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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一起望向了吕汉强,子涵焦急的问道:“强哥,怎么办?”其实,这时候的子涵是最心急的一个,因为爹爹身为京营统帅,已经年近七十,再加上吕汉强说的建奴强悍,京营糜烂不堪,真的是危在旦夕,现在他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爹爹身边帮助爹爹守城。
但她管着吕汉强新兴势力的全部后勤,一刻不能离开,也不敢表露,怕乱了吕汉强心思,坏了吕汉强布置。
“怎么办,凉拌。”吕汉强气愤的想要再次坐下,但看看被自己一脚踹翻的椅子就烦躁的继续走圈。“我******成救火队了,这什么破事都能找上我,难道那些朝堂大佬都是****的吗?”
不亏吕汉强抱怨,自己的确是救火队了,裁撤驿站善后是自己,山陕救灾还是自己,这整顿卫所剿匪还是自己,这回更绝,连别人不愿意做的,只能有过没有功劳的军卒哗变也要自己给他们擦屁股,这不是救火队是什么?而最悲哀的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却怎么的也做不成,这才是彻底的无力彻底的悲哀。
这时候赵梓这个小扇子站了出来:“雁门士卒哗变,不过是钱粮军饷,只要我们给他们补发下去,事情也就有了转机,其实皇上也看的是这一点,放眼山西,只有我们这里有钱粮啊。”
吕汉强横了赵梓一眼,对这个坏掉脑袋的小扇子表示了无限的鄙夷:“我当然知道只要钱粮就能解决问题,但你看看我们这离着雁门多远,上千里路,等我们把钱粮拿大车运到那,热狗都凉透啦。”
吕汉强的话把赵梓噎得不轻,但人家说的就是对,从这里运粮到雁门,没有一个月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的,真要是这样,还真就如同吕汉强所说的,那个什么热狗都凉透了。
但这时候站在吕汉强身后的骑兵队周楚钧却莫名其妙的开口问了一句:“大人,那你要去雁门平乱,那晋商那帮家伙我们还整他们不整啊。”
吕汉强就不耐烦的挥挥手:“乱兵比杆子还可怕,他们的破坏程度比杆子还彻底,这事情刻不容缓,还哪顾得上什么奸商啊,我们——咦?你刚刚说什么?”吕汉强的脚步一顿,突然瞪着这个莽汉。
“我是说,晋商八大家,我们还整不整他们。”
吕汉强站了一会,突然双手一拍哈了一声:“对啊,我们运粮过去耽误时间,但离着雁门不远的代县,可就有一个晋商八大家之一的田家啊。”
吕焕之也将手一拍:“对啊,而按照常理来算,他们各地吃的我们三百万石的粮食,被我们堵住,他们一定要将这些粮食就近存放在代县,等待一旦你离开就立刻出关,因此,三百万石粮食绝对就存放在代县。”
这时候赵梓的阴暗心理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雁门守军早不哗变晚不哗变,偏偏在这个时候哗变,你吕大人离开了雁门,却让小胖子蹲在那里,等于雁门依旧封闭,那是不是这次哗变是他们这些粮商鼓动的?”
吕汉强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吸了口冷气,“绝对是这样的,绝对是的。这不但让关口开放,同时又能呼应金军,更能牵制三边守军不能勤王,一定是这样的。”吕汉强为自己的判断吓到了,真要是这样那晋商就不是自己坑他一下这么简单了,自己一定要在精神和肉体上彻底的消灭他们了,要不就对不住这天下百姓,对不住即将战死在京畿的无数将士了。
“好,我的安排不变,你们继续执行,我现在就带周楚钧去雁门解决兵变事宜,同时搂草打兔子,彻底的和晋商算算我们之间这笔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