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屁,先为自己留条路有错吗?快去催粮饷,告诉焦琏,没有粮饷,谁肯卖命?到时祁阳守不住,可怪不得咱们。”
“是,大哥。”
年快到了,但桂林城里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气氛,听说秦军要打来了,城中人心浮动,暗流汹涌。
瞿式耜一面安抚民心;一面招募士兵,认真训练,尽或能修筑城堡,加强防守。
瞿式耜这个人,对明朝还是很死忠的,虽然朱由榔的懦弱让他很失望,但到达桂林后,还是倾尽心血备起战来。
他不但把自己的俸禄都拿了出来,还成功从桂林城的士绅富户中募捐到了数千两银子,总之,他以个人的威望,还是取得了很多官绅百姓的拥护。
然而前方催要粮饷的信使不断赶到桂林府城,尤其是顶在最前面的顾宪成的信使,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不灵之后,竟直接威胁瞿式耜,如果不立即送去粮饷,恐怕大军即溃。
为了大局瞿式耜只得忍了,把刚募捐到的银子大部分给了顾宪成。
结果其他将领有样学样,也纷纷派来人催粮饷,把瞿式耜弄得焦头烂额,应接不暇。瞿式耜别无他法,只得上表请要粮饷。
奏表写到一半,他的侍从武官年百户匆匆拿着一张传单奔进府衙:“大人,大人,您快看,城中突然冒出许多传单......”
“拿来本官看看。”瞿式耜今年五十八岁,身体还算健朗,动作迅速地夺过年百户手上的传单。
一看上面全是宣传大秦是天下正统,秦国百姓生活如何好,税赋如何轻,秦军纪律如何严明,只要大家不抵抗,秦军到来后将秋毫无犯,如果主动献城,还有高官厚禄封赏。
当然了,最后也免不了威胁一番,谁若顽抗“王师”,不但自己要被斩首示众,而且要累及家人。
瞿式耜看了传单,神色大变道:“年百户,可曾抓住散发传单的奸细?”
“回大人,未......未曾。”
“快去搜,无论如何要把秦军奸细搜出来。”
“是,大人。”
瞿式耜拿着传单在衙门里来回踱步,想着对策,秦军这份传单没什么新意,但却是用事实说话。
广西紧挨着湖广,之前秦国又没有禁止商人往来。秦牧在湖广清吏治,推新粮,分田地、减税赋,湖广百姓的生活在日日好转,这些事情早已传到了广西。
所以说传单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事实俱在,对广西官民的煽动性可想而知。
瞿式耜苦苦思索,却想不出太多的对策,如果面对的是清军,他可以用民族大义来说服百姓。
可面对的秦国同样是汉人政权,广西军民的抵抗意志本就没那么强烈,甚至很多人心生向往,毕竟秦国的强大,湖广百姓生活的富足,这些事实就在广西军民面前摆着。
而明末吏治败坏,民不聊生,百姓对明朝其实没有多少留恋。
打出民族大义不行,打出明朝正统也不见得有效,到底以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激励起广西军民抵抗秦军的意志,瞿式耜想到许久,竟不得要领。
而这名义偏偏是很重要的东西,若师出无名,士兵们无心作战,百姓也无意抵抗,甚至盼着成为秦国百姓,那广西也就没法守了。
瞿式耜自己想不出办法,只得把兵部侍郎张同敞等人叫来,一起商议。
瞿式耜等人在为一个口号伤脑筋,李体纯却只知前进,前进,现前进。
从衡阳到祁阳,大概两百里远,刘体纯的大军用了三天时间,推荐进到惑水北岸;
惑水是湘水上游的一条支流,在祁阳县城北汇入湘水,此刻南岸早已被顾宪成布置得跟铁桶一样,要是过不了惑水,就无法展开对祁阳的进攻,而且这首战若是不能打出军威来,接下来的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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