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只是觉得自个儿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你,还净给你添乱。”荷花说着鼻子又开始发酸。
“瞎说,你做的蜜渍杨梅卖得极好,这些日子许多人都到衙门来询问开林伺弄杨梅树的事儿,如今许多人家的男丁都从外头回来了,县城里就有地方能赚钱养家,谁还乐意往外跑呢!”齐锦棠搂着她哄道,“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吗?怎么能说自个儿帮不上忙呢!”
“上回周夫人的事儿,我只叫了红佩姐,给你惹麻烦了。”荷花将头埋在齐锦棠的身前,带着鼻音地说。
“没有的事儿,那些不过都是他们的借口罢了,如今我把疏通河道的银款看得紧,他们一个个搜刮不到油水,便开始找茬生事,不过你放心,工程到后面还会有上面的官员来查验,更何况现在全城的百姓都惦记着河道的事儿,谁敢在这上头使坏,岂不是上下都不讨好?”
“你没骗我?”荷花抬起有些哭花了的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齐锦棠,抽了抽鼻子道,“我最近是不是特别抽风?”
“没有,我就喜欢你这样。”齐锦棠从荷花衣襟上扯过帕子,给她擦拭满是泪痕的小脸儿,然后朝泛红的鼻尖儿上亲了一口,“齐鹏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去找娘商议个主意,不肯读书也就罢了,品行还越发成问题了,不能再这样放他在家里住着了。”
齐锦棠陪着荷花少用了些吃食,哄着她歇下了,便去齐母房中道:“娘,表叔一家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齐母本以为儿子是过来与自己亲近亲近的,没想到劈头就是这样一句话。
“齐鹏今个儿扯着我房里的丫头不放,说些混账话,还说要去找荷花讨去做小。”齐锦棠一撩衣襟坐下道,“越发没有规矩了,已经弄大了一个丫头的肚子了,还不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反倒眼馋肚饱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与咱家早就分了家,虽说是同宗同姓却也算不得实打实的亲戚了,何苦非要留着他们在家里裹乱。”
“你知道是分了家的,外人却不知道,如今不比在家里,拿不出凭据来,若是被他们反咬一口,闹得不可收拾的话,你这个官还要不要做了?”齐母在这种事情上却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虽然这种事儿是自家有理,但是闹出去以后却就说不好了,她跟着齐老爷也算是去过几个地方为官上任,对这种事情也着实见过几例。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外人却只会说你家是做官的,都不提携亲戚,还要把人赶出去,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有嘴都说不清。若是遇到个想要整治你的上峰,那这就是最好的把柄和借口。
所以她虽然也不喜欢齐永正一家,却不敢让儿子贸贸然地赶出去,听了齐鹏的所作所为又着实气恼,抬手扶额半晌,忽然想出个法子来,一拍腿道:“我正惦记着想要送东西回家,正好便让你表叔一家跟着押船回去,就说让他们回去拜拜祖宗和宗祠,他们若是不肯,那自然是他们无理,若是肯了,便把人都弄回老家去,你另外着人捎封信回去给你爹,让你爹和族里的那些老人儿们处置便是。”
齐锦棠闻言眼睛一亮,连声道:“还是娘的主意好,我竟是都没想到。”
“那当然,我是你娘,虽说你书读得多,可这些个人情世故、家长里短的事儿,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齐母难得被儿子这样赞许,心情大好,拉着儿子说了些平时要如何为人处世,在衙门里如何与别的官员打理好关系之类的话。
齐锦棠听着有理,自然都认真地记在心里,母子之间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回房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屋里已经掌上了灯,卧房的纱幔还是笼着的,苗儿坐在床脚处低头绣着手里的肚兜。
齐锦棠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床上挑了挑眉毛,意思是问还没起身儿吗?
苗儿点点头,自个儿退出去几步低声道:“刚开始睡得不安稳,精神也不好,后来取了上回大夫给留下的安神香燃了一点儿,这才睡熟了。奴婢瞧着奶奶的脚有些浮肿,平素穿着稍大的绣花鞋都套不上了,要不要明个儿再请大夫来看看?”
“上回大夫来说过这事儿,你多用温水给她泡一泡、揉一揉脚,平时没事儿歪着或者躺着的时候把脚架起来,就能好上许多。”齐锦棠轻声吩咐道,“若是还不见好,就赶紧请大夫来看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