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了。
这时候大家才松了口气,只要吕汉强不出来,大家就都感觉安全了不少。
这时候,还站在大殿当中,准备为赵东阳摇旗呐喊的工部侍郎王首道,准备再次进谏。可还没等说话,却听到底下一个官员大声启奏:“臣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红凡,弹劾工部侍郎王首道贿赂大理寺正卿赵东阳事。”
群臣一听,得,这就上来了。
崇祯皱着眉头懒得多言。
“臣据查,王首道王侍郎,身为工部侍郎,掌管工程督造之时,贪墨工程款项巨大,其同伙败露,怕被牵连出来,便行贿大理寺赵东阳为其脱罪,使得国库百万银两纳入贪官污吏的腰包,臣请万岁彻查工部贪墨窝案。”
“哪来此事,你这是血口喷人。”工部王侍郎立刻跳起来大声怒吼,自己出来是保赵东阳的,怎么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还没等崇祯问话,那位都察院的御史李红凡就怒吼道:“我且问你,你十二日邀请赵东阳这个佞臣在怡红院吃酒是为了什么?”
王首道当时就尴尬的无以复加,怎么?自己秘密曰赵东阳怡红院喝酒这事情他们也知道啦?“你怎么知道的?”下意思的问了一句,此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对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但在怡红院什么的地方大家相约喝花酒,这在官面上是不允许的,但大家拿出来,也不过是一件风雅的事情,也就一笑罢了,这个还弹劾不死谁。
“当场有大明新闻记着亲眼所见,这事情你不会赖掉吧。”
对了,自己怎么就忘记了防火防盗防小报的格言了呢,现在的狗仔队可是无孔不入啊。
“那不过是一件风雅的事情罢了。”王首道理直气壮地道。
“我且不弹劾你有伤风化,我且问你,第三天,你在老西街胡同的宅子怎么就变成了赵东阳的名字?”
“这——”王首道当时的汗就下来了,御史可是有风闻言事的权利,而这次却是言之凿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啦。
“而在宅子更名的第三天,原本被我等同僚,千辛万苦查证送交大理寺的工部员外郎赵权就无罪释放,难道那确凿的证据还不能让他有罪吗?”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程度了,作为工部的第二把手就不得不站出来为自己的人说话了,李格飞刚站出来,还没等说话呢,通正司也就是信访办的局长的通正大呼一声,这事该我管啦。
于是上前一步,“臣启奏万岁,今有萨尔浒一战阵亡将军杜松家属,请臣向万岁申告工部配发装备偷工减料,乃至发给杜将军所带头盔已经锈蚀严重,只在外面刷层油漆,导致杜将军在萨尔浒一战中,竟然被流失射穿阵亡事,而当时核发盔甲的便是这位工部侍郎李格飞,臣请彻查工部弊案。”
“臣附议。“立刻又跳出来几个啦啦队队员大声附议,那激动的老脸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这事情还真就有,当初大明集结明军八万,叶赫部一万五,朝鲜军一万三,合兵十万,号称四十万,面对努尔哈赤两万,准备在萨尔浒展开决战。
出战前,杨镐杀牛祭旗,结果三把工部配置的大刀,竟然没能将牛杀死,场面很是尴尬,于是杨镐大急,抽出尚方宝剑才将那头牛杀死,可见当时工部配给的武器是多么的糟糕。
而这位杜松更是倒霉,一个堂堂参将,竟然领的是锈蚀连一张纸都不如的头盔,结果一支也不知道是哪方的流失就一下穿透了头盔,当场阵亡,结果主将一死,这部明军大溃,最终明军大败,阵亡五万,彻底奠定了女真崛起的基础。
而杜松在战后不但没有得到荣誉的抚恤,工部为了掩盖自己的恶行,反倒跳出来力主给杜松扣了一个临阵贪生的帽子,家属不服,就上,访通政司,希望能平反昭雪,这案子就一直拖到现在,今天通正司也准备一并解决了。
“乱了,全部乱套了,崇祯二年的朝会,跑题已经跑到万历四十七年的陈年老账上去了,这也跑的太远了点吧,不过我喜欢。看来这次我们的准备是非常之足啊。”吕汉强抱着加长牙笏笑的是嘎嘎的,那是无比开心。
“对,就是应该这样,谁跳出来,我们就整谁,最终让对手再也不敢站出来为赵东阳讲话,一对一单挑,我们有绝对胜算啦。”然后眯着眼睛看看站出来自己的帮凶:“我们孤臣党,潜力巨大啊。”
“停——”崇祯裁判立刻吹哨叫停。再不喊停,这朝堂就彻底的无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