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然后供给我们的士兵补足营养,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是这个办法,只要度过这段,大家自然放养,我们也就不操这个心了。其实政策不能推动发展,自然才是发展的动力,银钱以后是市场主导。”
这时候,老主簿也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鸡鸭猪羊都好办,但这耕牛,我们要限制宰杀,因为这是提高生产的大牲畜,每杀一头牛必须得到县里的批准,我们把牛按村来分配,交给那些老把式来饲养,村里用牛耕作的,到秋天给与这个老把式一定的粮食,以抵饲养的费用,繁殖出的牛犊我们按照正常价格的一半来收取费用,然后那头牛犊就归饲养者拥有,大家看此法可行?”
“好办法。”大家就一起赞同,本来国朝就有限制宰杀耕牛的法律,只是现在什么都废弛了,尤其现在这个年景,连人都拿来宰杀吃了,更不要说是牛拿来宰杀了。
不过只要熬过了这一段,有了粮食,农业还是要发展起来的,要想办法发展水利,想办法将远离河滩因为干旱而撂荒的土地再次耕种上,哪怕是种一茬荞麦,一亩地弄出来个三五斗,那也是一个贴补不是?因此耕牛的政策要严格的施行起来,这是根本,因此老主簿的这个法子,兼顾了饲养者和新区的所有利益,也大大调动起了人们的积极性,这些办法对于那些养殖户来说,哪个不把分到自己手里的牲畜当宝贝似的养着?你想让他杀他还舍不得呢。
“其实咱们还有一个快速来肉食的方法,不知道东家可愿意听?”陈亮站起来很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道。
哟,只沉迷于打打杀杀的陈亮也有好意见?那可要听听。于是大家就都来了兴趣。
陈亮本来就出身农民,早在他家的时候,马贼只是兼职,真正的还是种地,还有一项就是小妹和他娘拿手的好东西——养兔子。
谈起兔子,陈亮那就是侃侃而谈,可谓经验老到。
“兔子是个好东西。这东西繁殖快并且易于饲养,也不需要粮食,只要辛苦一点就可。兔子从幼兔再下崽子只要四十天,然后怀崽子期是一个月,每次可以生下最少十来只,最多可以生下十几只,也就是说一只母兔一年可以繁殖四五窝的小崽,那就是五六十的小兔,兔子长非常快,一天最少能增重二两,也就是一个月下来就可以达到六七斤,完全够我们的一个小队一顿的肉食,不但是肉食,更主要的是兔子的皮毛,即轻且暖,做成棉服比棉花要保暖的多。
还有就是,兔子这东西根本就不要壮劳力,老人孩子最适合,只要能上山割草砍些树枝就可以,等于是无本的买卖,这样一家不要多了,有一两只母兔,那么大家算算,我们现在有多少户?那样我们两三个月后会有多少肉食多少皮毛入库?”
“对啊,怎么把这个高效快速的肉食和皮毛的来源方法给忽略了呢?一旦成为规模,我们可以节约多少粮食和布帛,陈亮兄弟真是说出了一个好办法,明天就让如云安排下去,我们要大力发展养兔事业,口号就是家一窝兔,等于一个小金库。养出的兔子我们全收,先定下一只兔子换二十斤粮食。”吕汉强拍手叫好。
赵梓立刻大声叫好。“这样不但给新区的部队和乡勇带来大量的肉食,皮毛,更主要的是百姓也得到了不菲的收入,正是一举多得啊。不过兔子种哪里来呢?”赵梓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吕汉强立刻就拿出了官场的规矩:“陈亮的这个办法非常好,意义非常重大,嗯,这事情就陈亮去办吧,记住,这是党的信任,乡亲们的们的嘱托,一定办好不能出错。”
陈亮当时有些蒙圈,吭吭哧哧半天问道:“你让我上哪里去买兔子种啊。”
“兔子种当然没的买,因此我决定,陈亮,你带着你的亲卫队,明天开始就进山,展开抓兔子行动,记住,在十天之内,我必须看到不少于一千只兔子。”
“哇——”陈亮就痛哭失声了,想想一个未来的大将军,带着五十几个武林高手满山抓兔子的场景,那是怎么一个凄惨了得啊。
道路的问题,吕焕之信誓旦旦的说,只要码头建成,连接各处的道路也一定畅通,不过还是感觉人手不足,恳请吕汉强再招募一千人力。
吕汉强就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要求,“现在百废待兴,哪里都要人手,而我们现在却缺的是支付他们的钱粮,这一切大家要忍耐一下,只要南方的粮船一到,我们就可以再次招募流民扩大生产。”
学校里的孤儿也在增加,看着他们慢慢变得红润起来的小脸,吕汉强就有种成就感:“聘请老学究的事情还要抓紧,但我们不能单单的只交给孩子们四书五经,那只能让他们变成书虫,我们大明的秀才童声太多了,也不差他们这些,因此,除了我担任的历史和数学之外的课程,也要让最熟练的匠人也参与到教导孩子们的工作之中,我要教给他们谋生之道,当两三年他们成长起来,就是一个队社会有用的人,这很必要。”
吕焕之不是书呆子,对吕汉强的做法当然赞成,“吕大人之法的确实用,一帮书虫能做什么?还是掌握实用的既能才能养家,到时候第一批学生出师,就可以帮着我们发展新区,那时候就不会再为我们工匠不足而忧心了,到时候吕大人桃李满天下,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吕汉强就笑着点头,心中却也得意,到时候,各个主要部门里都有自己的嫡系学生,那时候,这片区域就是我的了。
“因此,孩子们的口粮绝对不能克扣,而且还要让他们尽量有肉食补贴,我们的希望就在他们的身上啊。”
吕焕之站起来,带着满面的忧虑站到吕汉强身边,一起往那静静流淌的黄河上望去:“要命的粮船,什么时候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