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一个人对着咕咚咕咚的火锅和满桌的菜,吃着吃着就意兴阑珊起来。于是放下筷子,靠着椅背伸展了一下胳膊,不自觉叹了口气。盯着面前的桌子,不禁有点怨恨顾容。不回来吃饭,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一个人坐着,发了会儿呆,本来打算再涮点青菜吃,却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只得作罢。起身收拾了碗筷和剩下的菜。
收拾完以后,从厨房出来,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只见快八点。想着去洗澡。估计洗完,顾容也就该到家了。不妨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她婆婆田晓兰。
“喂,妈,怎么了?”
“小容呢?在家吗?我打他电话怎么老没人接?”田晓兰的语气急匆匆的,像是有大事发生了一样。
孟黎不禁有点担心,赶紧说:“他在加班。出什么事儿了吗?”
田晓兰长长地叹了口气,半晌才说:“你舅妈签了离婚协议,和你舅舅真的离婚了……唉……外婆也知道了,心情特别不好,我接她过来住几天。你和小容周末都回来吃饭吧,看看外婆。”
孟黎一听也有点唏嘘。昨天在派出所,她说支持舅妈离婚,但今天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发现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身边亲戚离婚。从前以为离婚应该是一件伤筋动骨的大事,没想到却发生得这么无声无息。签个字,一段婚姻就完结了。两个曾经最亲密无间的人霎时间成了陌路。
她顿了一会儿,才说:“那您多安慰安慰外婆。我和小容也会去看看恬恬的。”
再唏嘘毕竟也是别人家的事情,孟黎以为事情到此就打住,没想到田晓兰话锋一转,突然说到:“恬恬马上就大四了,说是要实习。我想你们单位好,跟恬恬的专业又合适,你能不能帮她在你们银行申请一个实习岗位?”
孟黎在一家国有银行的信用卡部门工作。单位当然是好的。但是大公司程序复杂,实习生也好,招聘也好,都由人事部门统一负责。她一个普通员工,人微言轻的,别人怎么会卖她的面子,特招一个实习生进去?
再说,他们单位现在非211、985的毕业生不要,而恬恬的学校只是普通二本。她有些为难,没一口答应,也没一口拒绝,只说:“我们单位招实习生都有专人负责,我明天上班了得先问问情况。”
田晓兰听孟黎的语气不是很爽快,立刻说:“你看,恬恬她爸爸妈妈都离婚了,孩子可怜的。你舅舅他没出息,现在一颗心都挂在那个女人身上,连女儿都顾不上管。你舅妈她,现在也是伤透了心。我们不管恬恬,谁还管她?”
孟黎一听满头黑线,赶紧说:“妈,我不是推脱不想帮忙,,只是实话实说。银行不是我开的,不是我说要谁进来谁就能进来。万一我满口答应了,结果恬恬又进不来,不是让您空欢喜一场么?总之我一定尽力,好不好?”
田晓兰不明白招个实习生有什么不容易的,又不是要留下来工作。于是不甚高兴,只说:“你看着办吧。”说完,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孟黎捏着手机,差点把一口牙齿咬碎。
又恨恨盯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顾容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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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路口的红灯一直亮着,顾容轻轻敲打方向盘。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剪得很短,看上去洁净而舒服。其实结婚前,他经常忘记剪指甲这回事。结婚后,孟黎盯着他两个星期剪一次。起初不胜其烦,后来倒习惯了,指甲一长就浑身不舒服。
偶尔有女同事表达惊叹,说他真是难得的手干净又好看的男人。
绿灯终于亮了,顾容一脚油门踩出去,踩得急了点,副驾驶上的蛋糕盒倒下来。他赶忙空出一只手稍微扶了扶。
十点多到家,他按了几遍门铃,都不见孟黎来开,只得掏出钥匙自己开了门。刚走进去,就看见孟黎裹着一条浴巾,湿哒哒地从卫生间出来。
还滴着水的头发垂落在裸*露的肩上。一手扶在胸前,一手挽着头发。
顾容一直非常喜欢孟黎的肩。平而且直,皮肤像温润的白玉般,晶莹剔透。前方一对锁骨,有些凛冽的味道。
总之,他觉得十分性感。
于是,随手放下拎着的东西,上前两步,一把将孟黎揽进怀里,垂下头,沿着脖子一路亲吻。
孟黎倒是吃了一惊,腰靠在顾容的手臂上,还不忘挽着头发,说:“干嘛?干嘛?我头发还湿的……”
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身体不可控制地开始融化。
顾容手上用力,将孟黎抱了起来,一直走到沙发上坐下。用力地吸吮了一下孟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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