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的一对明眸变得灼热,她忍不住狠狠竖起了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真不愧是我哥!”
等到里屋没人,赵阳走到里屋,递给春绿婶子一摞钱,钱用报纸包着,对李兴文说道:“兴文叔,这房钱我可给你了啊。”
李兴文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春绿婶子接过来的钱,春绿婶子也不避讳,打开信封直接数了起来,一张不少,足足五万块钱!
“没错,是五万。”春绿婶子当然知道李兴文和赵阳的交易,李兴文那天跟她说的时候,她还挺高兴,可等到她知道李兴文跟李兴茂合计着算计赵阳的时候,便不说话了。
嫁鸡随鸡,春绿婶子不会拆自己男人的台,这并不表明她同意自己男人做的事情。
所以当收到这五万块钱的时候,春绿婶子发自内心地笑着。
李兴文阴沉着脸,也不知道是伤口疼的,还是因为阴谋落空而生气,过了几秒,他忽然“哎呦”一声叫起痛来。
“兴文叔,生病期间千万不能生气,啊。”
赵阳笑道:“人要是生气起来,什么地方薄弱,这怒气便往什么地方窜,为了伤口尽快愈合,早点出院,你可千万别生气。”
说完,赵阳转身要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道:“对了兴文叔,你是我这诊所的第一个病患,这治疗费用呢,我给你打五折,就收你一千块钱吧。”
这下李兴文又“哎呦”一声,痛叫起来。
“不着急,回头再给也成。”说完,赵阳便走了出去。
这几天,赵阳隐约觉得李兴文答应把房子卖给自己的动机并不单纯,不过他不在乎,因为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赚到钱把这房子买下来。
只要李兴文肯卖,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
晚上下班,邹立涛像往常一样数落了打更老头一顿,而保卫科里的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热闹。
打更老头晚上要睡在保卫科,每天早晨起来卷起铺盖卷就走,头天晚上吃的喝的花生皮酒瓶子什么的从来不收拾,邹立涛逮到机会就把打更老头臭骂一顿,这种节目隔三差五就会有,其他保安都已经当成家常便饭。
这天邹立涛骂完了打更老头,便下班走人。
当他走进一个小胡同的时候,四下无人,前面出口拐进来一个人,看了他一眼,便朝他走来。
邹立涛没当回事,打算与前面那人交错走过。
可就在两人走近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邹立涛?”
听到对面人叫他,他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紧接着,一记势大力沉的拳头,狠狠击中他的腹部!
意外发生,邹立涛痛叫一声,捂着肚子就蹲下了,等他缓过劲来,破口大骂道:“草你吗……”
邹立涛刚骂完,下巴便挨了那人一记膝撞,差点被撞得脱臼,仰天向后倒去!
连着挨了两记重创,邹立涛却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挨打,完全懵逼了!
躺在地上的他仰面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的脸,正居高临下俯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