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是要犯,那当然是要犯,要不我问问大家?”
还没等吕汉强开口问呢,上万流民一起大吼:“我们是陕西要犯,我们投案自首。”
吕汉强双手一摊:“看看,看看,人家都各个坦白交代了,你却一味阻拦本官抓人,你不是包庇是什么?”
这同知当时就傻眼了,这还真是这个事情,人人自认有罪,我还不放入,要是含糊上说,还真有包庇之嫌。
吕汉强也不等他辩解,大声道:“其罪二,越权署理,欺压同僚。”
“我没有。”
“你有,你刚刚说那些尸骸是你杀的,且不说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不是暴民,我且问你,审理案件是不是归推官办理,同知有审理案件权利吗?”
那同知一时间张口结舌。
“而勾决人命,必须三司会审,刑部执行,你一个同知算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因此我再给你一罪,其罪三,无视法律滥杀无辜,残民害民。”
看看冷汗已经汩汩而下的那个同知,再次大声宣布:‘其罪四,据说这百姓之中有暴民,你却一味保护,即为同党,视为造反。’
那个同知当时双腿颤栗浑身无力了,是啊,刚刚自己说的是暴民啊,可自己这不让这个家伙逮人,糊涂的说是包庇叛逆也可以,那自己可真就是同党,推演下去,自己就真的是要造反了,可这造反就是死罪啊。
这时候,吕汉强歪着脑袋问那书办:“看看这四条罪他可是死罪?”
那书办出身士子,对大明律略有涉猎,不要别什么造反的,就是第三罪就完全可以要了这个同知的脑袋,于是冒着冷汗点点头。然后问道:“那第五罪呢?”
吕汉强嘿嘿一笑:‘第五罪我以后想起来再填上。’然后加了一句:“我历来如此。”
当时那个书办就一脸瀑布汗,这传说还真是真的啊。
于是吕汉强大声对身边兄弟喊道:“来啊,把这个意图包庇同党,谋逆造反的家伙抓起来砍了。”
几个壮汉大吼一声,冲上去不由分说就讲这同知按倒在地,一个早就已经被百姓惨状激怒的壮汉当时就抽出了大刀。
“你不能杀我,我有没有罪你说了不算,你也无权杀我。”那同知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那个总都头一见自己上官被抓,马上就有掉脑袋的危险,也大吼一声就要冲上来解救,却被一群冲过来的军汉一顿拳打脚踢,再用扎枪逼住。
吕汉强嘿嘿一笑:“我还真就能杀你,因为,我恰巧是钦差,我有对五品以下行先斩后奏之权,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就是袁崇焕连钦差都不是,都能以三品杀一品,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以?”
“什么?你是钦差?你是谁?”这时候这个同知才想起问问对面要杀自己的是谁了。
吕汉强又歪倒在肩舆上,病病殃殃的回答:“我这个病猫,就是官场人人喊打的吕——老——虎,”
此言一出,百姓还没有什么,但这位同知和那个总都头脑袋当时就嗡的一下死机了,吕老虎,怎么惹上他啦,这下算是坏了。
但其实他更知道,他们早就惹上了吕老虎,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后果罢了。
那同知立刻将抗辩变成哀求,但吕汉强不为所动,看着寨墙下的无辜尸骸大声吩咐:“杀了。”
吕汉强对着那个瘫倒在地的总都头狞笑道:“那寨墙之下累累尸骸也有你份,我本就想杀你,不过是缺少证据,但你冲撞钦差,欲徒行刺,这是你送给我的理由,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你。”
也不看已经吓的面无人色的总都头,对众位兄弟大吼一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