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弯下腰,将冰冷的俏脸抵在吕汉强的鼻子前,让吕汉强不由自主的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女侠语气森森银牙咯吱作响的道:“你做梦,如果你真的赖着不走,那时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少女一番无情的打击,彻底的毁坏了吕汉强刚刚见到她时候的良好印象。
泼妇,悍妇,女流氓,这时候,最恶毒的形容词汇一时间充满了吕汉强的脑袋,让他身体里仅存的热血立刻沸腾起来,这个身体骨子里的那种清高立刻充满全身,士可杀不可辱。且不说那清高的秀才,便是吕汉强马上饿死也不会受这屈辱。
猛的抬头,眼神里展现了一个男人的倔强和不屈:“不过是一纸文书,哪里需要你这般折辱我?”转而脸色转为一样的不屑与鄙夷,淡淡的道:“更何况,即便娶了你这般的毒妇便是倒贴我也不要。”
此言一处,那泼妇立刻面色大变,一抹杀气遍布全身,那秀美的小手立刻抓住了腰间的剑柄,看那样子,下一步便是拔剑相向,砍了这个羞辱于她的穷酸。
但是,现在的大明还没混乱到随便杀个人一走了之,而无人过问的地步,她也只不过想想罢了,从小到大,其实连只鸡都没杀过,真要下手,那还真做不到。
于是,砍了他解恨的想法,就只能在她的脑海里翻翻滚滚而已,却不敢真的实施,更何况,其实,这把宝剑也不过是拿来吓唬吓唬这个单薄的穷酸,只要他写了悔婚文书,那一切就万事大吉,但是,如果他不写呢?她坚信,这个已经不再是悬疑了,就在刚刚提到食物时候吕汉强的眼神,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只是可惜,早是这样决断,何苦这穷酸饿到了今天。真是不到南墙不回头啊。
“你是要与我姐悔婚,不是我。”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悍妇大声的纠正着吕汉强的判断。
哈,原来是小姨子打上门来,不过都是一样的,有其妹必有其姐,有这样的小姨子在,自己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幸福,吕汉强想着,便在故纸堆里寻找纸笔。
砚台已经结冰,毛笔也冻得成了棒槌。
吕汉强左右看看,墙角里,三块砖间灰烬已冷,那上面半个破锅里的水也冻得如铁般坚硬,吕汉强摸摸身上,却没有火机火柴什么的东西,于是冷冷的抬头看向那泼妇。
那女子似乎也知道了吕汉强的意思,哼了一声,在自己腰间的小香囊里,摸出了一个小巧的铜管,打开盖子,一个闪烁的火炭就在里面,一见风,便跳跃起来,升起一团鲜活的火苗。
随便抓了本书,也不看内容,直接点了做了引火柴,这让吕汉强大呼可惜,那若是放在后世,可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古籍,就是现在,也是几十上百个包子啊,就这么烧了。
看看火已经升起,吕汉强身上多少有了点力气,喘了一口气,不由一阵头晕眼花,轻轻摇摇头,心中暗暗为这个身体担心,看来,这要恢复体力,还需要许多许多包子啊。
“你干什么?”那女子见吕汉强趁着自己生火的时候,提起门后的一个破柴刀,不由警惕的盯住他。
“我去寻些吃的。”看看她变得嘲弄的眼神,吕汉强淡淡的道:“虽然大雪封门,不吃你家软饭,看我一家会不会饿死。”说着,转过头,对着弟弟道:“汉卿,跟哥哥走。”
再看看被踢了一脚,却依旧对那女子保持全身戒备的小黄:“小黄看家,别是我不在的时候,让贼人偷了咱们家宝贝。”
这纯粹是恶心那个恶妇,就这一句话,就让那女子满脸青紫,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吕汉强看着她的那个表情,不由得快意的哈哈一笑,带着弟弟扬长而去。
这时候,庙外风雪突然变得更大,棉絮般的大雪将人的视线紧紧的阻挡在五十步之内,脚下的积雪掩埋了道路,但这北京城宽大的护城河就离着这破庙不远,有河就有鱼,尤其这封冻的河流更容易让他捉到鱼。在这个地大物博的世界,想活还不容易?切。
半个时辰后,一股鱼汤鲜美的味道已经在破庙里弥漫开来,让这破庙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也不管强按怒火的悍妇,先施施然给老娘弟妹端过去,还给小黄弄上点。
然后,吕汉强端着半瓢鱼汤,深深的闻了下,然后故意冲着那位泼妇比划了一下:“可要来一口?无污染,纯天然,大补的噢。”
那泼妇在很是吃惊于吕汉强的手段之后,还是厌恶的扭过头,“快点写悔婚文书,然后。”哗啦啦拿出一个小袋子,丢在了吕汉强的眼前:“这是十两纹银,够你一家活上一年半载不死,算做是悔婚赔偿。”
吕汉强看都没看地上的钱袋,很是享受的喝了一口鱼汤,然后哈一口气,微微一笑道:“休妻便是休妻,按照规矩,算是我的不是,但我只有鱼汤一碗可以赔偿,可要?”
(如果入兄弟法眼,请给推荐,给收藏给点击,给什么都行,包括砖头,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