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铺天盖地,刹那间席卷诸天,整个域外战场都被赤红色淹没且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仿佛间置身于血海之间。
有神皇的提醒,大多数修士瞬间遁出百万里,逃出了域外战场区域。但是,还是有些修士反应慢了一拍,没有及时撤退,此时的他们瞪大着双眼看着从天而降的血色云层。此时此刻,他们似乎忘记了逃亡,不是他们不想逃走,而是有一种恐惧与担忧,仿佛有一只洪荒巨兽锁定了他们,只要他们敢逃走,哪怕只有一个年头,也会在顷刻间被灭杀。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惊恐的叫喊着,于此同时,他们身上出现了裂缝,像是一块缺少雨水滋润而干涸的泥块,一道裂痕出现,很快变蔓延到了全身。
“不,我不想死,救救我!”
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们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地位,忘记了荣誉,这一刻,他们只想活下去,不管 是谁能够救他们,对他们而言都是救命的稻草。
“小兄弟,求你救救我,只要我能活下来,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这位恩公,我愿意做您的仆人,愿意世世代代做您的奴隶,供您驱使!”
死亡的恐惧让他们忘记了身份与地位,只要能活下去,哪怕与人为奴为婢他们也不会在乎。此刻的云飞和他们一样,被血色的云层笼罩住了,如同陷入了泥沼之中,无法动弹分毫。
与其求助云飞,他们更想求助于神皇,至少那样会让他们有面子,而如今,他们只能求助于距离他们最近的少年。原因无他,神皇早已远遁数百万里,远远的离开了域外战场,他似乎很忌惮血色的云层,不敢邻近。
云飞看向那些开口求救的修士,他们当中有些人的修为不低,甚至有几人修为一只脚都踏出了圣灵镜圆满境界,在永恒之界这个大千世界他们也有着不凡的身份和地位。
如今,却向一个刚刚度过至尊劫的少年求助,如果不是到了绝境,他们绝不会轻易的开口,对他们来说,这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以接受,一些人的脸上在说出求救后,脸上火辣辣的,比苍穹之巅的血云还要红,都快渗出鲜血了。
我做的已经足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
云飞没有理会那些修士的呼叫,并非他没有恻隐之心,而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看着苍穹之巅如火烧云似得血云,他念头电转。就在不久之前,为了杀敌立威,给四周围观的修士一个警惕,他暗中动用了不属于此界的规则之力。
殊不知,天之道,百变莫测,神威无量。即便是一丝不容于此世间的力量,天道都会在第一世间察觉。几乎是同时,云飞也有了感应,再动用规则之力的瞬间,暗中像是有人将他盯上了,那种感觉仿佛被一只万古前的凶兽盯上,让他浑身直冒冷汗。
沉重的压力随同血云一起降临,那一刻,像是有一座万古神山压在了他的双肩,云飞不是没有听到神皇的呼喊,而是难以动弹分毫,双腿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泥沼之中,又似在泥沼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禁锢,让其难以动弹。
看着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走修士的身上一寸寸的龟裂,云飞心里很清楚,不是他比那些人的修为高,而是因为他的肉身要比那些人强硬的太多,最主要的是体内的规则之力根本不受控制从其体内宣泄而出与天道的威压对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看着头顶的血云,云飞嘴角有一丝苦涩,如今被天道察觉,再想偷天换日已经毫无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冷静思考对策,避过眼前的难关。然而,天道的力量何其的强大,就在他眼前,一个圣灵镜圆满巅峰的强者生生被压成了一团血雾,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神魂与肉身被彻底的抹杀。
血祭之术吗?
看着那团血雾飘到半空继而和血云彻底融合在一起,云飞低声自语,这一幕和他前世所掌握的禁术“血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天道施展出的血祭之术比他高明的太多,他并不是以自身的血肉祭祀而获取力量,而是以他人的血与肉,骨与魂为养料,继而壮大他的力量。
如此残忍的 天道当倾覆!
云飞暗暗发誓,他并不是心疼那些死去的修士,而是在那一刻,他能够想到若是不倾覆如今的天道,无论是他身边的朋友还是亲人,都会葬送在天道的手中。并且,这些年来,六道轮回盘的回归,让他渐渐查出了一丝端倪,那个天大的阴谋,他相信和如今的天道有着很大的干系。
“嗡…”
血云震动,一支箭矢刺破云层,洞穿虚空,它浑身赤色,仿佛鲜血铸成,呆着血色的光尾冲向了那个他认为罪恶深重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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