说不想家里人那绝对是假的,虽说父母不可能跟来,但是两个弟弟能来,也算是极大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