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回到前线啦?”
崔可夫也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道:“参谋长同志,我这么急着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说吧。”
“不知道方面军配属给我们集团军的步兵第204师和坦克第23军在什么地方?要知道,我和舒米洛夫将军对这两支部队所在的位置,都是一无所知。还有24个小时,我集团军就要和第62集团军对敌人实施反突击,而此刻还有两支参战部队不知去向,这仗还怎么打?”
尼基舍夫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说:“方面军司令部最后接到的情报,这两支部队是在顿河附近。我建议你们到顿河和利斯卡河之间的地区去找这两支部队吧。崔可夫同志。作为老朋友,我提醒你一句。戈尔多夫将军对你擅自让部队撤退的事情非常恼火,假如这次反击再不成功的话,估计你会有很大的麻烦。”
崔可夫对着电话点点头,说道:“谢谢你的关系,尼基舍夫,我会尽快找到这两支部队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舒米洛夫见崔可夫放下电话,也站起身来,刚才通话时电话声音很大,不用崔可夫介绍情况,他已经了然于胸,他一摆头,说:“走吧,崔可夫同志,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也该去找我们的部队去了。”
离开斯大林格勒,因为空中没有敌机的骚扰,司机不禁加快了行驶速度。为了尽快找到失散的部队,崔可夫在路上一遇到零散的小部队,就停车打听对方是哪一部分的,接着婉转地问他们是否知道步兵第204师和坦克第23军的下落。
就这样,我们在开阔的草原上转了整整半夜,又找了一个上午,直到中午,才遇到一支护送伤员后撤的车队,从他们的口中,我们知道在日尔科夫地区,驻扎有一支我们的坦克部队,也许就是我们要寻找的。
于是我们的车队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日尔科夫地区。在那里的一个农场里,见到了排成一长溜的坦克队列。见到我们的车,马上有几名战士坐着摩托车迎了上来,将我们截住后,开始盘查我们的身份。
崔可夫推开车门走下去,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对方看了看崔可夫的军衔,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报告将军同志,我们是坦克第23军下辖的坦克旅。请问您是谁?”
“我是第64集团军的副司令员崔可夫将军,司令员舒米洛夫将军在车上。你们旅长在吗?我要立即见到他。”
坦克兵引着我们来到了旅指挥部。坦克旅的旅长是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校,本来他正坐在桌边喝茶,突然见到部下领着两名将军走进来,连忙站起身来迎接。
崔可夫表明自己的身份后,问道:“旅长同志,你们旅的坦克为什么在路边像阅兵一样排成长队,难道不怕遭到敌机的轰炸吗?”
旅长的老脸一红,回答说:“报告副司令员同志,我的部队到达这里已经两天了,什么命令都没有接到,只能留在这里待命。”
“马上让部队展开。对了,你们的军部在什么地方?”
“报告将军同志,军部设在十月胜利国营农场里。”
“十月胜利国营农场在哪里,指给我看看。”崔可夫说着,从桌上拿起地图,递到了中校旅长的手里。
接着,我们的车队又赶往了“十月胜利”国营农场,去寻找设在那里的坦克第23军的军部。
车子路过一个小村庄时,崔可夫突然大声地喊司机:“停下,把车靠路边停下。”
车停稳后,闭目养神的舒米洛夫将军睁开眼睛问道:“到国营农场了?”
崔可夫摇摇头说:“还没有呢,这里是沃罗金斯基村,是第62集团军的指挥部所在地,我们顺便去看看科尔帕克奇将军,和他商议一下明天反突击的细节。”
第62集团军指挥部门口执勤的哨兵,看到我们的到来,没等崔可夫问话,就主动上来招呼说:“您好,崔可夫将军,司令员同志在里面,您请进吧。”对于我,他们就更加熟悉了,毕竟我还在这个指挥部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司令员副官,所以我进门时,哨兵也对着我点头问好,反而是舒米洛夫却被大家在无意中忽略掉了。
我们走进指挥部的时候,科尔帕克奇刚打完一个电话,从他的表情来看,刚才的通话内容并不令人愉快。崔可夫大声向他打招呼:“您好啊,科尔帕克奇将军。”
原本愁眉苦脸的科尔帕克奇一看到是崔可夫出现,顿时喜形于色,连忙迎上来和他握手,还好奇地问:“崔可夫同志,您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我的司令部来啊?”
“我正在寻找两支失散的部队,路过你的司令部,所以过来和你打个招呼,顺便讨论一下明天的作战细节问题。”
科尔帕克奇招呼崔可夫就坐,一回头看见站在旁边的我,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不是奥夏宁娜同志嘛,你不是在当团长吗,怎么也跟崔可夫同志跑到这里来了?”
我连忙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团长的职务我已经移交给别人了。我是随崔可夫将军到斯大林格勒的方面军司令部去接受完任务刚回来的。”
科尔帕克奇的目光又落到了一直被人忽略掉的舒米洛夫身上,诧异地问崔可夫:“崔可夫同志,这位将军是谁啊?我以前从来没见过,是你新来的副手吗?”
崔可夫连忙解释说:“科尔帕克奇将军,我忘记向您介绍了,这位是舒米洛夫将军,是我们集团军的司令员。”
科尔帕克奇用同情的目光看了崔可夫一眼,接着招呼舒米洛夫坐下。
接下来,科尔帕克奇用那个丰盛的午餐款待我们,并同时和两位正副司令员开始正式讨论明天凌晨联合出击的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