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本来还以为神能够治疗的,见到圣光退去的速度相当快,立刻明白过来,这病神也无能为力又或者神不愿意治疗眼前这个人。
在神甫这个职业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是宽容的神会对大部分人施与公平的治疗,即使是战争犯、强盗也是一样,就连异教徒和无神论者也会受到平等的恩惠。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神认为他们还有被搭救的可能。反之,如果神像刚才那样很快就收回力量。就意味着眼前这家伙已经没有搭救的必要了。
见到这个圣光的状况,劈星兼职要哭了。他也算是一名信徒,自然知道这光意味着啥意思。他在神甫冷眼之下灰溜溜的走出教会,站在大太阳底下仰着头哽咽,欲哭无泪。
于飞鸟她们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看热闹,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反正见一个熟人倒霉还是挺有意思的。
就在三个女人幸灾乐祸的时候,一只纯钢箭矢从阳光照射而来的方向朝着劈星的脑袋激射而去。
灰魔女有些过度敏感了,察觉到这一攻击行为,也不管是不是冲着自己和于飞鸟,直接一抬手就把那箭制住,悬在半空中。
劈星刚才感到了一些杀气,侧了侧身想要躲开攻击,结果他却看到钢箭突然停滞的一幕。
这显然是有人救了自己呀。他这么想着,顺着附近的另一道杀气寻了过去。
这杀气不是对着他自己,显然是受到挑衅后习惯性释放出来,杀气的主人自然是灰魔女。
劈星一回头,正好看到躲在教会围墙后面弹出个脑袋盯着自己的三个女人。
“是你们!”劈星见到这三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灰魔女盯着太阳的方向理都没理这家伙,因为她发现有人借着耀眼的阳光又射来一箭。她这个魔女这会已经玩上瘾了,面对第二枚箭矢,她再次出手将其控制在空中。
这对她来说就是打飞盘的游戏,锻炼反应速度。
劈星眯着眼睛朝阳光处看去,很快就发现了对着自己放冷箭的那家伙。
那人带着一顶颇大的帽子遮挡阳光,见自己发现了他立刻从一处民宅烟囱顶撤离。
劈星看了眼这人的脚程,从鼻子里发出一记哼笑。很明显。这射手压根不是魔力拥有者,就是普通的擅射之辈。
对于这种人来说,他想抓住再简单不过了。
劈星二话没说往那人方向跑去,边跑边想究竟是谁竟然想要搞死自己。
他从那人的行动模式看得出,自己肯定不认识他,他就是个被人雇佣来谋杀自己的杀手。
刚刚灰魔女的行为劈星看在了眼里。知道是她们救了自己,所以应该也不是她们在跟自己使坏。
联想到昨天晚上甜橙庄园被人烧毁,作案的也是一群没有魔力的干练普通人,他这才发迎过来,甜橙大叔其实是被自己给拖累了,跟那魔法师的字条无关。
“妈的。老子到底惹到谁了呢?”
劈星下面痒得难受,这使他比预计中慢了十多秒才抓住那个射手。
心里各种不自在的劈星将那人堵在一个小胡同,射手见到自己跑不掉了,非常老练的丢掉武器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劈星心理不顺呀,他走近之后一拳砸在这人脸上。他决定先打一拳,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
拷问工作很轻松,对付这种拿钱办事儿没有操守的家伙,肉刑都不用就能让他招供。
那射手说出来的名字让他很是惊讶,竟然就是——是自己之前寻人任务的发布者,就是那对被拐卖到暗娼馆的双胞胎大小姐的父亲。
“我操,他为毛要杀我!?”
那射手还真就知道一些其中内情,当即说了出来。
原来那位商人在昨日劈星拔走人之后赶到了暗娼馆,他自己也在调查女儿的去处,几乎是跟劈星前后脚找到了罪犯。
当晚将不成人形的两个女儿接回家后。那两个大小姐转头就自杀了。富商悲痛之余就开始着手报复那些欺辱过女儿的家伙,其中劈星就是重点照顾对象,因为其他嫖客异口同声的表示,是劈星将富商的两个女儿搞成这样的。
事实也是如此,在劈星那啥之前,人家两个姑娘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对生活和自由上有一丝期望,在那之后她们直接就发疯了。
劈星听完简直都快哭了。妈蛋!这是什么事儿呀!
到头来,害自己的始作俑者还是那个非常漂亮的异族女孩儿!
想到于飞鸟的脸,劈星下身又开始痛了起来。
“折磨啊……”他仰天长叹。踹了射手一脚又没收他的钱包之后就放他走了。
三个女人在劈星跑开追人的同时就开溜了,她们此刻正在一间酒吧里听着朗朗上口的小调,悠闲自在的喝着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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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和病公主在庆典中整整搜寻了一上午,也没找到丢失的那把枪,也没发现第二记枪声。
周大老爷已经找烦了,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漫无目的的做功,付出得不到回报总是让人不舒服的。他忽悠着病公主,表示那枪可能被人丢到河里去了。
其实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一个普通镇民捡到这么可怕的武器,还在无意之中误伤了一个女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将其丢掉。
病公主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老人家看得出周书说这句话时打的什么主意,出于本能的不愿意听他的话。
两人又找了一阵,一直找到天边泛红,庆典快要结束。就在病公主也开始烦了的时候,周大老爷发现一个长得略喜感的小男孩儿正在被一群孩子欺负。
这男孩儿眼间距极大,看起来不像地球人,如果这里也算得上地球的话。
以此种尊容存于世间自然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被童年时期被欺负欺负习惯习惯总是好的,不过眼前这孩子正被人按在地上用石头砸,要是再 挨上几下,他也就白习惯了,根本活不到长大成人。
病公主将打人的小孩子哄走,又问周书要了一颗治愈糖果,想要给这头破血流的丑孩子。
“不是吧?大小姐。我这东西虽说不值钱,但也不至于到处发圈吧?”
“也是。”病公主看了一眼这孩子浑身青肿,觉得也没啥大不了的。男孩子小时后哪一个不是这样,自己的几个哥哥弟弟断手断脚都是常事,请神甫治疗一下就ok了。
“糖不给就算了,我们总得把这孩子送回家去吧?”
病公主拍着抽抽搭搭哭着的男孩儿的头,四下寻么着他的家人。
两人是在一堆空酒桶后面发现这孩子被人打的,附近没啥人,有也都是一些忙着收摊的镇民。病公主尽可能和颜悦色不带架子的询问这小子家在哪里,谁料那小子哭得声音难听,说起话来倒是挺好听的。
“哥哥姐姐,谢谢,谢谢你们,帮,帮我。”这男孩儿没抹干眼泪停止哭泣,表示自己可以回家不用送。
病公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抹干净脸后更加不忍睹视尊荣,决定还是送他回去好了,要不然他半路八成还会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