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是往人心里头放一大号的榴莲,不但恶心臭,反而还扎的人心难受,可这股子味儿还得拍手称赞,不能斥骂鄙视,实在难受的不得了!
诗句说出,林夕落继续看着忠义伯夫人:“怎么样?忠义伯夫人?我这一句在您耳中可还上佳?”
臣下同心合合合,这一句虽不是在夸赞皇上圣明,可她若说个不字,定会被追问她为何如此说辞?
朝中重臣一二三四五品,何止百官,她总不能挑剔个边辖县令来斥责?那也不是她忠义伯夫人能做的事?
可就这么应下她的诗句好?
忠义伯夫人就好似心里头吞了个癞蛤蟆,怎么咽唾沫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侯夫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压根儿就当做此事无她一般,两耳好似堵上了棉huā,魏仲恒刚刚被揪了出去,此时早已捂上了嘴,纵使心中想乐,也彻底的憋了回去。
宋氏抽抽着嘴,只低头看着这素阁的砖地,怎么这么不平,其余众府的夫人们不免看向秦素云,这荒唐事,不如就算了吧?
秦素云不开口,只笑意涔涔的看着,忠义伯夫人乐于出来闹事,不让她把这亏咽至腹中,她怎能得个教训?何况她若不是借着自己在此时机挑剔林夕落,侯夫人也绝对不会理她……
故而,秦素云就是不开口,忠义伯夫人也实在没了辙,不由得又咬着牙赞了一句:“好诗!”
众人接连长叹一声,便是看向林夕落,目光之中不免都有你好歹赶紧把这事儿了了算了,可别再折磨人了!
林夕落也知这事儿要适可而止,不免开了。:“又得忠义伯夫人夸赞,我真是欣喜若狂,接着再下一句……忠义长流千千古……再后一句是什么呢?”
林夕落故作凝眉思忖,众人心里不免都开始顺着这话语心中接了句:“她不会是想再来一句‘朝廷永固万万年’吧?”
可心思还未等完全落定,林夕落不免惊喜的道:“朝廷绝对没有错!”
侯夫人一口水呛咳在嗓子眼儿,猛咳不止,秦素云捂着嘴笑上半晌,连连责怪林夕落故意作恶!
人群之中不免有位夫人忍不住道:“五夫人这话语倒是对,但这也叫诗……”
林夕落听到耳中,不免即刻问:“有错吗?”
众人哑口无言,无人敢回,她刚刚一句“朝廷绝对没有错”此时这般相问,谁敢说出个“有错”来?那还要不要这颗脑袋了?
刚刚口中呢喃的夫人被众人看着,顿时也是面红耳赤,答不上来。
忠义伯夫人不免也投目望去,想借个话题把这事儿引至旁人身上,她也算松一口气,可她还没等开口,那位夫人即刻就问:“忠义伯夫人,有错吗?”
“没……没错!”忠义伯夫人咬着牙,道出这最后一句,林夕落在那方叉腰道:“既是如此,那我可算过了您的考校,往后可莫再拿我说事,您若觉得我大才多采,自可派人向侯夫人请求,派我教习,我倒很是乐意,不过今儿这事儿我倒格外感怀,三月三不妨笔墨一诗,让众位夫人也跟随着留个念想!”
说罢,林夕落即刻吩咐冬荷取来笔墨纸砚,铺张开来,思忖片刻,即刻提笔行字书写:“春事倏已晚,飞huā送啼莺。
上巳三月三,清音尽可倾。”
“青鸟忽飞去,素鳞盘水精,往事谁复识,梦绕幽州京。”
一首诗罢,林夕落即刻拿出自己所雕的huā章印于其上,其字、诗、章无一不让人瞪眼惊叹!
刚刚那皇上圣明、朝廷无错无非是林夕落故意调侃着忠义伯夫人,而非她腹中无墨,这一结果无非是又给了忠义伯夫人脸上狠狠的一巴掌!
林夕落捧于侯夫人面前“母亲,不妨品评一二?”
侯夫人即刻快扫一眼,这一颗心当即落于腹中,送至秦素云面前“齐献王妃在此,不妨请他赏颜品评如何?”
秦素云拿至手中,脸上笑意甚浓,可心中更对林夕落格外好奇!
她欣赏林夕落的胆大直率,可如今再看,她果真有自傲的资本!
秦素云知侯夫人拿至她的面前,只为得一夸字,自是要卖这份颜面,当即道:“五夫人果真不负众望,本妃自当一个‘好’字!”
忠义伯夫人肉颤的脸恨不得钻入地缝儿,可众人却还都盯着她,让她的脸铁青如墨,火辣辣的难受。
而就在此时,门外豁然有疾速赶至此地的侍卫来报:“回禀侯夫人,侯爷有要事,请五夫人即刻回去!”
侯爷来请?众人入耳不免当即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