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黄旗是皇太极的嫡系亲军,装备最好,人马最强,编制也最大,全旗有八十四个整佐领,有兵两万六,口十三万,常年随着皇太极征战各地,彪悍而坚韧.镶黄旗副都统梅勒额真遏必隆实际掌控镶黄旗,深受皇太极信重。
遏必隆,钮钴禄氏,出身镶白旗,但遏必隆兄弟无法忍受阿济格的骄横乖戾,和镶白旗旗主阿济格、多尔衮相处并不融洽。密谋自镶白旗转入皇太极镶黄旗。阿济格风闻此事后,怒不可遏,遏必隆兄弟索性捅破窗户纸,告状至刑部。皇太极也乐于拉拢钮祜禄家族,壮大两黄旗,分化两白旗的实力。经刑部官员审理,皇太极罚阿济格银万两,图尔格兄弟“任便随旗”,至此额亦都的子孙又再度成为镶黄旗的天子亲兵,而后又将自己的妹妹嫁给皇太极成为皇妃,双方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了。?
虽然上次京畿之战,让吕汉强打的抱头鼠窜元气大伤,但回到盛京之后,皇太极不遗余力的整补,不惜和兄弟们拉下脸来,在其他旗里调入人马,现在又恢复到以前的人马数量,可谓兵强马壮。
这次吕汉强施虐辽东,施行三光政策,皇太极留下正黄旗压住盛京朝局,放出镶黄旗出击,四处追歼吕汉强的人马,但效果实在是不理想。实在是吕汉强的人马分的太开,到处敌情,到处烽火,让遏必隆有些无所适从,好不容易看到一处浓烟起来,大队人马轰隆隆冲了过去,结果只能看到十几个,最多三五十个复辽军望风而逃,带着几万人马追赶几十人马,怎么看怎么是一种笑话,狮子搏兔往往是兔子跑了,反倒是把狮子累的跟个狗似的。结果只能是大军呼呼啦啦累的跟个秃尾巴狗一样,所得战果几乎为零。
于是在一阵徒劳无功之后,遏必隆采取了随军汉臣的建议,以分散对分散,将自己手中的人马以牛录为单位,四处出击,兜截敌人。
这下效果是明显了,上百个牛录分散出去,往往会在中途就遇到复辽军,进行遭遇战。
效果是有了,但伤亡也出现了,复辽军和分散各地的牛录一遇见,立刻扭头就跑,根本就不和你硬碰硬,一旦你追的紧了,结果人家丢上几个炸药包,就炸的你人仰马翻,然后趁着你混乱的时候,大笑着扬长而去。
如此你追我赶,敌人倒是没斩首几个,自己死伤在炸药包下的属下却不断增加,各地依旧是烽烟四起,庄稼村镇依旧一个个被人焚毁,这简直就气的遏必隆吐血。
这一日遏必隆带着身边的亲兵一千,正在朝着一个刚刚开始烈火熊熊的村镇疾驰,却迎面就撞上了刚刚烧杀抢掠出来的一股复辽军,人数有一百多一点,这让遏必隆总算是逮到个大的,是的,在遏必隆这次出击十天以来,这样多的复辽军的人数的确算是大的了。
结果对方这100人看到遏必隆的大军,竟然发出一阵欢呼,然后就排开一线,站着那里等着遏必隆整军出击。
嚣张,绝对的嚣张,这让遏必隆怒火万丈,立刻抽出腰刀向前一指,对着自己1000亲卫大吼道:“冲过去杀光他们。”
于是1000多已经憋出邪火的女真勇士,立刻挥舞着武器,催动战马,嗷嗷叫的扑向了这一百多明军,结果面对1000人的冲击,对面的100多名军竟然依旧嘻嘻哈哈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而当遏必隆的一千猛士冲到对方不远的时候,那些家伙立刻在身后拿出炸药包,点燃火绳就丢了过来。一个个二斤重的家伙在空中带着哧哧的火花,翻滚跳跃着,掉在了冲锋队伍的前面,而这些明军也不看效果,直接调转马头,呼哨一声绝尘而去,遏必隆的一千骑兵早就领略过明军炸药包的威力,那东西不但爆炸威力大,里面还夹杂着钢珠铁片,爆炸开来,立刻是金属的尖啸四起,能将方圆一丈内所有的东西摧毁,这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炸药包的声响更大,上百个一起爆炸,简直就连成一片,惊天动地,不管多么老练的战马,都受不了这样的惊吓,他们会受惊四处乱窜,只要马上的骑士稍不留神,就会被战马掀下马来,转眼间,被自己战友的马蹄踩为肉泥。
而这时候一千多将士虽然看到了纷飞过来的炸药包,但由于战马已经提速,想停也不可能,于是铺天盖地的战马就好像故意送死一般,冲进了炸药包的打击范围,随着接连不断的爆炸,横飞的弹片,撕碎了所有她遇见的血肉之躯,巨大的声响让战马受惊连蹦带跳,彻底的阻挡了后续战马的冲锋,就又有无数骑士撞在一起,一时间血肉飞扬人仰马翻。
炸药包的声响停止了,遏必隆痛苦地看到,就在这一阵爆炸烟火里,被炸死的和互相碰撞践踏而死的自己最精锐的猛士,一下就减少了上百,还有近百带伤。
而最让痛苦着的遏必隆愤怒的是,随着硝烟散尽,他看到前面不远,那一百多个明军,竟然再次站成一个横排,在那里对着战场指指点点,嚣张得让人吐血。
“冲冲冲过去,杀了他。”遏必隆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他们怒吼。
于是自己剩下的勇士也红着眼睛大喊着再次发起冲锋,结果上次的情况再次上演,遏必隆就又丢掉了上百亲兵。
“留下三百人正面攻击,其余的人分左右包抄,围住他们,歼灭他们。”遏必隆随着战场的形势不断的改变战术。让一个堂堂的大金贝勒,亲自指挥一场针对的仅仅是一百人的战斗,这本身就掉了遏必隆身份,但问题是,还没有什么战果。
对方的100多复辽军看到左右包抄过来的敌人,就再次呼哨一声扬长而去。
这次短暂的战斗,遏必隆损失了不下二百亲兵,而战果呢?那就是跑在最后的一个明军丢给遏必隆的一双烂了底的军靴,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