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报告,和他所遭遇的,我现在反倒不担心我的兄弟的安危了。”
孙承宗皱眉问道:“为什么?”
吕汉强就掰着手指头给这位老大人分析原因,“第一个赶回来求援的兄弟,浑身浴血,只是喊了一句陈亮被包围的地址,就气绝身亡,这说明敌人是想将陈亮彻底歼灭。”
孙成忠就点点头。
“而第二批求援的兄弟回来,他们身上完好无损,并且没有受到敌人的阻拦,这说明敌人是在故意的将这个消息通知给我,这时候我的心就放下了一些。”紧急的走了几步之后,吕汉强继续道:“而第三波回来的兄弟告诉我,他们为了探得实际的情况,竟然冒险靠近了敌人的大营,站在一个高处,瞭望了那个陈亮占据的村寨,他们告诉我说,敌人没有发动进攻,而陈亮占据的那个村寨虽然低矮破旧,还被我们自己人放了一把火烧成了白地,但那里安静异常,陈亮的副将大气依旧在那里飘扬,因此我的心就彻底放下了。”然后顿了顿,信心满满的决断:“因此我判断,皇太极这是给我留下一个鱼饵,在我这条大鱼没有上钩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将我的兄弟陈亮怎么样的,说不定陈亮缺少粮草,皇太极还会好心的送一点给他们。”
吕汉强的这个判断虽然荒谬,但孙承宗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是合理的,说不准皇太极还真就可能在陈亮粮绝的时候,送上一些酒肉,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简直让孙承宗哭笑不得,但越是荒谬的推断,可能越接近于现实。
刚刚舒了口气的孙承忠却突然发现,吕汉强再次变得焦躁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脚步变得匆忙,腰身变得佝偻。不由得惊心问道:“见贤老弟可有什么不妥?”
吕汉良就再次变得焦躁起来道:“我不怕敌人的攻击,即便是敌人展开攻击,因为毕竟两千兄弟,还有许多炸药包,凭借着那个村寨的地形地利,坚持两三天绝对没有问题。”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陈亮那个夯货,也看出了敌人的目的,我怕他为了断我救援他的念头,自己走上绝路。”说到这的时候,吕汉强的呼吸更加粗重,脚步更加急迫,因紧张额头见汗。
孙承宗这时候才想起来,吕汉强和他的一帮兄弟是多么的仗义忠诚,不说别人,单单是这个陈亮,相当初,拿着10万两吕汉强的白银,就那么风筝一样断了线,让任何人都怀疑他贪墨了这笔巨款,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做富家翁,结果却正是这个陈亮,带着十几个随从兄弟,深入到兵荒马乱的山西北部朔州,在一群桀骜不驯的马匪里,水里火里,打生打死的为吕汉强招募了六千精兵,转而万里转战,不计生死冲进草原,成就了大明朝一段可歌可泣的忠义传奇。
这样的兄弟,绝对能为自己的兄弟抛头颅洒热血,而一旦陈亮选择了自杀,在他认为可能是绝了吕汉强身陷死地救援他的念头,但吕汉强绝对会为自己的兄弟的死而彻底疯狂,那才是吕汉强,那才是复辽军,那才是整个大明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