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队长里被大家公认最粗鲁的王胡子豁然站起来:“督师大人,托您的福,追随您征战天下,我从一个被人瞧不起的军户,已经成为一个游击,而且这个游击将军是我一刀一枪,追随督师用血和生命拼出来的,我回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再看不起我,就连我们村上那个员外,对当地县太爷都不正眼去瞧,但对我的家人却恭敬无比,还不是因为我是实打实的军功?督师大人,大家都知道我王胡子大字不识一个,虽然作战勇猛,但老是爱捅娄子,我现在就向大人保证,明天我就去教导队报到,仨月之内我不能得到华树亮大人考核合格,我就甘愿下去当一个枪兵,然后再考。”
吕汉强就充满鼓励的对王大胡子道,“王兄弟,我等着华树亮山长满意的结果,到时候我会亲自为你颁发证书。”
被吕汉强这样一鼓动,原先那些还惴惴不安的粗鲁汉子,双眼中都充满了上进的目光。
摆动双手压下群情激忿的将士,吕汉强继续公布自己的安排:“全军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全部双料配置,同时在中队以上,全部配置文人文书,他们的职能和随军文官参军相同,随着战争的扩大,我们的兵力会有所增加,到时候,这些副手拉出来就可以成军带兵。我们若想扩军,立刻就能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以老带新,立刻形成战斗力。”
听到这样的安排,王大壮和华树亮当时愣在当场,随着就是一阵无名的激动,华树亮看到了吕汉强的野心,跟着一个有野心的人,前途将是无可限量的。
随着吕汉强一条条的命令下发,全军将士无不振奋无比。就连旁观的孙承宗,祖大寿,和孙元化,张大可,都对吕汉强的安排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一个全新的兵制,尤其是军队里文官的参与,更让孙成忠等人感觉到放心不少。虽然对华树亮即将成立的教导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大家心中还没有摸底,但单凭这个名字就能看出这支部队的重要性,似乎这就是为军队培养低级军官做准备,一旦这个教导队成立,就可以随着战争的爆发,需要大量的新兵的时候,这个教导队便可以直接带队上阵,其作用将非常深远。
于是,孙承宗再次决定将这个情况上报给崇祯,给兵部卢象升,看看能不能在全大明推行这个策略。
当然,这时候他就扭头看向了祖大寿,祖大寿知道自己的这个恩师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将吕汉强的这个办法先在关宁军里推行,但祖大寿知道,一旦设立文官参军,就等于分了武将的权利,一旦文武不和,那反倒坏事,好在吕汉强的这个办法,确实让文官只负责辅助自己这个军事主官,并不能剥夺自己对整个军队的掌控,尤其现在自己已经是孙承忠老公祖的心腹嫡系,那自己就要听他的安排,只要学着吕汉强的手段,不给自己配备个文官,而给自己手下配备就成了,下面的人有矛盾更好,更能让自己将军队抓紧在手中,于是咬咬牙对吕汉强道:“巡抚大人,您的这个兵制虽然与国朝制度不和,但却有效的很,我想将我的关宁也按照巡抚大人的思路改编一下,还请吕大人指点一二。”
这个请求孙承宗欢喜,吕汉强也乐意看到,于是大度的道:“祖将军,等我一旦整编完毕,我就派许杰参军亲自带人帮助将军整顿关宁。”
放下了祖大寿的要求,吕汉强说:“现在即将进入冬季,渤海湾也将封冻,而我们这个时候再发动战争也不合时宜,同时我们没有必要在没有削弱皇太极的时候,去和他们拼力气,等明年春天辽东爆发饥荒的时候,后金已经虚弱了。在他内外交困的时候我们再揍他,就事半而功倍。”这时候吕汉强就望向了孙承宗,孙承宗就了然的点点头。
因为这事情还要孙承宗和吕汉强一起和急脾气的崇祯解释。
得到这个明白事理的老大人配合,吕汉强感觉无比欣慰。
既然得到了孙承宗的认同和理解,那么对吕汉强的压力就少了不少。放下这个东西,吕汉强继续说自己的道理:“因此上,我决定我们整编之后的四个纵队加上一个骑兵纵队,在这个冬天也不能闲着,那就是,四个纵队要积极备战,勤于训练攒足力气,准备开春的时候,对皇太极展开无情的打击,最主我要的就是拿下盘山。”
对于盘山,吕汉强是念念不忘的,不但是打下盘山之后,就等于打开了辽东在西面的门户。更主要的是盘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河汊纵横,芦苇连天,是东北难得的大片的湿地沼泽,那里完全可以开发成肥沃的稻田引进南方的稻种,在后世盘锦稻米养活了整个北方,并且口感好价格高,吕汉强会用这个大米偿还原先的千万大借款呢,并且更能够吸引更多的人来辽东投资,到时候自己的整个市场就彻底盘活,有鉴于此,吕汉强准备在明年开春的时候,将拳头狠狠地砸在盘山这个后金唯一能与自己对抗的据点上,一定要拿下他,至于拿下新民,吕汉强还没有那种奢望,因为新民就是沈阳的门户,自己真要对新民动手,那皇太极会不遗余力的发动全国力量来和自己对抗,以一个军的力量和一个国家的力量来抗争,吕汉强还没认为自己有那种能力,事情还要慢慢来,饭还要一口一口吃。
而为了实现我们一举拿下盘山,就必须调动盘山的两个八旗主力,这时候我决定,在我们复辽大借款的款子里还有一点剩余的情况下,将这笔剩余的款子全部调拨给登莱水师,用这笔款子将登莱水师尽量扩充力量,并且组建由赵周楚钧为首的海军陆战队,然后在明年渤海开海的时候,出兵朝鲜,掐断南方,通过朝鲜向后进地区走失粮食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