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哀求。
“放入,现在就放人,并且告诉他们免除了今年赋税的好消息。”县尊立刻回答,这事情说办酒办,忙冲着外面招呼:“那老谁家小谁,你赶紧去将外面的百姓开放,并告诉他们,今年的赋税和积欠吕大人给免了。”
吕汉强就摇摇头:“不是我给免的,是你们拼死作战消耗啦。”这个好“名声”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背,要不这要是被一个狗屁的山西御史监察给告到朝堂上去,那一个僭越的罪名是说什么也跑不了的,到那时候,那个小心眼的皇上立刻就能和自己翻脸。
“对对对,是他们拼死作战给消耗了。”
那个谁家的小谁就立刻飞奔着冲了出去,向县衙外那些受刑的百姓通报这天大的好消息,只是一瞬间,县衙外由哀嚎惨叫转眼变成了欢呼,紧接着便是整齐的此起彼伏的“县尊大人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听着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歌颂,吕汉强的心一痛。
这就是我们的百姓,刚刚还被这个狗杂种打的哀嚎惨叫,被催逼的家破人亡,而就这一点点的恩惠,便让他们忘记了这狗杂种的罪恶,从内心里歌颂他的伟大,这就是万民,这就是大明的根基,朴实到了不能辨别真伪。被鞭打催逼,就只能哀嚎忍受,而这些贪官酷吏做了他们一点点该做的,便被百姓认为是天大的恩赐,便感恩戴德,这便是我们的百姓。
听着一浪高过一浪公侯万代的祝福,这位县尊脸上没有半点内疚,不但没有,反而还有了点享受。
这时候的吕汉强厌恶的很想上去一脚,将他肥胖的脸踹瘪。
“外面的都是义勇,他们都曾经随着县尊大人征战杆子,现在各个作战有伤,是不是应该给点抚恤?最少是要一点医药费吧。”吕汉强就继续敲诈,能为这些不幸而朴实的百姓多争取一点就是一点吧,反正看着这个县尊脑满肠肥的,身上的油水就不少,不敲诈他这次,那自己一个陕西的官,下次再敲诈就没机会了。
“这是自然,那谁。”一指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账房:“你去,给每个伤者一钱”偷眼看去,忙改口“五钱银子医药,快。”
那个账房是这位县尊从老家带来的,掌管着这位县尊的私房钱,闻听要给外面那些草民每人五钱银子,当时算了下外面的人头,不由的嘴就一咧,我的妈呀,就这一下就是二百来两的银子没了,正在犹豫,县尊却看到了吕汉强脸上一丝不耐烦的神情闪动,当时回头对着账房怒吼:“还不快去?要死吗?”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账房,县尊扭头一脸谄媚的看向吕汉强:“大人,这样的安排还算周到?”
吕汉强就点点头,满意的道:“老父母真公道也。”
这时候,陈亮已经拖死狗一样将那个被打的惨不忍睹的都头拉了进来,就那么丢到花厅的地上。
吕汉强就微微一笑,也不去看他,“如此安排大家认为如何?”吕汉强笑着问县尊和三个师爷。
“大人便是再生父母,我等万死难报啊。”
吕汉强就一阵恶寒,你这个县尊都四十多岁了,我是你的父母?开玩笑呢吧。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人头都在你们县里的皇家驿递商行的仓库里,我就等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还有我的保举手本。”
“谢大人,谢大人啊。”
吕汉强站起来,弹了自己的官服,走过那县尊的时候,低下头好心的提醒:“县尊大人,是不是该爬起来啦?地上凉啊。”
那县尊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感情还趴着呢。
走过那个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的都头,啧啧摇头,陈亮这小子下手太——轻了,怎么就不当场打死,然后报个阵亡不就得了吗。可惜现在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是谋杀了,可惜可惜。
吕汉强用脚再次狠狠的踹了他一下:“我这个人历来打人都是有道理的,我,其实是为你好,看看,现在我给了你天大的功劳,你身上要是没点伤,那你是怎么带人冲锋陷阵的?看看,这里你的功劳是最大滴,你应该拿出一千两银子感谢我滴。”说完,冲一直看戏的王公公束手延请,就带着赵梓陈亮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