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拍:“百万银子,百万粮食,这是建奴最需要的,这个饵他一定会咬。”但一想不由皱眉:“但真的这样,那你刚刚说的发给京营和其他勤王大军的钱粮恢复战斗力,这钱粮哪里出?”
吕汉强微微一笑“我大营里有皇上准备善后的三百万银子,一百万石粮草,先秘密用上,然后等我答应老公祖的粮草到了,我再补齐不就得啦?”
“对,就是这个办法。”但又是一个不过:“不过这消息怎么透漏给建奴?”
吕汉强哈哈一笑:“老公祖,您太相信满朝文武的保密意识了,只要我们明天早朝奏请万岁,说在一月后的某天运送粮草到北京,我敢保证,下朝的时候连街边小儿都会知道具体消息,尤其——”吕汉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尤其有些人恨我不死,巴不得把这消息泄露出去,然后他们就可以给我安上一个大大的罪名,整死啊。”
孙承忠就苦笑点头了,现在恨吕汉强恨过建奴的朝堂大佬大有人在,那些人在为整倒对手不顾家国安危的大有人在啊。
“可怎么能让建奴相信呢?”
吕汉强就又胸有成竹的道:“老公祖,蒋干就在身边,正可利用。”于是就将住在八圆斋的建奴密探说了出来。
“但如果建奴有退去之心呢?”孙承忠的思路就没有吕汉强的清晰。
“建奴皇太极这次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抢掠财物人口,充实他的实力,一个就是要和我们国朝议和,逼迫国朝签订城下之盟,给他休养生息的时间,要不袁崇焕那厮也不会带着一个和尚进京,向皇上恳求议和之事了。”
一提到袁崇焕,孙承忠神情不由一黯,他虽然是文臣,但督师辽西经年,在军事上是明白的,任袁崇焕如何分辨,就袁崇焕排兵布阵的过程,一个卖国的罪名是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的,尤其在大战正酣的时候,却带着一个皇太极的信使进京,这更让他的目的昭然若揭,这也是孙承忠能够在马士龙下狱时候力保,祖大寿逃遁时候力保,却在最看重的袁崇焕下狱后没有一封保护的折子上去,替袁崇焕说情的道理,因为,袁崇焕的所作所为,的确让这位老好人无话可说。
“现在那和尚还在贤良寺,我们就请皇上派个人去和他说道说道,待遇也提升提升,让他给皇太极捎话,让皇太极还认为有希望,这样岂不一切搞定?”然后斩钉截铁的道:“您和皇上说,为了复辽大业,这次一定要留下皇太极,等一月之后我们逼着皇太极与我钱粮充足的大军决战,一定要让皇太极伤筋动骨,一定打趴下他。”
“好好,那这样,大事就成了。见贤你我马上进宫与皇上商议。”
“老公祖自去,我却去不得。”
“为何?”
“事情太大,我要是和您一起进宫,有心人就会从蛛丝马迹里看出玄虚,我必须还要做着坚决消极推诿的态度,而这样才能打消其他人的疑虑。尤其这事,您一定要与皇上密谈,即便有王承恩在身边也不行,所有的计划都只要皇上您和我三人布置即可。”
孙承忠想了想,不由得佩服道:“还是见贤所思虑周密,我这就进宫,无论如何也要说服皇上批准。”
对于崇祯的批准,吕汉强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有个复辽的大饼在那,崇祯什么都会答应的,这就是软肋,我也拿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