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塞,杨小山一声大喝:“把迪马利带上来。”
牌刀手把刚刚押下去的迪马利又带进营房。
迪马利刚刚在账外眼睁睁地看到何塞秘书长徜徉而去,根本不理自己,知道自己是被抛弃了,此次进账怕是有死无生。
无需牌刀手指示,迪马利是一个箭步往杨小山面前一跪,“东王,绕了我吧,是那个神父佩德罗搞鬼,他发死人财,我只是收了他的贿赂,我愿意把所有财产都捐献给你们。”
“不用了,你在矿厂的保险柜早被我们撬开,财物通通充公了。”杨小山冷哼了一声。
“我,我这里有一只怀表,镶金边的,瑞士产的,非常昂贵,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我也愿意献给东王。”迪马利从怀里掏出一只精美的怀表,蓝底金边,看上去的确不同凡响。
“杀了你,这只怀表也飞不掉。”李世贤拔出佩刀,磨刀霍霍的样子。
迪马利浑身一颤,无力道:“东王,上次不是我真想打,是您自己。。。。。。。”
“住口!”李世贤一想到这个就来气,那次是杨小山亲自赴险,化解危机,虽然没烙下伤,但也在教堂休养了好久。
“是是是,我住口。”迪马利连忙自己打自己几个耳光。
杨小山对迪马利倒是没那么大的仇恨,毕竟太平军在矿厂时间不长,大多受到的是保安队和黑人矿监的欺压,不过那些福建矿工在矿厂时间比较长,惩治迪马利也是给他们一个交代,就如以前解放农民,把过去的地主押上来斗一斗,让农民兄弟把气出了,就会更受到拥护。
“我知道,以前让中国兄弟们受苦了,厂里这么剥削你们,其实作为经理我个人也是不赞同的。可我也是个打工的,也需要听命与老板胡安,不这么做,以咱们一个贫矿厂是没法获得老板要的高额利润的。”迪马利底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态度极其谦卑。
“你们不要生我的气,我也是不得已啊。”迪马利说到最后,竟哀嚎道。
“你不要在这里狡辩装可怜,你要是这么好心,我们怎么还吃的猪狗食!”李世贤怒斥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虽然身为经理,但厂里的开销都是胡安老板派来安插在厂里的亲信,我是想给大家吃点好的,但那些人不会同意的,他们买菜收回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迪马利的头越来越低,说话越来越恭敬。
“这么说,那些坏事都跟你无关喽?”杨小山反讽道,不过他心里对迪马利倒是有了些改观,无论他说得是不是真的,这家伙反应挺快,演技也不错,是个聪明人。
见杨小山迟迟不表态,迪马利又垂头叹气道:“我现在的处境也是非常艰难啊,矿厂没了,老板胡安迟迟不让我回去,他不要我了,刚刚何塞秘书长也抛弃我了,我只想保我自己一条狗命,还请诸位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啊。”
“就算我们不计较你矿厂的事,但你两次带领秘鲁军来攻打我们,论起这事也是要杀你头的。”杨小山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话语中还是透出一丝杀机。
迪马利两腿一颤,吓得浑身发抖,立刻高声道:“是他们逼我的,我只是一个小民。我愿意归顺你们太平军,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杀我。”
李世贤忍不住用手一推,迪马利就被推倒在地,于是他讥笑道:“要你?你是能跑能跳?还是能打能杀?”的确矮小瘦弱的迪马利怎么看都不是当战士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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