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的指挥,士气也非常低落。在这种时候,我和我的战友们就更加应该留下来,和这些指战员们进行接触,和他们坐下来进行交谈,鼓舞他们的士气,让他们重塑必胜的信心。”
我也曾经参加过高级将领同低级指挥员和战士们的交谈,知道高级将领们通过他们和下级人员的接触,坐到一起进行谈心活动,可以鼓舞部下的士气。凭心而论,基里洛夫的做法无可厚非,但此刻,我却心急如焚,盼着他们能早点过河,这样我团完成任务后,也可以跟着一起到河的对岸去。否则等天一亮,我团将在无险可守的开阔地上,承受敌人炮兵和空军的双重打击,到时再渡河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团级政委同志,”我抱着一线希望,向他建议道:“您可以先过河,至于和战士们谈心的工作,可以交给其他的政工人员来完成。”
“不行啊,奥夏宁娜同志。”没想到基里洛夫笑呵呵地回答说:“我是一个指挥员,在这种危险的时刻,更应该以身作则,怎么能随便丢下自己的部下,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呢?如果我临阵脱逃的话,将来再向战士们做鼓动工作时,他们还会信任我吗?”看到我张口还想说什么,他连忙抬手制止了我,接着说:“中校同志,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是为了我好。但在这种时候,我真的不能离开,请不要再提。”
听到基里洛夫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继续劝,随便说了几句,就返回了我团阵地。
这时,卢金和二营长、斯拉文已经指挥部队挖好了一条战壕,还在堑壕里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指挥所。见到我回来,卢金带着两人迎了出来,关切地问:“团长同志,河边的情况怎么样?”
我苦笑着摇摇头,回答说:“情况很不妙啊,大尉同志。河边集结着几千来自各部队的指战员,但是只有不到十艘汽艇在河上运输。而我们要掩护渡河的政工人员们,都是新补充给第62集团军的,他们正在河边维持秩序向战士们做鼓动工作,以期望能提高部队的士气。我向领队的团级政委基里洛夫同志提出让他先渡河的建议,也被他驳回了。”
卢金请示道:“那我们团的任务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任务?!”我没好气地说:“执行师里的命令,在此地进行坚守,阻止敌人向河边推进。记住,让战士在战壕里多挖几个防炮洞,这样可以减少在遭受敌人炮击和空袭时的伤亡。”
看到站在屋里的二营长和斯拉文,我突然想起了一营长,便问卢金:“对了,一营长在哪里?我回来后还没有看见他呢?”
卢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看到一营长他们剩下的人不多,便命令他留在原来的阵地上,协助来接防的部队往师部搬运弹药呢。”
“他的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就是耳朵被炮弹震聋了,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防御工事呢?”
“团长同志,请允许我向您报告。”二营长站了出来,自告奋勇地要向我汇报。见我点了头以后,才说:“我们共挖掘了两条战壕,每条战壕里摆了两个连,当前方吃紧时,后面的部队可以通过交通壕运动过去进行增援。”
“很好,上尉同志,干得不错!”
“团长同志,”斯拉文接着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河边的部队全部渡过顿河后,我们也跟着渡河,在顿河的左岸建立新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