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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府对苏瑾而言,是某种意义上的故地重游。
白墙灰瓦,马头墙。亭台楼阁,古长街。水波斜映,乌篷船。
这一切与她而言有种一种莫名的熟悉。前世,她曾在这里居住过那么一段。时光匆匆而逝,谁想,几百后,别致的水墨韵味儿仍保存完好。
与古杭州的繁华水乡相比,徽州更象是一块失落的大陆,这里人们似乎与世隔绝,慢慢悠悠地地过着日子。比旁处,少一份喧嚣,多一份水墨香气。
以至于,苏瑾在踏上鱼梁码头的那一刻,对陆府的抗拒变得似有若无,取而代之的是放开心怀,用心感受这一旅程中那些美的点滴。
自杭州出发,历时七日,才到达到徽州。今儿已是腊月二十二日,小年将至,街上的年味和着古老建筑群给人的异样感觉,让人有一种身置异乡异地的兴奋感。
陆府来接船地现今的管家,已年近六十的老汪头。是跟过陆老太爷的老人。
陆三见了他,忙笑,“随便派个人来接便成,怎的叫你来了?”
老汪头觑眼瞧了瞧立在身后的苏瑾和陆仲晗,呵呵笑道,“五少奶奶头次来家,老奴心里头高兴,怎能不来接。”
苏瑾闻言上前一步,笑道,“我是个没见过世面地,还没下船,已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哪里还禁得住老汪管家这样说。这下子,我连路都要不会走了呢。”
陆三也笑,“你莫吓她,快上车前头引路。”
老汪管家听五少奶奶口声简断,又落落大方,已知她是个性子活泛爽利的人,心下一松,忙应了一声,自往前头上了车。
他一走,陆三携了苏瑾的手,往正中的一辆马车走去,陆仲晗刚接过仆从牵的马,翻身而上,伴在马车右侧。余下的仆妇行人,见状也都纷纷上了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陆府而去。
“瑾儿,到了府上,你呀该怎样,便怎样。若有人说,你只管莫往心里去……”马车辘辘而行,陆三心中有句话儿一直不知说出口,眼瞧陆府的进士牌坊已远远在望,只得硬着头皮说了。
按理说,婆婆与儿有话儿不能说地?只是这个样样做得周全,本是不想招人褒贬、落人口舌的意思,与那等不知礼数,样样计较的人不同。
她尊重,便由不得旁人轻易地说三道四。
陆三活了这么大的年岁,这点还是看得透的。因而本是一句极简单的话,生生憋到这时候。
“母亲放心,我晓得。”苏瑾含笑点头。她是不喜刁难和指责,只是事到临头,又能怎样?硬着头皮上呗。所谓舍得一身刮,能把皇帝拉下马。
豁出去,旁人又能耐她何?
大不了眼角上斜四十五度,无视掉
苏瑾暗中想象那场景,不由抿嘴儿笑起来。
陆三被她笑得有些抓不着头脑,想想陆府那一府死寂沉沉的气氛,和她这性子,也笑,“我呀,常和周妈妈说,晗儿能娶你为妻,是他的好福气。这也是我的福气”
苏瑾忙道,“遇着这样地好,遇着母亲这样地好婆婆,岂不也是我的福气?”
马车已过第二道进士牌坊,陆府已然在望,门头大红灯笼高挂,旧符已换新颜,较之以往,多了几分轻松喜气儿,少了几分沉闷。
陆仲晗骑着高大马,伴着车子缓行,眼望陆府,耳中传来婆媳二人的说笑声,不由也微微露出丝丝笑意。
久远的,娶妻当娶这类女子的念头又浮现心头。抛却其它不提,只单那份凌厉鲜活,便是在陆府少见的。柔弱的女子在这样沉闷的府中,必和陆三那般,以泪洗面,艰难度日。
如今看来,她不止凌厉豁达,且内心强大。从未见过她恐慌无依,即使苏士贞出事的消息传到归宁府时,也不曾以泪洗面,四处求告……
因而回徽州府,在他看来,这样的小小沟坎,与她来说,根本不算。因为她不会让受委屈,他才能这般放心地带妻儿。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到门前下车时,借扶陆三的功夫,悄悄在她的小手捏了一下,要她放宽心。
苏瑾晓得他的意思,回头抿嘴儿一笑,微微点头。
有陆三站在前头支事,苏瑾着实轻松许多,只消跟在后头做乖乖便是。在陆三与几个堂嫂的寒喧声中,到了陆老太太的正厅。
“莫怕,有我呢。”在苏瑾将进去之际,陆仲晗到底还是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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