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财务管理上减轻了许多负担,同时也第一时间让大家看到了收益,这绝对是个好办法啊。”
不听李怀亮的感慨,吕汉强在心中默算之后道:“按照这个计算,这第一笔收入,四百万张,按照每张三文计算,也就是下个月各地就能缔结上来一万二千贯足贯铜钱,这算成银子就是一万两。”
“是的协办。”
“而在这京城内销售的,是按照七文计算的。”看看依旧往大堂里络绎不绝进去的人群,吕汉强默算了下:“今天大约这一个站点,若是算上包裹计重多贴的,就能销售出三五千张,咱们就保守一点,就算四千张,全城十个网店,也就是四万张,也就是说,可得28万文,折算成银子大约是二百五十多两,而这些网店也可自己得到接近八十两,这还是刚刚开始,那么全年下来,只是单单这初期算就是八九万的收入。”
“只多不少。”李怀亮信心满满的道:“民信局经营上已经不如我们,在网络上更不如我们,但他们一年的收入也在百万银子上下,而我们的收入绝对不会比他们低,全国下来,最保守的数字也应该在百万两以上。如果扣除我们支付给车马行的运费,百万银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李怀亮眼睛通红肯定的道:“只在这一块上,就能让商行得到了巨大的收入,最主要的还是让那些驿卒真正得到了收入,这才是大人您的高德啊,这下是十几万驿卒和他们身后百万百姓欢庆,民信局该痛哭流涕啦。”
吕汉强摇摇手,打住这位又要对自己歌功颂德,“有了百万两就不愁更多,只要我们将服务做好,将网络铺开,信誉上去了,自然收入也会上去,几万人哭总比百万人哭要好,民信局的生死,谁管他呢?”
两人边说边聊,下了台阶,却见邮局大堂外面早就有了一溜的席棚,那里都有桌椅,进去看时候,却是一群落魄的文士在给络绎不绝的人代写书信赚几个铜板。
这时候在一个桌子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在絮絮叨叨的边抹着眼泪,边给远方几年杳无音信的儿子写信。
等信写好了,装入信封将要写具体地址的时候,却哭泣着只能说自己的儿子临行时候说是去嘉峪关戍守,具体的就不知道在哪里,当时那文士就笑着摇摇头:“大娘啊,按照规矩,这信是一定要写清地址的,没有清楚的地址是不给发送的,对不起了大娘。”
那老人家一听,当时紧紧拉住那文士的手嚎啕:“先生您行行好,给我递上去吧,我儿戍边已经十年啦,我儿媳也改嫁啦,我小孙子也病死啦,这个家就剩下我们老不死的两口啦,我就是要让我儿知道我们快不行啦,让他回来给我们埋尸首,在我们咽气的时候能让我再看到他一眼啊。”
吕汉强闻听不由得眼圈发红,心中一阵酸痛。
“大娘,您拉着我的手也没有用的,那邮局真的是这么规定的,我也做不了主啊。”
“先生,求求你啦,我多给你钱,你就行行好吧。”说着就在自己破烂的褂子里掏摸半天,哆哆嗦嗦的拿出一个布包,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哆嗦着拣出十枚已经被摸索的发亮的铜钱递上去。”
那先生慌张的站起来,连连摇手推迟:“真的不行啊,真的帮不了您啊。”
“先生,这些钱全给您啦,您就帮帮忙吧。”说着就狠心将那剩下的几文都倒在了那先生面前,“我给您跪下啦。”说着屈膝下去,当时慌的那文士急急冲了出来,连凳子都带翻了,一把扶住老人家,嘴里连连说使不得。
这时候吕汉强上前一步,抓起那封没有详细地址的家书,声音哽咽的扶着那个老人道:“大娘,我是这邮局的头,您将您儿子详细的样貌和戍边是时候说出来,这封信我一定会交给您儿子的手中。”
李怀亮立刻扶起凳子,让那大娘坐下,自己抢了那文士的纸笔飞快的记录起大娘描述的详情,等哭泣的大娘将自己的记忆啰啰嗦嗦说完,吕汉强也提起笔在一张信笺上写道:“沿途邮递兄弟,请仔细查找此人,如有收获赏金十两。最后签上自己的大名,并且在袖子里拿出自己的协办的印章仔细的盖上。”然后搀着老太太进了邮局,将这封带着悬赏令的书信贴上邮票,郑重的投递出去。
望着蹒跚而去的老人家的背影,吕汉强的心生疼,不由得泪流满面,那世界的父亲母亲,是不是也入这为母亲一样,正在哀嚎寻找自己?儿也想向您老报声平安,可是这天书难寄,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