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吕汉强想继续做说头乌龟,但是,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自己已经成为了焦点人物,再想躲在人后,已经是不可能,
尤其是被皇上注意到了,这想再躲已经没了机会。
于是,不得不满怀踌躇,恋恋不舍的一步一回头的挪到大堂中间,然后举起牙笏,期期艾艾的道:‘那个臣,那个,大概,那个似乎,那个——“吕汉强光顾着盘算自己的小日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就被皇上叫了出来,当然有些语音不详,当然有点懵懵懂懂了。
“吕汉强,你不要再做哑谜。”这时候,站在大堂中间的一个白胡子官员大声呵斥着吕汉强。这让吕汉强很纳闷,当初站在这里的不是一个年轻的后生吗?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老头?连续剧难道换台啦?
“吕爱卿,张爱卿弹劾你往日与阉党瓜葛,要朕拿你严办。”崇祯还是淡淡的提醒,但嘴角上却有一丝得意的微笑一闪而过。
“盐办?还酱醋呢。”一听早朝的开篇是弹劾福建巡抚,这时候,竟然跑题到了自己一个不管事的陕西司郎中的头上,吕汉强真的有点蒙了。
但是,阉党这个词一出,立刻就让吕汉强清醒了过来,这个时候,与什么挂钩就是不能与阉党挂钩,阉党余孽都不得好死,自己这时候必须摆脱嫌疑。
提起精神,吕汉强本着自己一贯的原则,你要咬我,我坚决咬回去。
正了正衣冠,擦拭了嘴上不小心的哈喇子,仔细的看了眼眼前的这个老头。
“不知道这位大人是那个部门的领导?弹劾吕某,可有什么凭据?”吕汉强这时候一脸真诚的拱手问道。“什么事情都要讲个证据,老官说我勾结阉党,下官真的吃罪不起啊。”
那个老头被吕汉强这种接近无视的问话弄得肝火大胜,更加战意盎然。“某被万岁简拔,身为户部侍郎,我弹劾你与阉党勾结十五大罪,罪罪确凿,难道你还不赶紧认罪伏法吗?”然后便喋喋不休的将写在牙笏上的吕汉强十五条大罪一一再次陈述,好让吕汉强这个千古罪人死个明白,当时那神色,绝对是正义凛然的不能再正义凛然了。
吕汉强听完了这位大佬的指证,当时真的佩服了自己,感情自己是如此的罪大恶极,如此的需要在人家毁尸灭迹,如果再留在这里,便是毁灭地球与人类的罪魁祸首了。当时双手一摊,大声的道“佩服,佩服,下官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于吕汉强的佩服,大家还真的就没放在心上,大家都按照惯例等着吕汉强反驳这些。
这时候,吕汉强想到要是辩驳,自己还不得跟他扯皮到什么时候,尤其这老倌的同僚一个个正跃跃欲试的准备加入战团,而环顾左右,自己竟然身单影孤,没有一个帮手。
这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据对不能给他们深挖自己罪大恶极的时间。
仔细的玩味了这些罪名,然后再仔细的回想下这位老先生的简历,这在自己的那帮小报狗仔队的档案里还真有这位的资料,自己也曾经可是看了,为的就是这个时候。看来狗仔队还是有用处的啊。
于是,在老官慷慨激昂一番之后,吕汉强整容道:“万岁,正所谓,正人先正己,君子弹劾,当是正言,而小人弹劾,可信度是多少?完全可以归结为疯狗攀咬的一类,或者干脆就是诬陷迫害。”然后,也不等崇祯回答肯定,吕汉强张开双臂面向众人,大声的征求意见。
对于这个论调,满朝文武还是先要赞同的,也必须赞同。因为这是一个高度,也是一个死结,这满堂清流东林,那个不是标榜自己是君子?
“那么,这位张老官是正人君子吗?”吕汉强在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之后,施施然蔑视的看了一眼那位老官。其实,他真的不认识这位是什么大神,只是在自己的档案里有了这么一位。
“你,”吕汉强的表现,当时就气坏了这位。
“某年某月,这位老大人到八大胡同的某馆,喝花酒狎妓。”吕汉强眯缝起眼睛淡淡的道。
“胡说。”只是这一句,就让那位张大人当时就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吕汉强浑身颤抖了,冷汗已经慢慢的渗出了额头。
“某年某月,这位张大人在暗夜里不小心走进了他儿媳的房间。”吕汉强耷拉着眼皮,声音平淡的道。“有第二天他的儿子提着棍棒堵住他的门喊打喊杀作证。”
那位张大官已经汗如雨下了。
“轰——“满朝堂已经炸开了锅。喝花酒狎妓,这做为一个君子,虽然有损德行,但是可以归类于风流倜傥,但是,做个拔灰客,就有点德行不捡了。
”某年某日,这位赵大人在北京南郊四合屯买了一个别院,安排下了一个年轻的寡妇。“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吕汉强再次耷拉着眼皮道:”而那个寡妇的娘家借债不周,被某大户收了抵押的田产,那户寡妇人家状告到某府衙,想要讹诈了这些,一审不与,而这寡妇走了这位郑大人的门路后,二审胜诉。“
这时候,出汗的已经不再是这位张大官了,出汗的还有新任顺天府尹。
”某年某月——“
咕咚一声巨响,吕汉强淡然的回头看去,却是那赵老官晕倒在地,这是吕汉强想到的结果。
其实,吕汉强说的这些事情,在座的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不过大家都是大哥不笑二哥,谁也不拿出来说事,但是,只要说了,那就是大事,因为,一个私德有亏,这一句,就会让那些所谓正人君子死无葬身之地,再无翻身机会。
跟我斗,你不是君子吗,我是小人,那么,君子是绝对不会斗得过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