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特别是说去勾结也先、石亨这情节,太严重了。
“先前第五师、第二师,已陈尸数百,先生恐此獠尚有后手,京师乱起,诸公家眷皆在,到时勿谓言之不预!若仍以为不当入宫禁缉拿嫌疑人等,请诸公于此逮捕令上署名,日后京官家眷于乱中有失,或是皇帝于宫禁中为贼所持,则汗青留记,是诸公的手脚!”
说到这里,那些御史全都退开了。
开什么玩笑?他们自己家小也在京师啊!
如果说宫禁之中,皇帝可能为贼所持,不一定能吓得住他们的,明朝的士大夫,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情况下,皇帝被持,不见得他们就不敢亮风骨吧,英宗北狩时,大家不也没答应也先的无理要求么;若真如谭风所说的乱起,这就不是死道友了,是死贫道了啊!
死贫道的情况下,那大家就不乐意了。
于是有御史马上跑过去,报与内阁诸阁老、部院诸位大佬,这边的情况。
李贤是早就料到这事的,所以倒不慌张,只是点头道:“其辞也有所据。”
兵部尚书马昂倒没有为这事表态,而是皱眉道:“此谓军事检察院、军事警察总局,管管辖涉及军旅之罪案,倒也恰当。只是此等衙门,辖于四海大都督府,似不太妥,当由兵部管辖才是道理!”
“大司马这边草拟个章程出来,老夫陪大司马去寻如晋打这官司!”吏部天官王翱抚须笑道。这都完全变味了,从质疑这队胸甲骑兵执行任务的合法性,到此时却变成了争夺下属机构的管辖权限等等。
礼部尚书姚夔在边上也笑道:“容城此举,倒是别出心裁,实则是以五军都督府断事官为本,以立宪所推行三权分治为筋骨,军中事军中断,以使术专有所专攻,不然大理寺也好,刑部也好,便是今日首领官吏知兵事,谁又敢谓今后继任皆知后?”
边上一众朝廷大员,无不抚须点头,礼部尚书姚夔更是对谭风道:“汝奉令前来,何停滞于此?若君上有不忍言之事,汝敢当之?汝能当之?速去!”
无端端弄出个什么军事检察院、军事警察总局,狗屁的别出心裁!
姚夔会这么说,是因为这事是丁一做的。
王翱、马昂也是一样的,若是这事是别人做的,不被他们喷得体无完肤才怪呢!
什么叫私设公堂?这不就是私设公堂么?朝廷本没有这样的建制,丁某人一夜之间弄出这花样来,不叫私设公堂是什么?不单如此,还用这私设的公堂来行文,要入宫禁缉拿内侍,这要是首辅李贤发了性,绝对可以喷丁一谋逆吧?
就连谭风也哭笑不得,在马上拱手行了礼,下令道:“入宫。”
这时防守宫门的士兵,已纷纷退开,连朝廷大佬都觉得谭风入宫执行公务是正确的,他们敢拦么?何况于谭风后面可是站着丁一的,得罪了丁一的下场,是怎么样?嗯,景帝不就当年想要弄丁一么?结果如何大家都看到了,还有石璞这挂着尚书衔的,卡了大明第一师的弹药粮草;还有石亨这老军头……
商辂看着那队胸甲骑兵,雄纠纠、气昂昂地入了宫门,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却就听着有不少人在叫着:“见过殿下!”、“如晋今日迟了。”、“如晋,那军事检察院和军事警察总局,当由兵部管辖才是!”却是丁一来上朝。
丁一笑着向各位朝廷大佬答了礼,却走来,低声向商辂问道:“二兄?”
“诸公皆以为是。”商辂笑着低声把刚才的事简略说了一番。
“如晋可知何以如此?”
丁一拈着短须笑了起来:“二兄教我。”
“为兄只担心,若战事不顺,汝何自处之?”商辂的眉宇之间,却就有了深重的忧虑。
大佬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无他,因为他们所代表的士大夫阶层,太渴望战争红利了。
不单单是钱,还有廉价的劳动力,女人,工艺品,土地,矿产……士大夫尽管绝大部分人,此时仍不愿出海,但他们有管家啊!拍下海外的矿山、良田,派管家去海外不就得了?在云远打下来时,他们就这么干的啊!
所以商辂才会这么问,战事要是不顺,这些人得不到他们所期盼的,那么,到时丁一怎么办?(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