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徽似乎没听说他有什么家人之类的,可能就是因为无牵无挂,才会有话直说。关键的是,司马徽的倚仗很大。刘玉麾下的后起之秀很多都和司马徽有关系,同时在世家之中,司马徽的名气很大,刘玉还真的不能对司马徽做什么,毕竟司马徽说的是实话。
刘玉能够断定司马徽和司马懿一家脱不了关系,天下复姓司马的也就那么多,说他们没有关系,刘玉第一个不相信。
既然如此,刘玉就让司马徽任性一番又如何。
“看来今日所说的三策,应该是水镜先生你的大论了。这样吧,朕也不浪费时间了。有什么话,你们直说。朕要是觉得可行就采纳!”刘玉十分爽快,反正现在就看司马徽和庞德公能不能把他给说服了。
司马徽微微一笑,说道:“陛下真有高祖之风。草民两人商议良久,得出三策。其一,荆州暗流涌动,根本之因乃是世家。各世家垄断荆州已久。回归朝廷之后,各家上下心中均是没有底。以至于很多人都是出工不出力。陛下即便想要扩大战果,但一日无法解决此事。草民等建议陛下安抚荆州人心,日后大势已成,再徐徐图之。”
司马徽就是先把荆州这些王八蛋给稳住了,等日后刘玉的刀磨锋利了,再给他们狠狠低宰了。
这个意思,刘玉是明白的,但是他不能表示出来,只是淡淡地说道:“下一个。”
司马徽继续说道:“陛下可有想过如何平定江东?”
刘玉眯着眼睛,这厮的胆子太大了吧。刘玉即便还有征伐江东的计策,可也不会现在就和你司马徽说啊,谁知道你这厮会不会转眼就把这事情捅了出去。到时候刘玉想要找你算账也找不到人啊。
司马徽笑道:“想必陛下已经胸有成竹。可在下这一策或许可以可以给陛下借鉴。江东现在是孙家的天下,孙策此人勇则勇,可是却残暴了些。江东各家可是都和孙策有着血海深仇。江东同道可是个个都在期待着陛下王师到来。陛下何不以此为计?”
刘玉如同当头一棒。是啊,历史上的曹操准备征伐江东的时候,整个江东都是一片投降之声,当时的江东统治者孙权都犹豫不定。要不是周瑜坚定了孙权的信心,可能江东早就被曹操给踏平了。刘玉在南下荆州的时候,江东可是刚刚经历叛乱的,孙策慌忙准备应敌,其内部一定没有清理干净。反对的声音绝对是有的。这就是刘玉的机会。只要操作得当,孙策肯定麻烦,到时候刘玉再给最后一击,江东不就可以顺势而下了。
刘玉瞬间就知道司马徽能力之强,不愧为培养出诸葛亮的人,实力深不可测啊。
“水镜先生高见,朕受教了。”刘玉拱手一礼,表示认同了这个建议。
司马徽没有一点骄傲,他继续说道:“至于最后一策。就是陛下最应该做的。草民等恳请陛下返回洛阳。”
司马徽最后的一个建议居然是让刘玉返回洛阳,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刘玉也是大惑不解,问道:“这最后一策是让朕返回洛阳?”
“是的。陛下乃是天子,身系天下,一举一动都关乎国运。陛下莅临荆州前线,虽然可以鼓舞士气,可是却也给了乱臣贼子机会。倘若局势有变,曹操倾全力攻击南阳,孙策和刘备不顾一切出兵,益州刘璋也出兵荆州,联合攻击之下,荆州可是守不住的。到时候天下局势就会变得动乱不堪。若是陛下坐镇洛阳,三军之事可有大将军师去做,天下大势不可逆转,陛下只需等待即可。陛下可要三思啊。”司马徽恳求道。
刘玉不以为然,说道:“先生此言差矣。曹操兵力只够紧守豫州,他敢倾全力来攻早就做了。而孙策和刘备,他们现在似乎还在担心着朕这边什么时候给他们来一下,朕占据的可是上游。益州的刘璋,不是朕笑话他,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司马徽沉声说道:“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可知道张翼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陛下难道可以每时每刻的注意着?”
刘玉沉默了,司马徽说的很对,这个世上如果想要一个人死,真的有很多种办法。狗急跳墙的事情,不单单是在书上面。谁也无法保证曹操和孙策会不会也像刘备那样算计刘玉。这个世上,弱者想要对付强者,有时候就必须要有其他手段,否则根本就无法赢。
刘玉不可置否,司马徽和庞德公,也算是为了他着想。
“两位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朕幸甚。朕的身边正是需要像两位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儒辅助。不知两位可否愿意跟随朕的身边,为天下苍生谋福啊。”刘玉不想回答司马徽的问题,现在就想着把这两个老狐狸的给放在自己身边,免得他们出去协助其他诸侯,给自己添乱。
好久没有说话的庞德公恭敬地说道:“陛下,草民年老体衰,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士元他们可代替草民为陛下尽忠职守。请陛下恕罪。”
庞德公要是想要出仕,早在刘表当政的时候就出来做官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他的年纪也大了,有些东西都看透了,现在在乎的就是庞家子孙和司马徽了。
“尚长先生何不考虑一下?”刘玉还是不死心的。
庞德公笑道:“草民后半生只求过得清净一些。还请陛下恩准。”
庞德公的态度是坚决的,所以刘玉想要继续劝说是不可能的。
庞德公拒绝了,刘玉就看向了司马徽,不知道司马徽会是什么态度了。
只见司马徽一脸笑意地看着刘玉,刘玉还以为司马徽会跟随在他的身边。
谁知司马徽淡淡地说了一句:“陛下求才若渴,草民心中颇为感动,但草民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这朝堂的俗事,请陛下海涵。”
刘玉一脸的无语,你既然不愿意,干嘛刚才要笑成那个样子,拿朕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