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宫女们立刻鱼贯而入,将酒菜摆上,当然,崇祯和吕汉强一桌,还特意给王承恩和曹化淳也放上一桌,四个人继续边吃边谈。
“这异地汇兑倒是新鲜,也的确能赚钱,而咱们银行有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直接做生意呢?那岂不赚的更多?”
吕汉强笑着解释:“风险。”然后就举例说明:“我记得泰西有个叫胡雪岩的家伙,就干这个银行,但他其实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银行,当时他的身家就有六千万两,结果他拿着银行和自己的银子做了囤积蚕丝的事情,结果赔的一败涂地,这就是风险,而我们银行是面对全社会,在可控的情况下,将风险均摊,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厂子破产了,贷款不能还上,我们就用抵押物来偿还我们的本息,但这个厂子占有我们的贷款额度不会超过万分之一,这就是将风险平摊,因此按照正常来说,银行是一个光赚不陪的买卖。”
崇祯点点头,作为草根出身的他,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而咱们大明需要银子,难道一个海贸特许权就能换来五百万银子吗?”这点他有点不懂,要不他也不会被东林们一顿忽悠,就放弃了海贸而宁可抱着金饭碗,最后因财政崩溃而亡国。
吕汉强就端起酒杯道:“万岁,这个酒杯的原料是什么?”
崇祯就莫名其妙的回答:“还不是一撮泥土。”
吕汉强点点头:“答对了,加十分,但您知道这一撮泥土做成的这个酒杯,贩运到海外他能卖多少钱吗?”
“多少,不会是一两银子吧。”这个酒杯是高档货,半两银子一个,崇祯是个节俭的人,同时生活在潜邸两年,对物价多少了解,没有被手下人糊弄,要不像光绪那样,对着他的老师翁同龢说:“这鸡蛋是个好东西,十两银子一个呢,老师平时能吃到吗?”结果正直如翁同龢那样的人都不得不符合:“臣在家里,也只是逢年过节才吃上一枚的。”。
吕汉强摇摇头,没有说这个酒杯也就值个百八十文,或者只是价值个十几文,他没有必要得罪已经很厚道的王承恩:“其实这个酒杯要是运到海外,那就是最低十两银子。”
“这么大差价?一个酒杯运到泰西,就能凭空多赚九两?”只要一提到钱,崇祯要么胆战心惊,要么就双眼血红,这是病啊。
“而一匹紫色绸缎运到泰西之国,几乎能换来等价的黄金,您说这海贸赚不赚钱?”
崇祯目瞪口呆的看着吕汉强,以为他在说胡话,但怎么看怎么不像,慢慢的,崇祯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然后愤怒的将酒杯狠狠的顿在了桌子上:“一群腐儒,误国误民。”
吕汉强就悄悄的笑了,其实要想改变什么,不一定非要弄得鸡飞狗跳,弄得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有时候,在最恰当的时候,抛出最恰当的例证,说服最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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