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被这话打断了思绪,他明白自己站在这里不是很好。不过徐庶倒是认可了廖立之前和他说的话,法正是臭脸,连他的仆人都是臭脸。
“有劳老人家了,还请带路!”徐庶也不管了,法正有什么目的就来吧,反正他是不会少一根毫毛的。
于是乎,徐庶就被老仆人带到了法正的面前。
徐庶一看到法正,就满脸的微笑,拱手说道:“刘皇叔麾下军师徐庶徐元直见过法校尉。”
法正现在是益州的建议校尉,一个芝麻绿豆一样的官职。徐庶一开始就是用官职相称,有打击法正气焰的想法。
法正是能够听出来的,心中对徐庶的口才有搏命了第一印象,此人不简单!
“原来是徐军师到来。本官刚才听说有人在门外求见。一开始还误以为是阿猫阿狗。没有想到是刘皇叔麾下名震天下的徐军师。接待不周,还请徐军师见谅啊。”法正面无表情地说道。
徐庶嘴角抽了一下,这个法正嘴巴真的很臭,隐晦地骂自己是畜生,要不是自己心胸宽广,肯定和廖立一般拂袖而去的。
“在下区区薄命,何足挂齿啊。”徐庶十分谦虚的说道。
“来人,上茶!”法正吩咐仆人给徐庶上茶。
张松和孟达在密室里面听着法正和徐庶的交谈,外面的对话在密室之中完全都可以听得到,两人不由得佩服法正的细心。
两人对饮了一杯茶水,法正就询问道:“敢问徐军师今日来寒舍有何贵干?”
“特为大人而来!”徐庶也是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原来是来找本官的。本官之前遇到一个自称是刘皇叔麾下,对了,叫廖立的,说是刘皇叔想要报答本官对他的救命之恩。如果是这个的话,徐军师大可回去告诉刘皇叔。本官向来心善,平时看不惯有人受苦,即便是一只畜生掉入水中,本官也是会拉一把的。请刘皇叔不必多想了。”法正笑了,开始挖苦起徐庶。
徐庶心中淡定如水,法正这话是在讽刺刘备,只不过徐庶觉得法正似乎对刘备没有多大的意见,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我主刘皇叔对大人的恩情是深深记在心中。人命关天,大人能够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我等也是非常的感激。即便大人不在意,我等也是要来表示感谢的。”徐庶拱手说道。
法正继续保持着笑容,说道:“这个感谢,本官已经知道了。若是徐军师没有什么事,还请回去吧。本官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公务?不知建议校尉在益州还有什么公务需要做的呢?在下可是听说大人平日里很是清闲啊。”徐庶可不会放过这么一次能够讽刺法正的机会。
“你是在讽刺本官!来人,送客!”法正当场就暴怒了。
这暴怒当然是假的。
门外的老仆人走了进来,而徐庶则是笑呵呵地说道:“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大人在你的府邸之外是不是都是这么大的官威。”
徐庶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去,接着说道:“在下觉得大人在建议校尉这个职位上实在是浪费了。可惜啊可惜!”
徐庶使用以退为进的策略。
法正当然是明白的,他刚才是假装的,对着老仆人一挥手让其出去。
徐庶就笑了,看来这个法正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意思。
“徐军师,如果你今天是来讽刺本官的。你已经做到了!”法正脸色严肃地说道。
徐庶坐了下去,淡淡地说道:“法大人,在下可不是来讽刺你的。而是我主英明,看出大人身怀绝世才华,不由得为之心折,想要和大人畅聊一番而已。”
法正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徐庶趁机继续说道:“在下前来之时,也听闻了大人的一些事情。大人所作所为,堪称正人君子,乃是士人的楷模。可惜奸人当道。大人在益州如此之久,却一直都是不受重用。故而在下刚才才会感叹可惜。”
“本官向来做事对得起天地。他人如何想,本官不在乎!”法正沉声说道。
不在乎?不在乎的话,你的脸色变得那么差?
徐庶断定法正心中肯定是不舒服的。
“大人,在下只是说说而已,请不必介怀。若是在下说错了,请大人见谅。”徐庶正色道:“以大人之才,或许别驾之位不可得,但其他却是绰绰有余。在下实在想不通,刘益州何故不重用大人?”
法正觉得徐庶这人的口才不错啊,居然旁敲侧击地引诱自己对刘璋不满,然后才可以达到他的目的。
“那又如何?益州乃是刘璋的天下,吾能够对他怎么样?”法正一脸纠结地说道。
徐庶则是惶恐地说道:“大人此话不可乱说,须知大人现在是刘璋的下属,要是这话传了出去,对大人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徐庶看似在关系法正,其实是在引诱法正对刘璋的不满。
“徐军师,还请你回去吧。在下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法正感觉自己给徐庶的时间已经够了,不能太多,免得徐庶怀疑起来。
点到为止就好,不单单是徐庶知道如何诱惑人,法正也是懂的这个道理。都是读圣贤书的,谁怕谁啊。
徐庶从法正的态度上看,感觉法正已经有了一丝的动摇,今日就到这里吧,再多说的话,恐怕会导致法正的不愉快。此人和益州那么多人有仇,可见其性格及其怪异,还是点好为止的好。
“法大人劳累,在下就不打扰法大人休息了。告辞了。”徐庶见好就收,直接起身而去。
法正没有送徐庶,他还是保留着文人的傲气给徐庶看的。
徐庶走出大门之后,回头看了一下刚刚紧闭的大门,自言自语地说道:“法正也不是那么难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