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的手艺一出会有多么的震撼。
“这是青豆泥,作法很简单的,就是将青豆煮熟,加水,去壳,然后再捣成泥,最后加些牛乳、蜂蜜去腥提味就好。别光吃这个,也尝尝别的。这是蟹黄包,这是盐水鸭,这是冰糖肘子,这是我最喜欢的水晶虾饺,这是……”
食盒一层一层打开,她一样一样的给苏慕介绍,至于徐子霖,不是怕吃坏肚子嘛,那就忽略他好了。
苏慕已经顾不上问问题了,筷子不停地往返于嘴巴和食盒之间,虽然用餐的礼仪风度依然在,但速度却是相当的快。
看到自己做的食物这么受哥哥欢迎,苏洛洛也满心欢喜,唯一不和谐的就是徐子霖童鞋,在一旁虎视眈眈又放不下面子,只能用筷子戳着徐府厨师做出来的饭菜玩。
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美食面前各自飞,但苏慕还是相当有情有义的,至少在那些东西吃光之前想起了他家徐攻攻。
“洛儿……”这是替徐子霖求情的节奏。
“好啦,就知道哥哥向着他,吃吧,本来就做了不止三个人的份。”
得到特赦的徐子霖也顾不得脸面,立马大快朵颐起来。
这顿饭,吃的三人都相当尽兴,饭后又继续出发。
当天晚上,三人宿在了山顶的一户人家,因为苏洛洛提议看星星,苏慕也文人雅兴大发,立马同意,于是徐子霖的反对意见被忽略不计。
“哥,我冷,抱抱。”
山上昼夜温差大,怕冷的苏洛洛只能向受受哥寻求温暖。
“让你多穿点不听,现在知道冷了吧。”虽然嘴上数落,但手上却是一刻不敢耽误地将妹妹拉至身前,裹紧他的披风里。这段日子以来,他也越来越习惯苏洛洛的现代人做派,觉得兄妹之间亲密点没什么不对,而且这样宠着妹妹的感觉相当不错。
怎么样,羡慕了吧,嫉妒了吧!有本事来咬我啊!
腻在苏慕怀里小人得志的某人朝徐子霖露出挑衅地表情。
徐子霖又岂是好欺负的,立马朝她亮了亮碗大的拳头,骨头还捏的嘎吱作响,结果被苏慕一个眼神狠狠瞪了回去,让他又气又委屈。
苏慕哪会看不出这两人又是在“争风吃醋”了,这样的戏码每天不知道要上演多少遍,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他就是喜欢看徐子霖被气的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的小表情。
苏洛洛一会儿把头靠在苏慕胸前,一会儿捏捏他的腰,一会儿又搂着他的脖子,总之把能吃的豆腐都吃了个遍。
徐子霖实在忍无可忍看不下去了,一把提起她的领子,将她拎到苏慕三米之外。
“苏洛,你这么大姑娘了,能不能别老黏着你哥,羞不羞啊!还有,他是老子的媳妇儿,谁准你动手动脚了!”话虽这么说,还是绅士的把披风脱下来丢给她:“拿着,这下不冷了吧,看你还有什么借口!”话闭,就屁颠屁颠朝苏慕地奔去。
“媳妇儿,我把披风给你妹了,好冷,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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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恋爱中的人容易感冒,这话一点不假。那天回去以后,一向身强体壮的徐子霖居然染了风寒病倒了,这可把苏家兄妹俩内疚自责的不行,只能鞍前马后的伺候,颇通岐黄之术的苏慕还为他开了方子熬了药。
“我说了不想喝!”看着苏慕手里黑漆漆闻着就苦的汤药,床上的徐子霖像只鼹鼠一样用被子把自己给埋起来。
“不喝怎么会好,乖啊,就半碗好不好,我再加点蜂蜜。”苏慕苦口婆心劝道。
“是啊,嫂子,这药闻着呛人,喝着应该还好,喝完我再给你做点好吃的。”苏洛洛也想徐子霖能快点好,毕竟人家会生病有大部分的原因在她。
徐子霖把头伸出来:“那你喂我。”
“好,我喂你。”苏慕扶他坐起来,吹了吹碗里的药,舀起一勺在唇边碰了碰,觉得温度合适了,才递到他嘴边。
徐子霖不知又抽了什么疯,把嘴抿地紧紧的,就是不张开。
“不是让我喂你吗,怎么又不喝了,该凉了。”苏慕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哄个不听话的孩子。
“不是这样喂。”徐子霖可怜兮兮地抗议,说完这句又立马把嘴闭上,还不要脸的撅了撅。
苏家兄妹俩立马都反应过来他的真正意图了。
“咳,”苏慕不自在的时候就会咳一声,“洛儿,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清淡点的,给他拿一些。”找了个借口把妹妹支开。
切,不就是嘴对嘴度药吗,小说电视里常见的桥段,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也不怕传染!
心里腹诽着,还是识相地离开。至于那两人,就该怎么喂怎么喂了。
第二天,苏慕并没如预料中那样被传染,反而是徐子霖的病情莫名其妙地加重了,烧的整个人像只煮红的虾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去医馆请大夫。”
苏慕这回是真的急了,怕他再烧下去把人给烧坏了,连吩咐下人都忘了就要自己往外跑。
“不行,不准去!”徐子霖挣扎着起来拉着他的手不让走。
“那我让管家去。”以为徐子霖是粘他。
“不行,都不准去,我不要大夫!”语气非常强硬,好像谁敢去他就能把你给吃了。
又发的哪门子神经?
苏家兄妹俩无奈又不解,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好半天,某人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想吃你喂的药……”
苏慕:“……”
苏洛洛:“……”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