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和她的证词一起给惠妃送过去,再问惠妃讨个说法,问问她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文娟脑子一转,已经知道苏兰芷的用意,答应一声就去安排,她亲自带人压着稳婆到了惠妃处,惠妃见这阵势,本来还有些生气,觉得苏兰芷太过目中无人,后来听了文娟禀报,又看了那稳婆画过押的证词,表情稍微扭曲了些,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对文娟说:“劳你走这一趟,帮我回禀淑静姐姐,就说当年承庆是他自己身子不好,与淑静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我对姐姐更谈不上什么怨恨,这奴才满口胡言,敢胡乱攀扯主子,自该严惩,还请姐姐给我一个出力的机会,我定会查出谁是真正幕后主使,给姐姐一个交代。”
文娟行个礼:“奴婢出来时主子叮嘱过,这人即交予娘娘,就任由娘娘处置,我家主子绝无二话,至于娘娘所说,奴婢定会一字不差上禀主子。”
惠妃笑了笑,让人给文娟打了赏,客气几句让人送她出门,回头脸就沉了下来:“是哪个贱人背后算计本宫?把那稳婆待下去好好招待,一定要她吐实话!”
她的心腹忙下去执行,另一个则皱眉道:“娘娘,您说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惠妃恨恨的说:“什么意思?一是卖我个好,二么,借本宫的手查出幕后之人,既然是本宫把人指出来的,那本宫自然与那人也结了仇,只怕还有借机敲打本宫的意思!咱们这位淑静贵妃,向来擅长以静制动,这些年谁在她身上占过便宜?可恨那人攀诬与我,我还不得不领她这份情,也不得不被她利用一回,果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嬷嬷建言:“既然娘娘知道贵妃的打算,何必要被她利用?随便找个人交差便是。”
惠妃冷笑:“你以为她没留后手?本宫如果不照着她的剧本走,她定有后招等着,何况,被人扣这么一盆脏水,不查出来是哪一个,本宫岂能安心?贵妃虽然有算计,却都在明处,既然利益相同,本宫不介意暂时与她合作一回,可那想要暗害本宫之人,绝对不能放过!”
嬷嬷不说话了,她也觉得暗处的敌人才更可怕也更可恶,何况主子有主意,自己听从便是。
把自己的事成功便成惠妃的事,苏兰芷轻松了,表面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对何家的监视从来没有放松过,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人员都很隐蔽,哪怕慢一点,也比被人察觉的好。
萨伊经过此事,对宫廷争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所以对身边的人又重新排查一遍,各种差事的安排也进行了调整,她虽然更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但苏兰芷和惠妃都没查到的事,她根基浅,人手不足,更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虽然有些心急,但苏兰芷和她的嬷嬷们都劝她稍安勿躁,坐月子期间不能太费心神,这事苏兰芷不会放过,让她慢慢等消息便是。
十月初九,小阿哥满月,虽然事情仍没个结果,不过苏兰芷也不会天天盯着这一件事,她忙着呢,宝贝孙子一天一个样儿,她哪天不抱一会儿,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小家伙白白胖胖的,眼睛也睁开了,大大的眼睛,黝黑的眼珠,还是个爱笑的,很少哭闹,别提多招人喜欢,苏兰芷简直百看不厌,真想抢到身边自己养活,可惜宫规不允许,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给小阿哥摆满月酒时,他亲爷爷亲爹仍不在跟前,别说萨伊了,连苏兰芷都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因此把他的满月宴办的更为隆重,以弥补父亲不在身边的遗憾。
满月宴不比洗三,参加的都是近亲,满月宴是大臣们都可以参加的,同样,由于男人们不在家,太子只能亲自筹办,不能让人说他苛待侄子嘛,所以够得着的大臣们都是他招待的,而那些女眷则由苏兰芷招待,不但拉近了关系,也得了体面。
苏兰芷接到皇帝的信,说他将与十一月回京,到时会给几个嫡皇孙赐名。苏兰芷其实一直挺奇怪,太子家的大阿哥今年都六岁了,也不见皇帝有给他赐名的迹象,太子好像一直在等皇帝赐名,所以自己不肯取名,就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的叫着,连带的,胤褆和胤祉家的嫡长子都没名字,皇帝在其中究竟有什么考量,苏兰芷猜不透也不想猜,其实如果皇帝允许,她宁可自己给大孙子起名,因为有些字她真的挺不想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