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会立刻就被淹没在人海之中的。”
结果陈亮却将嘴一撇,不以为然道:“哥哥你不知道那些杆子的状况,有许多流寇根本就是安善良民,原本想本本分分过日子,但是流寇以来,被抢了家产,夺了吃食,烧了房屋,不得不跟随着流寇奔走讨食,杀鸡都不敢,许多都是跟着凑数而已,因此,他们那点战斗力,我认为只要我瞪起眼睛,就先吓退他百把千人,如果我再杀了他们的头领,那绝对会一哄而散。”
吕汉强笑着看看他点点头,真没想到看着似乎是个鲁莽的汉子,对事情的观察居然如此仔细,说的真是杆子,流寇的现状。
老娘还要反对,吕汉强给老娘填了口汤,然后开解道:“娘,这是皇上钦定的,我们这小胳膊也扭不过那个大腿,当时我都拿我父过世丁忧这个借口来说事,结果那个小皇帝玩似得就把我锁死了,没办法,生在这个封建时代,皇权大如天。若是再推三阻四,杆子倒没把我怎么样,皇帝绝对敢跟我动刀。我跟杆子可以对打,但我绝对不能跟皇上对打,那就是抄家灭族的节奏。”
老娘长叹一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突然想起当初儿子暴打信王时候的情景,不由抿尔,用手指一点吕汉强道:“我儿现在知道怕了?哪像当初你打信王的时候,怎么就不怕?”
吕汉强笑着道:“不知者不罪,那时候我打的是纨绔,不是信王,不是皇上。而现在不同,现在我要是敢冲着皇上指个手指,就那小皇帝,立刻就能当场杖毙了我,让我死无葬身之处。”对于皇权,老娘作为封建时代的受害者,深有感触。当初丈夫之死,归根结底还不是皇上一道圣旨的结果?
既然事情已经不能改变,老娘便絮絮叨叨叮嘱前后。吕汉强道,“娘,儿也不小,有陈亮兄弟,再有三百家丁,六百民夫,合起来近千人马,以这种实力,我再严加训练,便完全可以蔑视两三万流寇。”这时候老娘拉住陈亮的手,语重心长的托付到:“陈亮,你哥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耍耍嘴皮子还行,其他的就全靠你了。上阵厮杀你就多多担待,但见情形不好,立刻带着你哥远远地逃离”
陈亮当时连连点头,将胸脯拍的三响,“老太太您老放心,无路如何回来时,我交给你一个全须全尾的好哥哥,若有一根头发少了,我便用我的一脑袋头发包赔。”
吕汉强闻听“呲”的一声将嘴里的一口汤喷在了小弟的衣衫上,咳嗽半天才缓过这可气道”你这小子会说人话嘛?什么叫全须全尾,你拿我当蛐蛐吗?”
陈亮嘿嘿傻笑,全不以为意。但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却化开了老娘脸上的忧郁,一面拉着陈亮的手,一面拉住吕汉强的手,郑重道:“古语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只要兄弟间互相帮衬,那么这世界上便没有过不去的坎。”然后对着吕汉强道:“我儿,三百家丁你哪里借来?但不管是谁家的,娘手里你交给的钱还有很多去和他们说,只要保我儿平安,娘绝不亏待。”
吕汉强就歪着脑袋想,小胖子不会不出手的,不过有那什么关系在,应该不会讹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