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亮,干脆就已经跑到火星上去了,没有信号,根本就没法沟通。
至于监军王公公,却意外的没有参加。这也是王公公对大家的一种信号,我其实不愿意施行监军的职责,我的监军是需要的时候就是,不需要的时候就不是,这让大家心中总是感动,一个不掣肘的监军,就是一个好监军。
子涵和如云当然在列,这回都猫似的不在多嘴多舌。
经过了白天的一阵怒火,大家彻底的敬畏了吕汉强的强势。老虎就是老虎,慢待不得啊。
“今天,我发脾气对也不对。”吕汉强习惯的在地上踱步边说,这样能让他思路清晰起来,首先对自己今天的态度给予了五五开的评价,“对的地方在于,这里,是我们未来的基础,将是我们这个军队未来的钱粮之地,将来,东去勤王也好,北上打击女真也罢,都要我们不断的加强军队,而我们的军队要是指望朝廷供养,那先前的卫所,现在的边军就是我们未来的样子,指望朝廷为我们供应钱粮那就是痴人说梦。”
对这一点,大帐里所有的人都轻轻点头,而对吕汉强一直强调我们的军队这个有点大逆不道的说法,在座的都直接无视幻听。
“因此,微妙新区这里一定要安定,只有安定了,微妙才有源源不断的钱粮,我们和南方的焦炭和粮食的买卖才能继续进行,我们的煤矿,和未来的铁矿才能平安的开采运作,才能容纳更多的流民,才能让我们有源源不断的,忠心耿耿的后续兵源,因此,安定是一切的前提,一切的基础。”
没有一个安定的大环境,其实什么也做不成,这时候的平陆之所以兴旺发达,还不是招抚了流民,安定了地方使然?要不一天到晚你不用做别的,就是一个追逐盗匪就绝对让你焦头烂额。
“而这次屠杀被裹挟的百姓这件事,却给我们和当地百姓造成了巨大的隔阂,让当地百姓与我们产生了抵触情绪,这样的结果非常不好。”
这时候,子涵还要解释两句,吕汉强就冲着他报以理解的微笑之后,依旧没有让她发言,只是一面踱步,一面低头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有位伟人说的好,军民鱼水军民鱼水,我们就是鱼儿,而百姓就是水,如果我们自己往水里下毒,难道我们这些鱼儿还能生存下去吗?我们的产业还能在这里生存下去吗?不能,绝对不能。”
“大人说的对啊,这个比喻再恰当不过,这就如太宗李世民说过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一个道理,而且大人说的还非常浅显,这一点我们一定要让士卒兄弟们都知道。”赵梓晃着脑袋总结了一下。
“因此,为了缓和我们与当地百姓的隔阂,我们从明天开始,第一件要做的便是兑现我们的承诺,凡是因为杆子也好,我们也好造成的房屋损毁,我们发动大军给他们搭建,一定要在年前,让我们的百姓住进暖和的房屋,这是缓和兵民之间矛盾最好的办法。”
“既然这样,我看还要让当地的流民出身的青壮多干些,这样也能让大家看到外来的人的好处。”子涵建议道。
吕汉强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在不影响码头矿山运作的情况下,发动这些人搞义务劳动,这更能让大家融合。”
如云立刻建议:“那我还是组成拉拉队,到处宣传原先外来人的苦难和善良,这样是不是更好?”现在的如云已经成为了一个最合格的那啥党员,最合格的宣全队长,把吕汉强一知半解的宣传工作,那是做的十全十美。
“如云这个法子好,就是让本地人要了解外来人,也让外来人理解本地人,慢慢的消除大家的隔阂,这样我们的根据地才能长治久安。”
吕焕之闻听能给当地百姓恢复毁弃的房屋,当下心中高兴,于是试探的问:“这笔费用很大,开销上是不是吃紧?”
李全友笑着道:“这场大战花钱粮无数,但还没有让新区财政吃紧,当时这面大战,那面商业继续运作,不过我可是打出了不少焦炭的欠条,这点还请焦炭厂那面抓紧。”
这是一个问题,当时大战,不但动用了全部的后备力量,而煤矿碳场的工人还是这股力量中的主力,因此很是停产了一段,造成焦炭的产出不够,为了照常运作,李全友不得不运用信誉,搞了个先收粮后补货的政策,同时也答应这些粮商,以后他们就可以一半粮食一半银子的购货,在这样的政策鼓舞下,大多数南方商人都是好义的,也看到战况不会太久,也就答应了,因此粮食还能源源不断的运来。
吕汉强笑着道:“焦炭的问题不用愁,我刚刚和泽州姚同新大人达成协议,又开了一个碳场,煤窑雇请的是外人,但碳场全部是在泽州商行里的家属亲戚,在我需要保密的这段,绝对不会泄露配方,因此这次大战结束,姚同新知府的焦炭就该大批的运来了。”
“那就好。”李全友点点头,然后转向吕焕之:“老父母,这重建的事情也不能全从我新区财政出,按照吕大人的观念和大家看到的,只要这建设一开,建筑材料,人工使费,立刻就能拉动五倍十倍的经济,你老父母的税收又要成倍的增长,因此,这重建的资金你也要出。”
一说这话,吕焕之就满面得意,现在自己的平陆税收,在所有人交口称赞不扰民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抵得上整个运城府,乃至更多,“这个自然,税收本来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吗,我县税收本着足额上缴以前的规矩之外,我干什么还给他们,难道是让那些混蛋继续贪污挥霍吗?想他们都别想,这次我还要上书州府太原,我平陆遭兵灾,我不管他们要救济就不错了,因此,今年的税收我是一文也不会交给他们的了。”
吕汉强就微笑点头,欣慰的想到,自己的这个老叔越来离着朝廷越远了,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