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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西并不知道翠丝卡被周书送去了坟场城,疯新娘那里。就算跟她说,她也不会相信的,何况知情的两人还在刻意隐瞒。
鸥娜现在总算是习惯了带队出行,也知道上哪去找靠谱的地图。商行那边,总是有最精确的路线图,不过千万不要百分百相信。其中有不少错误的地方,商人们已经在自己的脑袋里做了标注跟修改了,却没那个闲心画在地图上,因为他们担心这地图也会成为商品被自己卖出去,涂涂抹抹过后就不值钱了。
花了点钱,请商人帮自己把这不靠谱的地图修修改改,一行三人总算是顺风顺水的来到圣殿城。
圣殿城附近区域相当和平,半个山贼都看不到。这是周书进入圣城区域后爆发出来的感叹。
平时在路上,他能够发现数不胜数的山贼栖息着,却都没什么心思抢劫自己的马车。也不知道他们是不缺马匹还是不缺漂亮女孩子,这些东西自己的车上都有,也都看得见,可那帮家伙就是不动手。想来想去,也只能归结在一个‘懒’字上,这倒是让他们躲过一劫。
现在到了圣城附近,周书在召唤之书中检索到的人脸上没强盗贼人那种暴戾之气,这让他少了不少的担惊受怕。
行进了三日,露宿了三个晚上,第四晚,一行人进入圣城。
大晚上的进城是一件特别糟糕的情况,总有卫兵从旁盯着。担心来人是什么坏家伙。其实这些卫兵也有好处,鸥娜请他们其中之一帮忙把自己带路到最近的马车行,倒是省去了一些绕路的麻烦。
马车行这个东西在城入口放置了大量的引路路标,外来人看这些东西寻找车行还是有些晕头转向的。周书对于马车行、马车协会这种东西是非常喜欢的,他们的存在真的提供了非常大的方便,毕竟需求就是市场。会有商人盯上这生意的。
他记得,以前看历史书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段很逗比的情节,马车协会联名抵制汽车,从道德、宗教各个方面入手。而在抵制之前,他们对于诞生不久的汽车是持嘲笑态度的,结果没笑多久就感受到了威胁。
寄存马车,在附近旅店开房住下,同雀西道晚安,同鸥娜滚床单。一夜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书在房间里一个劲的抽自己嘴巴子,鸥娜糖在一边看得直疼。
“你牙痛?去看医生吧?”
周书抽自己是因为他昨晚忘记检索城市了,今天早上想起来随便用召唤之书看了一眼,结果倒是好,十七只守护神在附近。
守护神这种东西的战斗力是无法反应在召唤点数上的,就像是一个拿着来复枪的人类的战斗力无法表示一样。
对于守护神来说,信仰就是他们的来复枪。具体这枪是打子弹的还是喷镭射激光的,召唤之书没办法搞清楚。
十七这个数量并不多。造型上大多是人形,几乎看不出来怪物样子的那一种。还有蛇和蜥蜴这样的纯粹动物,反正依旧是五花八门。
在旅行的这一路上,周书多少听说了一些事情,关于东之国之前死掉的守护神的事。他和阿留沙联手杀掉的,是守护神之中的中坚力量。全部都是拥有强大战斗能力的哺乳动物类神明。相对之下,鸟类、爬行类守护神的能力很是微妙,并不算是特别擅长战斗。
有守护神在,对于周书来说就等于是有危险。值得庆幸的是,之前他教训过又放跑了的那个守护神并不在其中。因此只看脸的话应该没什么人能认出他来。
不过周书很确定自己的画像是存在于这个国家之中的,所以他决定出门的时候套上帽子。现在是风季,挡着脸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圣殿城,听名字就是个有很多守护神的地方。之前周书在小镇还听说,这里最近好像是要推选一名主神出来,也不知道选出来没有。
鸥娜不去管周书,起床之后晃着颇有规模的胸部当着他的面穿裤子,说是要陪着雀西一起去政务大厅把国王的情报先领了。
周书不老实的捏着她的胸,祝她好运。鸥娜则是伸出手心,理直气壮道:“快,把昨天晚上的钱给我付了!老娘现在身无分文。”
“又要钱?!你昨晚叫得那么爽,应该你付我钱吧?”
“少废话,啰嗦,快拿钱!”
周书叹了口气,“把你的钱包给我。”
鸥娜丢出一空空的蛇皮袋子,“我就说了没钱,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拣一些小石子塞进去,起码满满当当的样子能让我开心一下。”
“用不用说的这么惨。”周书抬手变出自己装金子的箱子,打开之后闪瞎了鸥娜的眼。
鸥娜现在已经清楚周书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周书也不介意给她看更多的。
从箱子里抓了一把,塞满那个口袋。周书一脸玩味的盯着嘴角笑容弧度过于弯曲的鸥娜,她就跟个等着放粮的小型犬一样,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将箱子变回去,钱教给她,周书也是叹了口气。他是个非常喜欢叹气的人,没办法,身边总是出现需要他叹气的事情。
“真的,都给我了?”鸥娜对于这个钱,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接受,“我这种女人,值不了这么多钱的……”
“你可以让你自己变得值钱嘛。”
“怎么变?”
周书很想说一句‘跟着我你就值钱了’,可这不现实。于是他只能随口拽出句鸡汤,“女人,多爱护自己一点,精致一点。”态度敷衍。
鸥娜听了之后各种失望,“我还以为你能跟我说些别的呢。”
“别的?比如?”
“比如你准备娶我什么的。有这么多钱。买下我下半辈子足够了。不过我大概也就能够再漂亮个十年,所以你还是亏。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再跟你要求什么,随口聊一聊而已。虽说你有钱,不过我看不上你,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你说过的,我要找比你顺眼的男人。”
对于她的傲娇发言,周书没啥兴趣,却是被那句‘十年’给弄得有些感慨。他突然想到自己和于飞鸟的百年之约,他很确定自己作为于飞鸟那个家伙的朋友,已经脱离生死轮回了,至少在不嘬死的情况下,能够活个几百岁也没问题。他很庆幸,图蕾尔那边还有返老还童的魔法阵在。或许鸥娜可以一直漂亮下去。
“亏倒不至于。十年时间,多用几次就回本了。”
“你说得好可怕,我已经发抖了。”鸥娜笑得很开心。
“怕什么,昨晚也没见你说不要。”
“我怕你娶我,怕你天天粘着我。”
两人斗了一下嘴,都觉得挺甜蜜的。鸥娜知道周书无法也就是说说,周书也知道鸥娜不会当真。
“好了,不闹了。你瞧不起我之前还是先把小肚子上的肉精致一下吧,你看看人家翠丝卡的身材。”周书起床穿衣服。“去忙正事儿吧,我也去城里转一转。”
“又要转几天?”
“半天就好。记住,在外面别惹事儿,每次麻烦都是你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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鸥娜带着钱陪着雀西兴致勃勃的出门了,说是要给雀西买漂亮衣服,表现得特别像个刚刚赌赢了钱的男朋友。
周书需要在城市里转一转。确定这边到底有多少守护神。如果足够多,可以请阿留沙大神过来清理一下。
鸥娜和雀西去到政务大厅,结果被一指头指到了神殿。
那事务官验证了雀西的身份之后,对她毕恭毕敬道:“我们圣城中掌管此类事物的机关设立在神殿中,我可以带您前去。”
“不需要。雀西也不打算浪费人家的时间。你给我开个条子,我自己过去问就好了。不急的。”
事务官点点头,“如果您不着急那就太好了。只要再在城里逗留几日,或许可以见到新主神的诞生。”
“是主神选拔的事情吗?”鸥娜掰着指头算了下日子,“听说应该结束了才对呀?”
“没有。”事务官笑了笑,“本来是昨日进行仪式的,不过出了一些意外情况,具体应该怎样处理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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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城神殿,一间大门紧闭的礼堂内,有七名守护神围在圆桌周围落座。
他们之中有五名人形,大部分都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有一人浑身鳞甲,眼球金黄瞳孔如蛇一般细长,颜色深红如血,身下还有一条长满鳞片如蜥蜴一般的尾巴,非常粗壮。看其脸孔,是一副盛怒之中的青年人表情。
另外还有两只动物,一只是一条纯白色带着点红线花纹的蛇,正如绳子一般盘在椅子背上。另外一只是一只八脚直立,如成年猫咪一般大小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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