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认识,什么东西。”三叔就站在门外与院子里的王大壮对骂。
院子里立刻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然后就是王大壮欢喜的声音:“恕罪恕罪,都是我睡昏了头,三叔的声音都没听出来,该打该打。”然后破院门一开,王大壮就出来,边走边问:“你老来不来我可不管,我兄弟一定也来了,看看这次给我带来什么好嚼过?”
能够一直叫吕汉强兄弟的,也就是这个王大壮,不是王大壮凭借当初对吕汉强的一点没兑现的恩情,而是在他这个直肠子人的心中,吕汉强不管是多大的官,那就是自己的兄弟,叫了别的好像自己巴结似的,根本就抹不开面子,要是吕汉强还拿他当兄弟,怎么的也不会在这称呼上计较不是。
结果吕汉强就是这么爱听这声没有半点杂念在里的称呼,感觉顺耳,耐听,舒服。
一撩帘子钻出了马车,手里空空如也的道:“我就纳闷了,我不带酒肉你就不让我来啦?这是什么哥哥吗。”
王大壮哈哈大笑,也不管吕汉强,直接就撩开车帘,不管车里是什么都想,就直接往外搬:“我管你怎么的,老哥哥这个月又没有发钱粮,就等着兄弟来给我解馋呢。”然后连吕汉强的坐垫都抄了下来,还有点意犹未尽。
笑嘻嘻的躲开三叔的争抢,抱着东西对畏畏缩缩跟在身后的王小大声道:“有了好东西了,还不将左邻右舍的兄弟都喊来嚼过?快去。”
那王小欢快的答应一声,给吕汉强施礼之后一溜烟的就跑向邻家,叫唤自己的兄弟们去了。
进了院子,王大壮就用脚扒拉了两下歪倒在院子里的树下的板凳桌椅,然后将吕汉强带来的东西放上,这时候用手将叼在嘴上的吕汉强的座垫拿下,放在了一个还算稳当的凳子上,拉着吕汉强坐下:“今天怎么得闲,来老哥哥的狗窝坐了?老娘还好,几天不见了,她老人家可还想我?”
吕汉强就一边打开自己带来的酒肉包袱,一边在桌子上,随便找了几个粗瓷大碗,打开酒坛子就一碗里倒上半下,也不等其他兄弟来,直接就和王大壮碰一下,然后一口干了。再夹上一口肉塞嘴里。真是饿坏了,一大早到现在水米没进呢,这算是垫吧点。
“老娘身子骨好,也念叨你这两日干什么不去,后院子的菜地都撂荒了,就等着你这个笨牛犁地呢。”
王大壮就喜欢吕汉强这种豪爽,也干了碗里的酒,笑眯眯的道:“老娘那点地,我下午就去带着兄弟忙活了,只是还要吃喝上老娘一顿,我们这帮大肚汉,吃喝一顿,都够老娘雇请帮闲干上半年的了,呵呵呵。”
三叔接口道:“知道就好,还不是老太太想你们这些家伙了,请你解解馋不是?”
王大壮马上端正了身子,规规矩矩的冲吕汉强家的方向拱手,眼圈已经发红。
“得啦,别一家人弄的外外叨叨的。”吕汉强就一把拉住王大壮的手:“今天我来,是有点事情想请老哥哥帮忙,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王大壮一听,大咧咧的道:“你看我人就一个,破烂房子就在这,要什么尽管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