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徽的排场比刘玉还大,严重来说是谋反,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啊!
刘玉这么多来从未遇到过自己要在门外等着的,可一想到是司马徽,他也就忍住了。
房间的司马徽正在休养,年轻时受过的罪,身体留下的病根,到了岁数之后就开始发作了。
司马徽不由得感叹岁月不饶人,而此时仆人在门外通报,刘玉到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司马徽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仆人敢把刘玉挡在外面,是司马徽吩咐的。别人没有这个胆子,可司马徽有。
司马徽披着一个披肩,出现在了大门处,看到了刘玉正在门外等着。
“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混蛋,居然敢让陛下在门外等候,就不怕满门抄斩么?你们死了倒是没什么,连累老夫我!都给老夫滚!”司马徽装作暴怒地呵斥着自己的仆人。
几个仆人都跪在地上,脸都快贴着地面了。
刘玉可以看出这完全是司马徽的演技。没有司马徽的吩咐,这几个仆人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把他给挡在外面。
“好了!水镜先生,你要表演,也等下次吧。不让朕进去么?”刘玉有点不爽地说道。
“让陛下久等,罪过了!陛下请!”司马徽尴尬一笑,他知道这瞒不过刘玉的眼睛。
刘玉大步走了进去,司马徽却没有给他行礼。
司马徽直接引领刘玉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后吩咐仆人上茶和果品。刘玉在一张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茶是好茶,果品也是当季最好的。刘玉觉得司马徽倒是很会享受生活。
“不知陛下前来,所谓何事?”司马徽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刘玉的对面。
刘玉淡淡地说道:“朕在太守府中散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原来水镜先生就坐在这里。此处很是简陋啊。不像先生的为人。”
司马徽闻言一笑,镇定自若地说道:“陛下此言,老夫不明白啊。”
“世人都说先生是不世出的大才,却闲云野鹤。朕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然先生这次让朕刮目相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朝廷能够那么顺利来到建业城,先生功劳巨大。以先生之能,哪里会在如此简陋之处,有失先生的身份。”刘玉话里面带着针,很有讽刺的味道。
司马徽不动声色地拿起了一杯茶,轻轻地喝了一口,说道:“老夫忠于大汉,只是苦无时机。这些年来也有一些心腹之人跟随。见大势所趋,老夫顺手而为之。功劳一说,太过了。”
刘玉盯着司马徽,想要从司马徽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惜刘玉失败了,他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刘玉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这是司马徽让李卫给他带过去的。
“朕看过了先生的书信。先生大义之举,朕很是高兴。但朕对书信中的最后一句很是疑问。先生何时有愧于朕?”刘玉把书信放在了桌子上。
司马徽看了一眼书信,脸上闪过了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