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那些来找事的小流氓手上得到很多,存储容量还算可以,从家对门超市买来的便携粮食还有一些。
周书会做饭。不过现在已经懒得动手了。他在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想要展现厨艺的心思。别的不说,他在这边就没见过葱姜,花椒大料就更别提了。调味料除了一些这里特产的古怪植物研磨的粉末外,貌似只有盐和糖,相当惨。
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周书只尝试着自己烤了几次鸟肉和鱼。他是那种饭做糊了一样吃的邋遢男生,不挑食的他吃掉烤得半生不熟的东西都费了一番力气,还是靠着内腑强大才没闹肚子。现在他对吃已经看的很淡然了,干果,干果是人类的朋友。
周大老爷掏出两盒午餐肉,用指甲帮彩和蓝打开,然后又递了一包去了壳的松子给她们,自己也拿了一包嚼了起来。至于水,他很确定彩那里有,自己宝贵的瓶装矿泉水就不往外掏了。
白月国的水质那就别提了,从井里打出来的那些,就跟用碎茶叶末泡出来的茶底子一样。虽说武人喝了不会有啥问题,但从心里很难让人接受,而且还有股怪味。一直以来,周书都是把果汁当水喝的,虽说保质期差了点,好歹不会让自己恶心。至于酒,这东西他一直就喝不了几口,除了那些酿造的果子酒外几乎不沾,白月国的啤酒不好喝,蒸馏酒一喝就上头。
两个姑娘看着一铁盒粉色的貌似是食物的午餐肉,脑袋里全是问号。
还是那个经久不变的问题,“为什么要把食物放在一次性的铁器中,太浪费了。”
周书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嘎嘣嘎嘣的吃着松子,假装自己不懂通用语。彩和蓝研究了一会,由胆大的蓝吃了第一口,表示味道还可以,然后特小气特抠门的一小口一小口开始用餐。彩坐在车上来来回回变换着姿势,最后还是吃了。
‘还成,愿意吃我的东西了。’
周书回头看了看彩这个之前打死不吃糖的家伙,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家门口喂猫的情况。他人懒,而且责任心重,又挺喜欢猫的,想养又怕照顾不好,不能给猫一个良好的环境,于是就用自己老妈给的生活费买了些猫粮,有闲工夫就拿着猫粮下楼喂猫。
不过很可惜,野猫这东西实在是不怎么亲近人。费了好大功夫,周书也没能成功的让猫咪在自己手心里吃东西,只能把猫粮洒在地上,自己远远的看着。这一直是他的遗憾。
很显然彩这只刚才还有敌意的家伙现在是不太寄回自己的食物了。周书这么想着,欣慰的点了点头。
“呀!你是外族人!”
周书在回头盯着女孩子胡思乱想的时候。脸被蓝看到了,她大惊小怪的在那里嚷嚷起来。被以貌取人的可怜外族人掏出斗篷罩住头,一句话都没说。
“呀!你有空间道具!”
这次是彩在那里大惊小怪,她之前没注意,这才发现这个赶车赶得歪歪扭扭支往路外面出溜的家伙,竟然还有那种高级货。
在白月国。见到身边人有空间道具,就跟见到身边同学上下学开着兰博基尼没啥区别。那东西比较昂贵,但有点钱就买得起。加上其实用性,炫富程度比起奢侈品的跑车还要差着点。
两个女孩并没有与周书这个有钱的外族人多做交流,而是凑在一起小小声讨论起他来,猜测他的身份。彩并没爆出魔法师这个身份,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一无所知的蓝特兴奋的小声嘀咕,大叹可惜。她表示。如果周书不是外族人,她会考虑勾引看看,或许以后能过上上等人的日子。
周书把这话听在耳中,也是对这个拜金的世界绝望了。
在前往旅行者镇的时候,赶车的是彩小姐。她控制的缰绳下,马能够顺着不甚宽阔的道路小步奔跑,所以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现在彩是不打算坐到周书的身边去赶车了,于是现任车夫把车弄得跟个保龄球新手投出来的球一样。各种歪歪扭扭的洗沟,总是把轮子弄到路外面去。他周大老爷也是了解到什么叫做‘旅途颠簸’。
就在他的马车不知道第多少次准备颠出道路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套停在路边的车马。车的型号配置和周书正赶着的基本差不多,像是一个牌子下出品的同款。马匹方面也差不多,被骟过的壮实公马,这会正吃着路边有些枯黄的草。至于车后面的货物,显然没有彩和蓝这两个漂亮女人有价值,几个麻布口袋堆在上面。估计就是些普通的山货。
“无主之物吗?!”
蓝满脸兴奋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套车马,似乎是打算据为己有的样子。
彩的神情也差不多,“该不会车马的主人病死在路上了吧?那样我们就可以接手了。”
白月国这边没有彩票,普通人对于意外之财的最大幻想就是在路边捡到死去行商的全部行头。这种事情并不少见,行商的死亡率还是蛮高的。一条路上有那么一两百人次路过的行商,大概就有那么一个人死于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死亡率千分之五左右。
“是毒蛇吗?是不干净的水吗?”蓝和彩在一旁激动猜测着。周书好不容易把车赶过去,只看一眼人就要吐了。他很庆幸刚才自己只吃了松子。
目光所及,马车货架上,有一个男人的尸体倒在作为货物的麻布口袋之中。如果这人的鼻子、嘴里没有流血,软烂的眼球和脑浆没有顺着眼眶和耳朵流出来的话,三人会认为他只是在自己的货车上睡着了。
“我靠。”周书一个紧张说了句中文。“这怎么没完没了了?!”
彩小姐这会都快哭了,“是书店老板说的那个瘟疫!”她只看了半眼,胃里就是一阵的翻江倒海,连忙拉着蓝的手拽着周书的袖子往自家车上跑。自己坐在驾驶位,二话没说一脚油门就赶着车离开了,再也不敢瞎寻思什么身外财。
“刚才那真的是瘟疫?!!!!”
周书坐在货价上,把脑袋上罩着的帽子摘下来一个劲的擦汗。蓝现在也是顾不上对着他的脸好奇了,捂着自己扑扑扑跳个没完的心脏害怕着。
周大老爷怎么说也是见过市面的,想当年病公主杀人那是相当的不干净,一点也不符合她公主的身份。周书在她身边,就那么看着她脏兮兮的解决一个又一个小喽啰,脑浆子这东西也看习惯了,没觉得多恶心。
在于飞鸟她家那个海岛下的秘密基地,蟑螂海也经历过。当时的恶心程度,跟刚才看到的那个死人差不多。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什么‘密集恐惧症’是一帮矫情的人和起哄的人忽悠出来的,刚刚看到拿死人眼眶周围翻过来的血肉上密密麻麻蜂窝状的恶心瘢痕,他算是涨了见识了。眼球就跟破掉的葡萄一样,一只挂在鼻子周围,一只都快流到嘴角了。脑浆子也不是平时混着血粉红粉红的少女颜色,而是又黄又白,而且非常不凝固,就跟坏掉的脂肪一样。
“为什么要死得这么恶心?”周书捏着拳头,觉得这次自己肯定算是遇到大麻烦了。
彩一边赶着车,一边粗重的喘息着,看来她也吓得够呛。刚让马儿远离那路边挺着尸的马车,三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那尸体给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