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礼部和司天监、宗人府等等相关官吏,引经据典拟定了黄道吉日,为成化元年五月初二日午时。
据说此这时辰行纳采礼最为吉祥,于是这一天,靖海郡王丁一,没羞没噪的二婚序曲终于开幕了,整个京师都闹腾起来。
首先要由刘吉和李东阳代表丁一,在午时之前,恭恭敬敬地来到正堂前,听礼部尚书姚夔宣布以礼纳采,刘吉和李东阳就行了礼表示领命,又领受由陈三代授的金刀——就是英宗赠给丁一的那把金刀,再率仪仗队伍以及纳采礼物出了金鱼胡同,前往东华门而去。
因为索非亚是大秦公主,所以朱见深是把南宫收拾了之后,供她居住的。
“真是太麻烦了!”丁一坐在府中,只觉头痛不止。
这是礼部议出来的程式,说是千年古国传承,岂可儿戏?一定要有仪式,一定要有庆典!
柳依依倚在丁一身边,低声说道:“伊是出身高贵,便是国家消亡了,却还能带给夫君这古国的传承,自然是要讲究的了。哪如妾身一般?商贾人家的女儿,总归上不得台面,又是生得丑陋,当年敢是教夫君成3∨,了他人口中的笑柄。”
丁一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吃醋了?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柳依依不解地问道,她终究不是张玉那样,能和丁一心有灵犀。
“你若吃醋,现在说,我便中止了这婚事。”
柳依依听着。凄然笑道:“夫君虽是哄妾身开怀,但却也是教人欢喜的。”
“我不是哄你开怀。不过一个皇冠罢了。我最为对不起的便是你,你若开口。我便点头。”
听着他截钉斩铁的话,柳依依的泪便下来了,却是泪中带笑摇头道:“夫君有这份心,妾便知足了,怎么敢妒忌?”
丁一把她轻拥入怀,不得不感叹这年代的女人,真的很好相处也很宽容。他压根就不相信,柳依依会一点醋也不吃,只不过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保持着一种克制罢了。
而这时刘吉和李东阳已入了南宫,索非亚从君士坦丁跟随至此的数名仆人,便跪接作为丁一使者的刘、李两人。然后就是接受送来的各式采礼,除了一对大雁以示妇从夫、顺阴阳的仪物之外,还有缎一百匹、棉布二百匹以及金银茶筒等等,其他金银珠宝之类,更是按着礼仪,都一并备着的。
这事是柳依依指派人员操办的,掌管着庞大商业网络的柳依依。手笔自然是小不了的。
索非亚的仆人也早就被告知,这些礼物,以后就作为索非亚自己的私人财产了。
但他们原本是没想到这么丰厚的,当场有一仆人是看得昏厥了过去。因为太超乎他们的想像了。这个年代,要比有钱,只怕大明皇后也比不上柳依依的;而要比手上能动用的钱?那只能是把国库拿来比了。
这么一笔纳采的礼物。对于柳依依来说,真的就不算个什么事儿了。
当晚。就在南宫张灯结采,举行盛大的纳采宴会。来的人主要是钱太后带着命妇,因为索非亚在华夏也没有什么亲朋戚友,而宫里面也不方便男人进入,所以按礼部定下章程,就由钱太后带着命妇来充一下娘家人的喜庆。
而丁君玥作为丁一的代表,就主持着这宴会,因为刘吉和李东阳入了夜,除非愿意自宫,要不总不方便在宫里过的,只能由丁君玥来办。
“父亲大人,幸不辱命。”丁君玥带着一身酒气,从宫墙上坐了吊篮下来,回到靖海郡王府来,向丁一复命。
丁一笑道:“今晚憩在这里吧,回你的院子里,有人在那里踱了一晚上的步了。”
却是丁君玥的丈夫,被丁一叫过来,久等妻子不回,颇为有些着急。
她是丁一看着长大,倒也不扭捏,笑道:“那孩儿先下去了。”
李东阳看着丁君玥下去,笑着对丁一说道:“父亲,按礼部的章程,后日是纳征礼的吉日,仍是定在午时。不过礼部那边,却是说得换使,不能仍由孩儿和祐之师兄为使了,以显我容城门下,根深枝茂!不知父亲大人,意属阿谁?”
“汝自决之,你三儿师兄、祐之师兄和老曹之外,你拟定人选就是。”丁一明显没有心思在这上面纠缠,他很有点不胜其烦了。
这事被礼部、司天监、宗人府在一起合计着搞成了一台大戏。
今日是纳采,后日是纳征。这是婚前仪式,纳征是表明男女双方的婚事已成,男方需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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