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下的深度,你绝对摸到了阎王爷的鼻子了,嗨嗨,你别睡啊,我真服气了你,就这一身伤,你还睡的着?”
太累了,狂飙三千里,一路厮杀一路冲锋陷阵,他们就没脱过衣服,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每日都活在紧张里,神经已经不堪重负,这时候,能在这温暖的泉水里,在无数兄弟的看护下,怎么能不让他们安然睡去?
一个个粗豪的汉子,轻轻的将擦洗干净的兄弟轻轻的抱上岸,立刻搬进温暖的帐篷里,给每一道伤口小心的涂抹上金创药,然后盖上厚厚的被子,还不忘轻轻摇头:“苦了兄弟们了。”然后再赞叹一声:“真好汉子。”
帐篷是劫后余生部族的财产,很破旧,冬天从北面吹来的强劲北风让它随时有坍塌的危险。但不必挑剔了,能有这样一顶帐篷,已经是大家的福分啦。
“你怎么来的。”吕汉强一面给小家伙换尿布,一面问陈亮。
小家伙离开了吕汉强温暖的胸膛,及不情愿,就那么张着小胳膊,踢蹬着小腿,大声的哭喊着抗议着,但明显这只是装装样子,因为她就没有眼泪出来,还瞪着乌黑的眼睛盯着吕汉强,那眼神与其说是哭喊,不如说是微笑。
王建一瘸一拐的赶紧将烤热的尿片拿过来,比吕汉强熟练的多的给小家伙包上,他打小就照顾过妹妹,这手法比吕汉强熟悉。
温热的尿片让小家伙感觉舒适,于是停止了哭声,啃着小拳头任由王建摆布。
看着王建熟练的手法,吕汉强就躲到了一边,然后等着打闹在一起的陈亮回答自己的问题。
“东家大哥,我当初带着您给老太太的信回家,然后押运着十万银子到了金恒光的山寨招兵买马,结果那地方就不适合产马也没有马,只产驴子,甭说五千,就是五百都难。”
这一点吕汉强就笑了,山西产驴子,而且温顺耐久,走起来又平稳,当初自己骑术不行的时候,大家就建议在万千大军里,自己这个主帅就骑驴。要不姚同新老哥哥一个堂堂的直隶府的知府,偏偏不好坐轿,却专门骑驴呢。
给吕汉强盛上一晚滚烫的热汤,陈亮继续道:“于是我就丢下大部分银子,带着几个贴心的兄弟直接回到我山西北部的老家朔州,那地方连着蒙古,原先还是大明马政的重要地方,大家打小就和马长在一起,正是出骑兵和好马的地方。也该着这些年天灾人祸的,大家不能活命,好一点的苦苦坚持,或者跟我似的,逃荒外地,不行的就都当了马匪,于是我就回到老家,先是招呼了庄子上原先的兄弟,还找回一些没有逃荒外地的亲戚,然后又开始在附近方圆几百里打着你的旗号招安那些马匪,结果还行。”
“这次你做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有了点头脑。”抱着孩子在地上走动,哄着小家伙睡觉,吕汉强夸奖了一下陈亮。
其实陈亮说的平淡简单,从他变得沉稳刚毅的脸上就可以看出,这次所谓的招安,他没少吃苦,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