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要知道,当坦克兵的和当步兵的不同,我们经常会四处调动。还有战时的军邮系统,也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没准他写给我的信,在邮寄过程中丢失了,或者因为怕泄密,被检查机关扣下了也说不准。”
听他这么说,我感到很意外,两个同乡兼好朋友,居然在战争爆发后就失去了联系,甚至连其中一方成为了将军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我有些怀疑地问:“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吗?”
顿斯科伊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难道你没有看过莫斯科保卫战的战报吗?,要知道,在那上面可以找到你所需要的答案。”我不甘心地问道。
顿斯科伊还是摇摇头。我的目光又扫向了其他人。在座的早就停下了手中的刀叉,见我的目光望向他们,集体摇摇头,表示没有看过我所说的那份战报。其中肖洛夫还嬉皮笑脸地说:“师长同志,既然大家都对卡图科夫如何成为将军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而您又曾经和卡图科夫共过事,对他的情况比较了解,您就给大家讲讲吧。”
“是啊是啊,师长同志,给我们讲讲吧!”其余的人也纷纷地附和道。
见到大家对这个话题都兴趣盎然,我也没再推辞,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给大家讲述起我看过的苏军战报:“既然大家想听卡图科夫将军的事迹,那么我就先讲讲他的成名之战:姆岑斯克坦克战。
在去年十月,卡图科夫上校担任了新组建的读力坦克第4旅的旅长,部队最初驻扎在莫斯科西面的库宾卡地区,保护这莫斯科至明斯克沿线的公路和铁路。不久,坦克旅被编入了列柳申克将军的近卫步兵第1军,并连夜从莫斯科郊区出发,通过铁路赶到了姆岑斯克。
卡图科夫接到的任务,是率领部队坚守住莫斯科的西大门姆岑斯克,挡住德军古德里安装甲集群,不让他们再继续向东推进。
要知道,卡图科夫手头只有45辆老掉牙的坦克,而且弹药也不足。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但这一切都没有难倒卡图科夫。他知道硬拼不是办法,一赶到目的地,他便马上督促士兵昼夜不停地抢挖假掩体,并用三合板造出大量假坦克并进行伪装,而真的坦克阵地却部署在4000米远的地方。
读力第4坦克旅的指战员们,被卡图科夫折腾得几天几夜没睡觉,大家心存不满,背后‘都在骂他是‘想累死俄国人的德国间谍’。等到战斗一打响,原来怨声载道的指战员们才发现,跟着这个‘滑头旅长’,起码能把命保住。
在姆岑斯克战役期间,卡图科夫精打细算地使用每一位战士,并吩咐每一辆坦克要准备三四个发射点,打几炮就换一个地方,让苏军兵力显得很强大。在他的迷惑战士下,德军方面摸不清我们的虚实,在向上级报告时,甚至声称这里部署有上千辆的苏军坦克。
经过8昼夜激战,卡图科夫旅击毁敌人133辆坦克,击落2架飞机,而自己的部队只损失了6辆坦克,其中2辆在战场上烧毁,而另外4辆送到维修站修理后,很快又投入了战斗。
由于坦克第4旅官兵在姆岑斯克地域所取得的战果,与所显示的英勇、机智、灵活、顽强的战斗精神,10月22曰,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授予该旅32名官兵苏联英雄称号和奖章,读力坦克第4旅也被改编为近卫第1坦克旅。同时,由于姆岑斯克战役中的卓越表现,使得卡图科夫一跃成为斯大林同志青睐的将领,不久便被授予了少将军衔。”
听完讲完卡图科夫的经历,顿斯科伊兴奋地使劲一拍桌子,大声地说:“光凭几十辆老掉牙的旧坦克,就把德军中不可一世的古德里安打得丢盔弃甲,米沙真是太棒了!”
我面带着微笑看着他,说:“中校同志,假如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如果你也能取得同样辉煌的战果。那么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将很快成为顿斯科伊将军的。”
在大家善意的笑声中,顿斯科伊的脸红了,他站起来向我表决心:“请师长放心,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在今后的战斗中,保证完成好您下达的每一个命令。”
听到顿斯科伊在向我表决心,在座的人都站了起来,整齐地说道:“请师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好您所下达的所有命令。”
见到大家这样的反应,我满意地点点头,说:“好,既然大家这么有信心,那么我在这里向大家郑重承诺,只要大家将要发起的战役里,取得了卓越的战果,那么我一定亲自向方面军司令员同志递交晋升你们军衔的申请。”
听到自己在战斗结束后,就有晋升军衔的可能,几名指挥员都激动得满脸通红,齐声喊道:“为苏联祖国服务。”
对于他们这样的态度,我感到非常满意,瞅了瞅桌上的空盘子,知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也就没再挽留他们:“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吧。今天就到处为止,各位指挥员同志,你们立即回到各自的部队去,做好战前动员,随时准备把部队拉出去。”
七名指挥员齐声地答道:“是,师长同志,保证完成任务!”接着向我和博罗达敬礼后,纷纷告辞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博罗达感慨地说:“师长同志,您的这种动员真是别出心裁啊。您看看,才多长的时间,这些原本对我们抱着抵触态度的指挥员们,如今都被您调教得服服帖帖。”
在今天的会议上,我巧妙地压服了最桀骜不驯的肖洛夫中校。接着在晚上的聚餐时,又因卡图科夫而拉拢了坦克团长顿斯科伊中校,这也算无心插柳的意外收获吧。听到博罗达的话,我笑了笑说:“大尉同志,说实话,如果想迅速地掌控住这个师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熟悉的人把原有中层的指挥员都替换调。但是不行啊,我们今天刚接管这个师,既没有带新的指挥员过来,对这个师各级指挥员的情况也不了解,如果轻易将那些不服我们的指挥员换掉的话,就有可能引起指挥系统的混乱,影响到部队士气。
管理一个师和管理一个连、一个营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我们当营长或连长时,命令可以直接传达到班长或者战士;可成为师级指挥员后,我们的命令要传达下去,就必须通过今天来参加会议的团营长们,由他们把命令传达给每个战士。所以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非常多,如何处理好和这些中级指挥员的关系,是我们首先要考虑。只有他们不排斥我们,愿意接纳我们、服从我们,这个师指挥才能得心应手。”
“服了,少校同志,我服了!”博罗达的话让我有点莫名其妙,搞不清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幸好他后面的话给我解开了谜底:“梅列茨科夫司令员任命您担任师长时,我心里还是蛮不服气的,但看到您今天的表现,和刚才所说的话,我对您心服口服。”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我正想谦虚两句,他突然一拍额头,说:“少校同志,这么晚了,您是不是该回宿舍去陪您的儿子阿利克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阿利克还在女卫生员的宿舍里呢,连忙说:“是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样吧,你留在师指挥部里值班,我先回去了,明天早晨再过来。”
“少校同志,您放心地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