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对老王道:“我此行是必须的,更何况皇上也下了圣旨,让我兼任赈灾钦差,不走也不行,这里的事情就只能你一力承担了。”看看感动却担心的老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对你的能力坚信不疑。”
老王站起来想要表示一下忠心,但被吕汉强一把拉住,用下巴往四周支了下,示意老王不要把事情弄大。
赵梓这时候把脑袋凑上前来,带着更加的担忧道:“大人,王大人担心的只是一面,学生倒是担心更大的事情。”
吕汉强和老王一起将脸转向了他,等待他的下话。
赵梓再次将头凑近二人,将声音压的只有自己三人听到:“我担心的是朝堂。”
闻听这话,吕汉强就不由得心中一突,老王也显得忐忑起来。
“王大人在朝堂上乃是新进,虽然有万岁恩宠,但毕竟没有吕大人的锐气和手段,因此一旦我家大人离朝,那些东林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反扑,到那时候,朝堂上王大人孤掌难鸣,岂不断送了这大好的形势?”
这才是吕汉强最担心的,现在放眼孤臣党,看着是人才荟萃,势力渐成,但其实除了吕汉强外,就没有一个能扛得起大旗的,也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人物,现在的东林看着是认了这一场败仗,其实他们是在养精蓄锐,窥视机会,一旦不按规矩出牌压着他们的吕汉强离开,他们会立刻卷土重来,指望到时候崇祯能给大家做主?那是想也别想,就在前次东林群起攻击吕汉强与民争利事的时候,要不是老王跳出来的及时,差点崇祯就将吕汉强放逐去南京养老。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啊,自古道最是无情是皇家,这句话说的绝对正确。
揉揉生疼的太阳穴,吕汉强长叹一声,看来,在朝堂上,我们的话语权还少啊。
“朝堂怎么啦,有老王有我爹,不打紧吧。”一个声音突然就插了一句,当时吓了三人一跳,看去时候,却是小胖子的大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了进来,将这秘密听了个全。
赵梓也知道这个小世子将自己早就不当外人,这事情也就不再避讳他,看看一脸信心的小世子微微一笑:“世子有所不知,令尊英国公的确是朝堂上的擎天白玉柱,又掌控京营实权,但令尊却是真心的想做一个孤臣,为保住你家世代爵位,绝对不会搀和任何党派纷争。”看看有点不服气的小世子,话音放缓:“即便吕大人不在,东林开始反扑,令尊也只能在背后帮衬一二,这已经便是极限了。”
吕汉强点点头赞同这个观点,英国公能以七十岁的老迈之躯活跃于朝堂,绝对和这个真正的孤臣有一定的关系,也只有这样的孤臣,皇上才能放心的将兵权交给他,而一但他与自己这个孤臣党搀和在一起,那么他解甲归田的时间就不久了,而英国公三百年的辉煌也就谢幕了,这点其实小胖子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出于对自己的绝对支持,才不惜拉他老爹下水,但他的心是这样,他爹可不一定是这样的,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不是这样的。
“那可怎么办?你不得不走,朝堂上也不能撒手不管,这却是个两难的事情啊。”小胖子就捂着脑袋不知所措了。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赵梓这时候施施然摆开了架子。
吕汉强就烦这种总是摆出山人自有妙计的臭样子,看来当初自己熬鹰还是欠点火候啊。
“你能不能有话说有屁放?你再在那扇扇子,我就撕了它。”吕汉强就不耐烦的催促。
在这样没品位的东家面前,赵梓就真的无奈的,只得将折扇一收,“其实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卖官鬻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