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的先自己咳嗽一声,然后问道:“赵先生可有话说?”
赵梓就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吕汉强的对面,把脑袋探过来,很神秘,很阴谋的压低声音问道:“大人,这一仗,你怎么向京师奏报?”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于是吕汉强也很阴谋很严肃的低声道:“按照战况来看,我们是失败了,因此我奏报上准备实事求是的说。”
“错。”赵梓立刻坚定的反驳了吕汉强的厚道实诚,“此战,我们不但不能说战败,而且还要大书特书我们的胜利,我建议,大人马上飞马京城报捷,良乡一战,阵斩建奴精锐三千,成建制消灭建奴一个甲嘞,打残十个牛录。”
吕汉强当时一皱眉,将脑袋往外挪了挪:“你这是诿过为功,这样的先例开不得。”
大明诿过为功已经成为通病,这个通病不但降低了士气败坏了军队,最主要的是他彻底的让上面不知道下面的真实情况,往往出现上面的乐观,下面是悲惨,最终导致上下脱节而让战局糜烂。
自己的军队是一个新兴的集团,这个集团无论如何也要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绝对不能让明军所有的坏毛病出现在这支新生的队伍里,这样才能在这乱世里成为自己的生存资本,如果自己就开了这个诿过为功的口子,那自己的这支军队离着失败已经不远了,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大人,不但大明需要这样的胜利,我们更需要这样的胜利,这是我们的第一战,关乎到朝廷百姓对我们的定位看法,同时,这也关乎我们的士气,这一点请督师大人不可不查。”赵梓难得的用上了督师这个官衔称呼,这不由得吕汉强不动容。
其实赵梓说的对,先放下自己这些还对后金战力心存疑虑的兄弟不说,就是在京城,就需要一场大胜来重振军心民心。
想当初崇祯下召命令自己带兵勤王的时候,举报纸上和王方的情报看,当时京城百姓奔走相群情情激愤,都道是自己一来,建奴立败,可见自己被京城百姓寄予了多么大的厚望,而一旦自己这第一仗就上报失败,那军心民心将是怎么样一个崩塌?到那时候,再想收拾沮丧的士气就难了。
“事情的确是向你说的那样,但为了我们将来的长远考虑,此例子不可开,也一定不能开,否则后患无穷。”吕汉强痛苦的说道。
赵梓也想到了这个危害,但现在的情形是绝对不能报败的,这是根本,这是大势所趋。
赵梓沉思了一下,然后再次抬头,恳求道:“要不这样,您上报一个势均力敌,斩首两千,不报自己伤亡,反正将士抚恤也不靠朝廷拨付,这样就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也算可以,但不报伤亡更让人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将我们的战损报上去,歼灭敌人一千五,我们伤亡两千五百,也很符合实际,要不将来有人乐观起来,认为我们再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就能歼灭建奴两千,后果也一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