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娘娘这时候找我来有什么说吧。”在亲妹妹面前,阴弘智自然不需太过拘礼,他端起宫女沏好的茶,喝了一口,开口便直奔主题。
“哥哥,我想问问皇后的事,皇后干了这么大一件错事,朝堂之中竟一点动静都没有,连本参她的折子都没有,这不合规矩啊?”阴德妃道。
“你觉得朝臣们怎么做才合规矩?上折子参她,请求陛下废后?若谁真敢这么做,那是找死。”阴弘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这是为何?”阴德妃瞪大了眼睛。
“皇后干的这件事,从国家法度上来说,确有不妥,可若从伦理上追究起来,反倒显得她品性高洁,以德报怨,若今日犯事的人是长孙无忌,她这样来求情,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参她。”
“可当这个人变成长孙安业之后,性质就大不一样了,长孙安业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她的关系如何,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为了这样的一位兄长,肯顶着被皇帝厌弃,被群臣指责的风险站出来为他求情,只会显得她重视骨肉亲情,重孝道,这件事虽会为她惹来一定非议,可更多的很有可能是贤名。”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什么人会站出来参她?”阴弘智一脸无语的看了妹妹一眼。
“对呢,我一直想不通她这么干的原因,现听哥哥这么一说,却是突然明白了,原来她这是在沽名钓誉,可真是不要脸。”阴德妃先是一呆,接着却恍然大悟。
“也不见得全是为了名声,她这样做,是有可能给自己挣一个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名声,可同样也会招来不分是非,恃宠扰乱法度的恶名,更有可能惹来皇帝厌弃......”
“按理来说,以她的为人,是不应该去干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的,罢了,不和你说这些了,娘娘只需谨记一点,这件事,你看着即可,千万别瞎插手。”
“陛下的心事难测得紧,而我们阴家和李家本就有怨,你少给自己惹不痛快。”阴弘智摇了摇头,说起皇后干的这件事,他也颇为不解,不过说了两句后就停了嘴,并严厉警告了妹妹一句。
他这妹子以前在家的时候还算懂事,自从来到李世民的后宫之后,似乎就变蠢了许多!
不说外面这些人的心事,但说处于话题中心的长孙皇后,她像无事人一般,每日该干什么干什么。
除了不能出宫门之外,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脸上的表情也看不见半点不安。
倒是青岚和阿丑给急得不行,青岚和阿丑听了宫外的那些流言蜚语之后,心里就愈发的平静不下来。
长孙被禁足后的第三天晚上,阿丑忍不住和青岚抱怨:“青岚姐姐,你说娘娘她是怎么想的?”自从被禁足开始,皇帝就没有再来过皇后这里一步。
“我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想的,不过以陛下对娘娘的感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你看,陛下虽禁了娘娘的足,可并没有禁止两位殿下和公主来和娘娘请安不是。”青岚心里也很不安,可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