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朋友!”
鸟人听了立刻笑了起来,那独特的禽类笑声在吉文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吉文见状,只得脱下了骷髅兽首和斗篷,做到桌前。
他刚落坐,那鸟人便递过来一个酒瓶。
“你叫吉文?我是魔面鹰族最伟大的战士昆图斯。你身手不错,值得我敬你一杯!”
鸟人的态度似乎很友善,而且老哈维醉醺醺样子似乎说明这是个和平的聚会。
于是吉文小心地接过了酒瓶,猛地灌了一口。
那绿色的液体像是啤酒和黄酒的混合物,对于酒量不错的吉文来说,是没啥威胁的饮料。
那鸟人看着吉文豪爽喝酒的样子,乐的张开了黄色长喙,他也猛抽了一口,然后重重拍了拍吉文的肩膀。
“这才是个战士的样子!记住,我们都是召唤生物,要战斗的是召唤师,不是我们。别把召唤师的恩怨带到这个世界来。”
“对!去******召唤师。召唤生物之间的友谊才是永恒的。”醉醺醺的哈维谈吐变得粗俗而直白,他也拿起了瓶子,小斟了一口,加入了拼酒的行列。
借着酒精的刺激,桌上三个人生物立刻跨越了种族和年纪的界限,亲热得如同亲兄弟一般,无话不说,无所不谈。
不过吉文似乎是三人中酒量最好的一个,他一直保持着清醒。不一会,老哈维就喝得舌头发短;倒是那鸟人越喝说话的兴致越高。
“我说吉文,你刚被召唤来,老哈维给你讲过该怎么当召唤兽没?”
吉文摇摇头。
鸟人昆图斯立刻两眼冒光,来了兴致。
“那我得给你说说最重要的三原则,不然你会被那些召唤师们给耍得团团转。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别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你的召唤师。别让他们知道你在想什么,别让他们知道你的弱点,这样他们就没法控制你了。”
这些话,让吉文有了几分兴趣。在他的潜意识里,召唤兽应该和召唤师心意相通,亲密无间。可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现在他开始好奇起来,认着聆听。
看见有了忠实听众,鸟人又得意的炫耀道:“我已经换过几十个召唤师了,可我从来不和他们说一句话。所以我活得快活自在,谁也别想引诱我昆图斯去做什么!”
“还有呢?”吉文追问道,毕竟这可是认识这个世界的好机会。
“第二条,要在这世界里多走动,认识足够多的朋友,搞好和召唤兽们的关系。大家都是召唤生物,打完了都要回这空间里来,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得见面红眼多不好。”
听到这里吉文差点呛着,这……这和他的预想颇有些不同,这调调听起来有点耳熟,怎么和寝室里上铺的兄弟当上学生会干事后天天唠叨的东西差不多。
不过这时候,酒稍微清醒点了的老哈维插嘴道:“吉文,你不懂。越是高级的召唤师,对战战时召唤的对手,往往是认识了不少年头的熟人。所以那些高级召唤兽之间的大战,别看场面漂亮,不少都是作假。大家充充场面,做做样子,一起放水,糊弄一下那些召唤师们,多轻松愉快。”
“没错,要是我们早点认识,上次在大厅也就不用拼得你死我活了。”昆图斯再度把酒瓶递了过来。
吉文听到这些惊世骇俗之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摸了摸上次差点被昆图斯砍断的脖子,然后赶紧和昆图斯碰了碰瓶子。
两人猛干一口之后,吉文稍微放心了点。如果阿黛莉娅和那个什么执政官万一打起来的话,起码不用担心再被昆图斯狠心砍一剑了。
就这样几瓶下肚,又闲扯了许久之后,吉文突然记起还有最后一条没说,他推了推喝得已经有点糊涂昆图斯,问道:“昆图斯,你还没说最后一条。”
昆图斯抬起鸟头,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最后一条就是,别忘了让召唤师们付出代价。小子,你要明白作为召唤兽,应该是召唤师有求于我们,而不是我们被他们呼来唤去。好好的把嘴闭上,离自己的召唤师远一点。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抢着用献祭品来取悦你的。”
“献祭品?那是什么?”吉文不解的问道,可昆图斯说完已经彻底醉倒,瘫在了桌上。
现场唯一剩下的酒友,地精哈维接过了话头。
“献祭……就……就是……召唤师给我们……的……礼品。”
看着老地精也要醉倒的架势,吉文觉得应该赶紧换话题。现在他大概知道献祭是什么,却不知另外一个问题的答案。
“对了,老板,我的房间在哪里?”
“房……间?我……想想。”
老地精醉酒后的表现和昆图斯不同,他只是反应过于麻木。陷入痴呆状态半分钟之后,老哈维突然抓住吉文的手,然后打了一个响指。
拿着酒瓶的吉文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粉红色的房间里。房间虽然不大,但是至少还算干净。
“这是我的房间?”吉文问道,他不确定酒醉后的哈维会不会传送错地方。
“嗯,上……上一个……刚走,可以……直接住。”老哈维结结巴巴说完,又立刻传送走了,只留下吉文一人。
吉文仔细打量下房间,发觉这是广场边一栋二层楼的顶层。房间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石头床,墙上倒是有不少用羽毛或是小晶石做成的装饰品,看来这房间的前任主人是个热爱装饰的家伙。
感觉到有点疲惫的吉文,躺倒在了床上。
虽然在这世界他其实无需睡觉,但他还是希望自己能保持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于是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沉浸于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