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到这里来。”接着拉开车门下了车,冲他摆摆手后向大楼走去。
进门时一名执勤的少尉走过来,拦住我的去路,向我敬礼后客气地问道:“您好,中校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连忙还了个礼,回答说:“少尉同志,我是奉命到方面军司令部来报到的。”
“有军人证和出差证吗?”。
我从兜里掏出了军人证递了过去,同时解释说:“我是接到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后,就立即赶过来的,没来得及去办理出差证。”
少尉翻开军人证,对照着证件看了我一眼,一摆头说:“中校同志,请跟我来。我要向上级打电话确认一下。”对于他的提议,我没有反对,只是点点头,跟着他往楼里走。
少尉带我走进大楼,进了左侧的一个值班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摇了摇手柄,对着话筒用平静地声音说道:“您好,我是门口的执勤少尉,请给我接方面军副司令格利科夫将军。”我因为隔得远,不知道接电话的格利科夫将军说了些什么,反正少尉一个劲地回答:“是,是,我明白,将军同志。”
等放下电话,少尉走到我的面前,把军人证递还给我,礼貌地说道:“中校同志,我已经确认了,是戈尔多夫司令员亲自下令让您回来的。他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您可以在那里见到他。”
我接过军人证,向少尉道了声谢,就打算转身离开。没想到又被少尉叫住了:“中校同志,请您等一下。”
我回头疑惑地看着少尉,不解地问:“少尉同志,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
少尉用手指了指我提着的冲锋枪,说道:“根据规定,您要先交出身上携带的武器。”我知道这是规定,而不是少尉要刁难我,便将手里的冲锋枪递了过去。
“还有您的手枪。”少尉又补充说。
我二话不说,打开枪套抽出手枪递给了少尉。
少尉把手枪和冲锋枪放在桌上的一个柜子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翻看,用铅笔在上面潦草地写了两行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我,说:“中校同志。请把收据保管好。等出来的时候。到这里来领回您的武器。”
我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沿着走廊向前走去。沿途遇到好几个行色匆匆的指挥员,他们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的军衔比他们高,也没有停下来,边往前走边抬手向我敬礼。
看到这种场景,我不禁感慨方面军司令部真的不比集团军司令部,在这里。我就是一个陌生的人,根本就没有人认识我。
走廊的尽头的那间办公室外,摆在一张方桌,坐着一名娃娃脸的中尉。见到我朝他走过去,中尉站起身来,表情冷漠地问道:“您有什么事情吗?指挥员同志。”
我走到他的面前停下,微笑着说:“您好,中尉同志。我是奉命来向司令员述职的,请问我现在能去见司令员吗?”。
中尉看了我几眼,淡淡地说道:“对不起。中校同志。我没有接到有人要向他述职的通知。所以您要想见司令员,必须要按照规定登记预约。请留下你的姓名和军衔职务。以及要见司令员有何要事。然后等司令员同志有时间的话,就会安排和你见面。”
中尉说话的口吻,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我知道和执勤军官理论也无济于事,耸了耸肩膀,就在他递过来的登记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军衔,以及求见司令员的理由。填完这一切,我把登记本还给中尉,问道:“中尉同志,我该到什么地方去等消息呢?要知道,我几分钟前菜刚刚到斯大林格勒,根本就没有住的地方。”
中尉虽然古板,但是还算热心,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喂,是我。有位女指挥员要见司令员同志,但没有预约,现在要找个地方等待司令员的接见,就安排在你那里行不行?”
得到对方的许可后,中尉放下电话,笑着对我说:“中校同志,你到一楼去,下了楼梯往左转,第二个房间就是休息室,您可以在那里等待司令员同志的接见。”
我向中尉道了谢后,转身打算离开。没想到刚走没多远,就见到迎面走来一位个子不高、圆脸、剃光头的将军。我连忙让到一旁为他让路,同时挺直身体抬手向他敬礼。
那名将军抬手还了个礼,不慌不忙地从我身边走过。突然他又退了回来,走到我的面前站住,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你是谁?中校同志。”
听到这位将军这么问我,我再度瞥了他一眼,确定不是我要找的戈尔多夫将军后,恭谨地回答说:“报告将军同志,中校奥夏宁娜向您报告,我是奉崔可夫司令员的命令,来方面军司令部,向司令员戈尔多夫将军述职的。”
这时,执勤的中尉走过来,向将军敬了个礼,说道:“您好,集团军副司令员同志,司令员等您半天了。他命令我,只要一见到您,不用通报,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听完中尉的介绍,我才知道原来面前的这位将军是方面军副司令员格利科夫将军。于是再度抬手敬礼:“您好,格利科夫将军。”
格利科夫冲着我勉强一笑,笑容中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他主动伸出手,和我轻轻一握就立刻分开,说道:“幸会,中校同志。”说完,他就冲中尉一摆头,说:“走吧,中尉同志,带我去见司令员本人。”
看到中尉推开房门,然后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请格利科夫进了门,又小心翼翼地拉上了房门,我才调头继续往前走,打算到楼下的休息室去等待戈尔多夫的接见。
没想到刚走到楼梯口,执勤的中尉就从后面追上来,同时喊住了我。“奥夏宁娜中校,请您留步,司令员同志有命令,请您马上到他的办公室去。”
走进戈尔多夫的办公室,再度见到了这位头发花白的将军。当我向他敬礼后,他招呼我坐下后,笑眯眯地看着我问:“我说,奥夏宁娜中校,我不是调你去了科尔帕克奇将军的第62集团军吗?你怎么又会出现在第64集团军的第229师呢?”
坐在一旁的格利科夫将军听到司令员这么问,眉毛向上一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等待我回答司令员的提问。
我知道自己能这么顺利地进入戈尔多夫司令员的办公室,这位格利科夫将军起了很大的作用,于是先冲他礼貌地笑了笑,才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回到第62集团军的当天,正赶上洛帕京将军来接替科尔帕克奇将军的职务。”说到这里,我有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戈尔多夫是否有话要补充。
果不其然,戈尔多夫听完,点点头,说:“是的,是我命令洛帕京去第62集团军担任司令员的。你接着说吧。”
“洛帕京将军接任了司令员职务后,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炸毁科斯卡河上的浮桥,以免部队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撤出阵地向后方撤退。会议结束后,我被集团军军事委员古罗夫同志派往了同样被合围的第229师,就这样,我刚回到第62集团军不到一个小时,就又被派到了第64集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