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叫快,我们这群几万年还没有修成大罗的存在,是不是应该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好吧。”不敢犯众怒的元始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不过……
继续低头看了一眼通天,元始淡淡地说道,“其他人或许可以抱怨我和老君哥哥修炼的进度太快,但这些有资格抱怨的人里面却绝对不包括你。”
“凭什么!”通天闻言更是愤慨,你丫的,盘古父神偏心也就算了,为毛我连抱怨的资格都不可以有,你这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凭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凭什么?”元始脸上原本一直带着的淡淡微笑渐渐地隐去,“你和镇元子、红云满昆仑瞎晃的时候,你知道我和老君哥哥在做什么么?我们在修炼!”
“你一片热心地在帝俊和帝江两伙人中间,做着那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的中间人的时候,你知道我和老君哥哥在做什么么?我们在修炼!”
“你和帝俊他们玩离山出走,玩招生,玩寻宝的时候,你知道我和老君哥哥在做什么么?我们还是在修炼!”
元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着通天,越说越是激动,完全失去了往常挂在脸上的风轻云淡,“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快?你怎么不说你每天花在修炼上的时间连我和老君哥哥的一半都没有啊!”
“这……”元始的话一句一句的仿佛锤子一般敲在通天的脑海中,敲在通天的心头,敲地他原本脸上的愤慨换成了满面的愧色,敲得他悲愤地扬起的头颅,一点点的垂了下去,最后几乎连鼻子都贴到了胸口之上。
“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惹是生非,先生说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觉得先生这么说根本是抬举了你,你根本就是一贱骨头,一天不挨打便浑身发痒,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一个德行!”
“你还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数落先生的不是?我觉得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除了天生皮紧以外,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先生对你太宽容了,要是换成我是先生,要么就是把你在禁闭室里面关上个几百几千年,让你好好知道一下什么叫一动不如一静;要么就是干脆打断你这双狗腿,也省的你到处乱跑惹事生非!”元始越说脸上的神情越是冷冽,仿佛一下子要把心中已经积累了很多年的怨气一下子完全发泄出来一般。
没错,元始就是在发泄,泥人都有三分火性,更不要说他元始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存在。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天天挂在脸上的风轻云淡,在元始看来那是风度,那是气质,可这却不代表他再表情掩盖之下的内心也是如此一般的风轻云淡。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火山,区别只是火山爆发的临界点不同罢了,元始也一样,要做兄长的代言人,要三五不时的给惹祸的弟弟擦屁股,而且大部分时候,为了顾全对方的面子,他这屁股还擦的偷偷摸摸,元始表示,这样的自己,压力山大啊!
原本这样子也就算了,通过言语上的挤兑,表情上的鄙视来打击通天,对元始来说变相的也算的上是一种心理的调剂,可问题是这个被自己明里暗里不知道挽救了多少次的通天根本就是一个完全没有自觉的存在,麻烦越来越多,祸越惹越大,长此以往,元始真的很担心说不定哪天,丫就直接惹出了一个自己就算把脑子想爆了,都想不到解决办法的祸事来。
现在通天惹下的这个大祸,元始嘴上说起来好像是智珠在握,运筹帷幄以后,已然有了决胜千里之外的信心,可是事实上,对于自己之前所说的这些,元始却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没有了十足的把握,因为对于凤单河、对于凤族,元始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而要完全预测一个不了解的对象的动作,即便是智商逆天的元始,却也着实有些无能为力了。
而之所以他现在胆敢把大事化小,其原因嘛,一部分是因为大家就算在着急,把事情看的再大业于事无补;另外一部分原因则是他确实是想要通过这个方式,尽量的减轻通天身上的罪责。
至于他为什么不提倡把这件事情告诉白藿,理由到也简单,因为凭着他对先生的了解,先生唯一的作用便是以她无匹的实力作为昆仑的最后倚靠,要想让她来想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元始却是着实没有什么信心。
既然如此,白藿早点知道这个事情和晚点知道这个事情那又有什么区别呢?
况且元始一早就已经料到白藿说是闭关,其实根本就是人在外昆仑,而事情要是真的发展到了凤族攻打到昆仑之上的时候,那人在外昆仑的先生或许知道的时间比山上的这些人还要更加早上一些也说不定。
“让通天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着实有些把不准白藿知道这件事情的反应的元始,无奈之下便只能打起了这个主意。
不过既然这件事情他不准备通知先生,但是又要找到一个可以对付凤单河的存在来安山上的大人们的心,无奈之下元始却也只能把老君拖上,然后便暴露了他们俩人的真正实力。
想到当初兄长和自己之所以隐藏实力的原因,以及暴露了实力以后可能造成的一系列影响,元始便是好一阵胸闷。
结果现在倒好,别人震惊也就罢了,通天这个逼得自己和兄长不得不暴露实力的对象,表现出来的反应竟然比其他所有人都大,而且还完全是一副失落至极、怨天尤人的模样,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本就积了一肚子火的元始忍无可忍之下终于还是爆发了起来。
“这……这是虾米情况?”
被元始一句一句骂的脑袋已经低无可低的通天,羞愧到了极点以后,却有些回光返照似的,脑海中爆出了一个硕大的问号。之前他去请元始过来的时候已经见到他暴怒了一次,可是那个时候在场的毕竟只有自己两个,但是现在,元始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暴怒了起来……“元始他对自己维持了近千年的一贯形象,难道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么?”
“还是……这难道就是先生口中所说的爱之深责之切?”通天有些傻眼了,他实在很难找的出来足够的证据来支撑自己的这个观点,“元始……元始他不过就是个混蛋罢了!……”不愿意承认元始对自己存有兄长之爱的通天,恨恨的在心中骂了一句。
看着被元始训的脑袋垂到完全见不到脸的通天,老君无声的吐了一口气,再怎么说这毕竟还是自己的兄弟啊,想了一想,脸上眉头皱了一皱以后,老君便上前扯了扯元始的衣角,阻止了似乎意犹未尽还想继续训斥下去的对方。
两把小飞刀高高扬起的元始回头看了看扯着自己衣角的老君,待看到对方轻轻地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以后,元始额上的小飞刀稍稍落下了稍许,闭着眼睛沉沉地呼了一口气,眼睛再次睁开之时,他便又恢复了一脸的风轻云淡,以及淡淡的微笑。
见到元始终于恢复常态的诸人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见惯了好发脾气的白藿,只要她没有将要暴走的迹象出现,其他人却也有些习惯性地把她当成了纸老虎,但是元始不一样,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的诸人,一直把认为如果只论脾气的话,他绝对是一个好好少年。
可是今天,见到对方发脾气以后,霎时间有些不适应的诸人,莫不是感到背后涌起了一阵阵淡淡的寒意。
“那个,你们为什么以前一直不告诉我们,你们已经是大罗金仙的事情?”好一会功夫以后,待到确定元始应该确实恢复了正常以后,想了一想,赤木便又提出了自己之前问过,但是被妻子水冰月抢断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