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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骁看看她,皱眉道:“怎么瘦了?”
谭香玉闻言,眼睛莫名地发酸,委屈地咬了咬唇。
为何瘦,当然是表哥吓的啊,如果表哥一直这么关心她,她才不想去当什么王妃。
“过来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你们姑娘家喜欢什么样式。”
郭骁打开匣子,对谭香玉道。
谭舅母捏捏帕子,矜持地没往匣子里面看。
谭香玉走到跟前,就见匣子里摆了一整套水色上好的翡翠头面,每一样单拿出来都令人惊艳侧目。
她喜上眉梢,目光一一扫过匣子中的首饰,既稀罕,又好奇,猜到郭骁这会儿心情不错,谭香玉看他一眼,俏皮地问道:“表哥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郭骁就打趣道:“现在不送,等表妹当了王妃,便看不上表哥的东西了。”
说的全是谭舅母爱听的话。
谭香玉心里的欢喜却淡了些,听出这位好表哥心里,是一点都没有她。
“舅母去忙吧,我单独嘱咐表妹几句话。”
喝口茶,郭骁突然对谭舅母道。
谭舅母怔住,与外甥对视一眼,虽然心里困惑极了,但还是笑着点点头,把厅堂留给了表兄妹。
母亲走了,丫鬟们也出去了,谭香玉坐到母亲刚刚的位置上,不解地望着对面的表哥。
郭骁看眼门外,沉默半晌,从袖中取出一支红宝石簪子。
宝石红得宛如鸽血,在男人手中散发着世间女子难以抗拒的诱.惑,谭香玉紧张地屏住呼吸,就在她默默等待表哥开口,说这簪子也是送她的时,却惊悚地看见男人捏住簪头,似乎没怎么用力,簪头便脱离了赤金的簪身!
谭香玉震惊地捂住嘴。
郭骁起身,走到她面前,叫她看清楚簪身内藏着的物事。
一刻钟后,谭舅母估摸着时间回来了,却见厅堂中只坐着自己的女儿,外甥不见踪影。
“你表哥呢?”
谭舅母惊讶地问。
谭香玉强颜欢笑:“说是有事,先走了。”
谭舅母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小声问女儿:“你表哥说什么了?”
谭香玉摇摇头,找个借口敷衍了过去,表哥再三警告她不许对任何人说,包括母亲。
谭香玉也不敢说,怕母亲为她担心。
翌日早上,彻夜难眠的谭香玉,上了自家马车。
与此同时,卫国公府门外,宋嘉宁也走到了马车前。
男人们都去当差了,只有一众女眷出来送她,林氏拉着女儿的手,看着女儿虽然瘦了些却依然显得肉嘟嘟的细嫩脸蛋,杏眼澄澈宁静,丝毫没把选秀放在眼中的样子,不知为何,林氏突然特别不舍,仿佛女儿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似的。
“若是宫里饭菜吃不饱,记得跟管事女官说,别饿着。”
千言万语,林氏抱住女儿,悄悄在女儿耳边道。
当年她改嫁郭伯言,大婚前头,女儿要先搬到国公府,她怕女儿被郭家笑话,叮嘱女儿少吃点,结果这孩子居然饿成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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