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这事以后再说吧。”
“我的意思是,你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来个金蝉脱壳,跟我哥双宿双飞,把徐家的产业转移到别的地方,也好摆脱了这帮蝗虫,否则,真不知道哪天徐家就被他们给败光了。再者,这也是为了我哥好,要是族里知道你俩的事,你有想过后果吗?他们肯定会用一堆祖宗家法来逼你,你又不得不听,否则就是不孝。与其到时候痛苦为难,不如现在就防范未然。
离开了这里,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就没有人阻碍你们了,何况你不也说看好北方市场吗,正好带着我哥去那边闯一闯。”
“这事,你让我想想。”徐子霖陷入沉思。
“嗯,你再考虑考虑。”苏洛洛知道这事只能他自己想通,不能逼得太急,就关门出去,把空间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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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明白了,就照你说的办,为了我跟释之的未来,有些东西该舍就得舍。”第二天一早,徐子霖就堵在苏洛洛的门口,将他想了一夜的结果告诉她。
“真决定了,不后悔?”
“嗯,决定了。反正我爹娘也已经不在了,除了子沛(徐子霖亲弟弟),就算我真死了对那些人来说也只是件好事。不过你哥那边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你叔父答应放人,总不能也装死吧?”
“先吃早饭吧,吃完跟你细说。”
“那好,一会去书房谈。”
两人匆匆吃了早饭,去了书房。
“嫂子,你先看看这几首诗怎么样?”苏洛洛用原主的笔迹默了前世著名的五首递给徐子霖,也多亏了这个世界是架空,许多东西都能派上用场。
徐子霖这个时候还哪有什么心思看诗,不过也不好抹了她面子,就打算随便敷衍一下,可越念就越心惊。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妙啊!真是太妙了!好诗!难得的好诗!小妹,你从哪里得来的,我怎么从没听过?”
“确定没听过?”
“嗯,确定!”
“那,当得上大师之作吗?”
“当得上,绝对当得上!哥哥我作诗不怎么样,鉴赏的水平还是有的。”
“当得上就好。不知哥哥是否跟你说过,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跟大儒陈中启老先生是忘年交,叔父也一直很敬慕他的文章和为人。后来老先生辞官归隐,就一直没有消息。要是哥哥拿出这几首诗给叔父,说有了老先生消息,要去拜他为师,叔父定会同意的。这一去就不知几年,哥哥等的起,王小姐也等不起,未免耽误人家,这门亲事就只能作罢。”
“你确定这样能行?知府大人会舍得放你哥走,白白推了这么好的亲事?”
“叔父他身在官场,有时候也身不由己,不过虽然爱惜权势,但文人的节气还是有的,对我们兄妹俩也是真心疼爱,知道哥哥能寻得良师,他定会支持的。所以,以后有机会,你也记得让哥哥回来看看他老人家,尽尽孝心,这么多年,我们兄妹都多亏了有他和婶娘照顾,不然,真不知……”
“好了,别难过,以后我会照顾你们兄妹的。那你跟我们走吗?还有子沛,他怎么办?”徐子霖是真的把苏洛洛当成了妹妹,不忍她为身世难过,连忙转移了话题。
“一时不宜走太多人,目标太大了,你跟哥哥先离开吧,到北方去等我们。子沛哥那里也先别说,我怕他不能接受你跟哥哥的关系,出了乱子就功亏一篑了。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他。”
这是刘倩倩再三交代的,说是一定不能告诉徐子沛。一是怕他不同意攻受两人的关系,出来阻挠。再就是原著中他是在兄长去世后才迅速成长起来的,才有了后来的一番际遇,收获了事业和美好的爱情,要是改变了剧情,没有了兄长去世这一巨大的挫折和不幸,他的命运恐怕也会被改写。苏洛洛想起什么的剧情,也怕自己这个穿越女好心办坏事,也就同意了刘倩倩的观点。
“不行,让他以为我死了,岂不是很伤心,我怕他扛不住。”徐子霖还是觉得这样不靠谱。
“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你不是老说子沛哥不成熟,想磨练磨练他吗,眼下就是个好机会。要是他真撑不下去,我也会马上坦白的,保证出不了岔子。”
刘倩倩也是这样说服她的。
“那好吧,生意那边,我打算……”
“……”
两人一直商量到日落,直到把每个细节都敲定了才算松了口气,剩下的就是如何说服苏慕,就好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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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正中,一个大大的“奠”字,左右挂着亲朋送来的挽联,供桌上摆放着果品和长明灯,除了哭灵的亲属,前来悼念的客人也真真假假抽噎几声。
这是一个肃穆又寻常的葬礼,只是,并不见棺木。
十天前,趁着夜黑风高,苏洛洛终于送走了夫夫二人,然后按照事先的安排,徐子霖意外落水,“死了又不见尸”。
在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情况下,她这刚过门的新妇只能将小叔子从书院叫回来做主。今天,就是立衣冠冢,下葬的日子。
而苏慕,也在徐子霖“出事”之前说服了苏知府,远游拜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