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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连个端茶递水的侍女都没有,要喝酒,自己动手,包括秦牧自己也是一样。
酒过三巡,刘猛忍不住再次问道:“秦王,有什么旨意,您还是先说吧,臣这酒喝得不痛快啊。”
秦牧放下杯子,平静地说道:“平时我很少请你们这些老人喝酒,知道为什么吗?”
刘猛与韩刚对视一眼,由刘猛答道:“因为臣等与秦王一起喝过血。”
秦牧点点头说道:“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本王没有骨血兄弟,所以,一直把你们这些一同出生入死过的老兄弟看成最后的依仗。本王身为一国之主,要治理整个国家,平时不想突显咱们的这层关系,更不想让你们成为众矢之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刘猛、韩刚二人听完,同时起身,轰然拜倒:“臣惶恐,秦王但有所命,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吧,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只不过嘛,这屋子总是要不时扫一扫,才能保持干净。”秦牧说着端起酒杯遥遥示意,自饮一杯后接着说道,“打扫屋子看似不难,可要是不做些准备,就容易被灰尘迷了眼。”
“请秦王降旨,臣等立即去帮秦王打扫。”
秦牧笑了笑说道:“说了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用不着你动手,你们只需加强京营戒备,外松内紧,若有旨意,随时能出动就行了。”
“请秦王放心,只要秦王旨意一到,京营十万劲旅,必定能立即能投入战斗。”
“嗯,那就行了。来,咱们接着喝。”
刘猛和韩刚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秦牧作出如此反应;
只是一直以来,秦牧将军政严格分开,文官少得干涉军事,武将更是严禁干涉政事。二人心里虽然好奇,却不敢开口询问。
秦牧接着说道:“为了不引人猜凝,你们就以准备狩猎为名,加强戒备吧。本王年前就向各国派出了使者,待到各国使者到达之后,本王要举办一场盛大的狩猎,到时你们要把我大秦的军威展现出来,好教四夷臣服。狞猎的具体章程,本王还没有最终拟定,拟定之后。你们再按章程准备。”
“是,秦王。”
三人喝了一个更次,酒席才告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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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朝会上,一开始气氛有就些诡异,除了工部郎中黄振林出班上奏宫城建设进度外。其他寥寥几个人出来奏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大殿中有些压抑,仿佛谁也不愿意说话,秦牧扫了首辅司马安一眼,司马安半闭着双眼,有如老僧入定一样。
再看诸葛敏,也是垂着眼睑,只是眉梢偶然会轻轻挑动一下。
秦牧正准备让韩赞周喊退朝。御吏马唯中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启奏秦王,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内外有别。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另有四德之守,妇德、妇言、妇容、妇工,缺一不可。”
秦牧暗道一声来了,不动声色地说道:“马御史似乎尚有下文。”
“正是。秦王,明崇祯年间,天下灾荒战乱,群魔乱舞,礼乐崩废,君臣之义无存,复有建奴涂毒天下,毁我衣冠,乃至膻腥遍地;如今我王高举义旗,复我衣冠,正宜重设礼乐,再塑纲理伦常,天下百姓方能各安其所,家给户足,人无苦窳,四夷来同,海内宴然。”
马唯中慷慨陈词一番后,话锋一转,直切要害道:“然,今有宫中顾美人,有失妇人之德,抛头露面,于市井之间办画绣展,哗众取宠,引得民议沸腾,诽声不断,大损皇家声誉,有失大秦国体,臣,奏请秦王,立即下旨申饬,禁绝类似之事。”
马唯中的话一落,殿中顿时传出嗡嗡之声,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谁都知道,顾美人办什么画绣展,如果不是秦王在背后支持,或是得到他的首肯,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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