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五军营都提调李继隆仓促间没办法远遁,匆匆躲到城壕下,结果被城头上的朝鲜兵看得一清二楚,有人把他的藏身之处指给秦军。
一身是泥水的李继隆很快被秦晕拎上来,提到田横面前,田横很不耐烦地说道:“砍了!”
“将军饶命啊!饶命啊!”李继隆吓得两脚发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一口汉语竟是说得极为流利,“将军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你有女儿吗?多大了?”田横嘿嘿地笑着打断他的话问道,身边十来个亲兵听了纷纷跟着大笑起来。
李继隆为了活命,却是恬不知耻地连声道:“有有有,小人有两个女儿尚未许配婆家,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长得.......长得貌如花,将军若是饶恕小人一命,小人回头就让她们来侍候将军........”
这时有人在城墙上大喊起来:“将军,敢问将军,你们可是大秦的军队?”
田横没顾得上再戏弄李继隆,对城上应道:“我乃大秦参将田横是也。应朝鲜麟坪大君所邀请,出兵帮助朝鲜驱逐胡虏,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城上那四十来岁的人答道:“敢问将军,不是说你们有一万大军吗?怎么只来了几百人马。将军可有我们殿下的诏书或者麟坪大君的书信?”
城上之人正是朝鲜五卫都摠府摠戎使柳以逊,他没有见过秦军,也没有看到出城请兵的李沛,虽然城中急需救兵,但不问清楚,他实在不敢开城门。
而此时,满清梅勒章京德安已经率领四百八旗兵,冲破兼司仆将李瑞凤设于各个街口的拒马桩,杀得一千朝鲜兵溃不成军。
八旗兵在街上飞驰而过,一路砍杀。血染横街,连兼司仆将李瑞凤也死在了八旗兵马刀之下,德安带着兵马直冲朝鲜王宫杀去;
德安还不知道有秦军渡海而来,只道单纯是朝鲜国王李倧发起的叛变。但不管怎么样,他兵少。唯有先杀入王宫控制住李倧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王宫城墙上,左相金瑬亲自坐镇光化门,站在他身边的是内禁卫将李朴,羽林卫将金汤则守西面的迎秋门,两卫共计三千人马已严阵以待。
德安率军杀到光化门下,瞧见一头银白的金瑬在城头上,立即怒喝道:“金瑬。限你立即打开宫门,否则休怪本将杀将进去,鸡犬不留。”
金瑬大声答道:“犬羊夷狄之辈,你们的末日到了,还不快快下马受绑!”
“找死!”德安怒孔一声,弓开满月。劲箭朝城头的金瑬飞射而去。
内禁卫将李朴用盾牌挡住射来的箭矢,大声下令道:“射!”
城头的弓箭和火铳一齐射下,啪啪连声,德安更是怒不可遏,咆哮连连地吼道:“攻进王宫去。敢抵抗者,一个不留!”
就在这时,躲过搜捕的金自点从街角奔出来,对德隆大喊道:“德安将军,大事不好了,秦国派水陆舟师自海上来,其兵力众多,德安将军,咱们得赶紧突围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梅勒章京德安纵马上去,一把拎住金自点的衣领,象老鹰擒着小鸡一样逼问道,“你说秦国派兵来朝鲜?”
金自点被衣领箍着脖子,两眼翻白,差点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答道:“德....德安将军,松一点.....你听我说,原党分子一直不甘心做大清属国,私自勾结秦国,引来秦国水陆舟师来驱逐大清兵马。将军,快突围吧,我接到禀报,对方有数万大军,再不突围就来不及了。”
至此,德安才知道这次叛变并非纯粹是朝鲜内部的事情,心中不由得大惊,他只有四百人马,如果真有数万秦军前来,如果能应付得了?
“冲!给我攻下王宫。”德安认为还是先攻下王宫,擒住李倧重要。
几百清军在他的命令下,悍不畏死的冲上去,一.箭雨如漫天的黑云罩上城头,射得城头的朝鲜兵鲜血飞溅,侥幸逃过打击的连头也不敢抬了。
在凶悍的清军面前,朝鲜兵就是一砣砣屎,枉占着地利,却被清军压着打,任金瑬等人如何呼喊,敢起身还击的却寥寥无几。
德安派人泅过护城河,准备用炸药迅速炸开光化门。
金自点听到城外头传来的欢呼声,不禁惊恐地喊着。“德安将军,来不及了呀!快突围吧!”
确实来不及了,但见汉城南门方向,无数的兵马呐喊着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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